唐逸之点点头,哼了一声,略一沉吟,沉声道:“把这些尸体都运回巡捕房,另外派人进夜总会里面再仔细搜查,看能不能现什么线索!”
那巡捕大声道:“是!”
唐逸之快步奔进夜总会,只见里面一片狼藉,烂桌烂椅子躺了一地,碎玻璃满地都是。一大群男男女女站在那里,正在接受巡捕盘查。
唐逸之打眼一扫,只见小云站在里面一个角落,手里提着包,面有惊恐之色,看到唐逸之进门,眼睛一亮,急忙招招手,快步奔过来。
唐逸之急忙迎上去,一把拥住小云,沉声道:“你别怕,有我呢!”
小云低声嗯了一声,小声道:“我想回家!”
唐逸之看她花容失色,知道她害怕,心中怜惜,沉声道:“好,我送你回家!”说罢,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小云低低嗯了一声,跟着唐逸之出了门。
唐逸之松开小云,朝一个巡捕招招手,那个巡捕快步奔过来,大声道:“老大!”
唐逸之沉声道:‘你们认真搜查夜总会,仔细盘查里面的人,看能不能现什么蛛丝马迹!’
那巡捕举手敬礼,大声道:“是,老大!”
唐逸之点点头,低声道:“我先走了,等会我回巡捕房,听你们汇报情况。”
那巡捕点点头,笑嘻嘻道:“是,老大,你就放心去当你的护花使者罢,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弟兄们。”说着,朝小云望了一眼。
小云脸上一红,假装没有听到,转过了头。
唐逸之笑了笑,上前拉着小云的手,低声道:“咱们走!”拉着小云上了一辆警车,车辆动,向前驶去。
唐逸之开着车,小云坐在车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唐逸之转头望了小云一眼,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拉你来这家夜总会,你也不会受这番惊吓。”
小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唐逸之看小云似乎还心有余悸,嘻嘻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要不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你也不会对我假以辞色,我也没机会拉你的小手,一亲芳泽。”
小云脸上一红,怒嗔道:“你到底还没有正经,你再这样,我以后就永远不理你了!”
唐逸之听她语气虽然颇为嗔怒,却并不如何严厉,心中一动,笑道:“是,我正经,一定正经,一本正经,天天正经......”
小云嗔道:“你就没一句正经话,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
唐逸之笑道:“男不坏,女不爱,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
小云脸色一沉,哼道:“呸!”
唐逸之嘻嘻笑道:“刚才我要去追赶那些人,你拦着不让我去,是不是担心我,爱护我,怕我出事?”
小云脸上一红,哼道:“谁关心你,我是怕你被人杀了,没人送我回家。”
唐逸之转头瞅了小云一眼,哈哈大笑道:“口是心非,口不应心,心口不一,言不由衷......”
小云噗嗤一笑,嗔道:“你就是没一句正经话,油嘴滑舌,油腔滑调,贫嘴!快,好好开车!”
唐逸之嘿嘿笑道:“是,娘子,小生遵命!”
76号秘密牢房。
高高的刑架上,路亚庸双手双脚都被大大分开,绑在刑架上,浑身血迹斑斑,头垂在胸前,也不知是死是活。
牢门紧紧关着,丁黑屯和黎世君站在刑架前,盯着路亚庸。
丁黑屯低声道:“怎么样?”
黎世君沉声道:“这小子没死,就是晕过出咱们的秘密,因此我命令弟兄们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也不暴露身份,就是一昧用刑,只拷不问,就是要让这小子受些罪,尝尝我们的手段,知道我们的厉害,摧毁他的意志。等到咱们俩拷问他的时候,他就会老老实实回答咱们的问话。”
丁黑屯点点头,沉声道:“兄弟,你做的对,就是让咱们手下那帮兄弟不要暴露身份,对他只拷不问,以防这小子说出什么对咱们不利的话,暴露咱们的秘密,这帮小子人多嘴杂,万一被日本人知道,咱们就麻烦了。”
黎世君点点头,沉声道:“大哥,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该咱们出场了。”说罢,转身端起一盆凉水,照着路亚庸身上泼了上去。
一盆凉水哗地一声泼在路亚庸身上,路亚庸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抬起头,一眼看到丁黑屯和黎世君站在眼前,不由得一惊,睁大了眼睛,瞪着丁黑屯和黎世君,叫道:“原来是你们两个,是你们下的黑手!你们这是为什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丁黑屯和黎世君冷冷盯着路亚庸,默不作声。
路亚庸眼中pēn_shè出怒火,咬牙道:“原来你们所谓的投诚反正,你们所说的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些统统都是假的!你们是死心塌地的铁杆汉奸!我呸!”说罢,一口血痰向丁黑屯和黎世君唾去。
丁黑屯和黎世君侧身躲过,丁黑屯冷冷哼了一声,黎世君默不作声。
路亚庸怒喝道:“你们这两个狗汉奸,卖国求荣,无耻至极,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丁黑屯紧紧盯着路亚庸,冷冷道:“说,为什么要伪造国民政府的特赦令,欺骗我们?”
丁黑屯说出这句话,黎世君眼睛眨也不眨,紧紧盯着路亚庸的神情,观察他的反应。
路亚庸早就猜到可能是丁黑屯和黎世君现了特赦令是伪造的,因此才这么对付自己,此刻听丁黑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