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蕙一愣,呆呆坐着。
冷谓和丁清住在一起?那么他们......
吴蕙想到这里,心中酸楚,又想到丁清已经牺牲了,物是人非,心中又是一痛。不愿再想下去,摸索着端起桌上杯子,喝了一口水,又想到冷谓一去那么久,到现在音讯全无,掐指一算,明天就是三个月之期,他究竟怎样了,到底有没有买平安到达日本,找到解药没有,身上的蛊毒解了没有,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
吴蕙呆坐着,一肚子的疑问,满心的牵挂和思念,一时呆了。
这个时候,丁黑屯也呆呆坐着,脸色阴沉,难看之极。
张明站在丁黑屯面前,脸色惨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丁黑屯盯着张明,一字一顿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明不住点头,低声道:“是,丁主任,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长得和那个死去的关月茹一模一样......”
丁黑屯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恶狠狠瞪着张明,怒喝道:“那你怎么不抓住她?你们三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张明身子一抖,颤声道:“那里是公共租界,又是在英国人开的医院里,人又多,我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丁黑屯一个巴掌搂上去,狠狠打在张明脸上,张明一声闷叫,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丁黑屯还不解气,从桌子边上绕过来,一脚揣在张明身上,怒喝道你:“废物,饭桶!了三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就让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老子要你们有什么用?一帮废物,混账王八蛋,老子打死你!”
张明惨叫一声,双手抱住头,大声叫道:“大哥,大哥,小弟错了,对不起大哥,小的没用......”
丁黑屯听张明报告说,他们今天在公共租界见到一个和死去的那个叫关月茹的军统女特工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女人,心中又是惊疑,又是害怕,这个女人一定和死去的关月茹有着特殊的关系,她到上海来,十有八九是来找自己偿命,给她姐姐报仇,叫他如何不害怕?偏偏自己手下这三个蠢货竟然眼睁睁看着对方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了,没有抓住一点踪影,这叫他如何不担惊受怕,又如何不生气愤怒?
丁黑屯越想越怕,越想越怒,抬脚又向张明踢去。
张明紧紧抱住丁黑屯的两条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颤声叫道:“大哥饶命,饶命啊,大哥,大哥......”
丁黑屯怒喝道:“混蛋,快松开老子!”
张明大道:“大哥,小弟没用,小弟错了,请大哥再给小弟一个机会,小弟一定将功赎罪,争取抓住那个女人......”
丁黑屯怒喝道:“混蛋!什么争取,是一定,必须的!”
张明叫道:“一定,必须,必须一定!请大哥放心,必须的!”
丁黑屯怒哼一声,正在这时,门开了,黎世君大步走进来,看到眼前情形,皱皱眉头,快步走过来,沉声道:“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
丁黑屯一见黎世君来到,仿佛见了救星一般,急忙叫道:“兄弟,你来得正好,哥哥刚好有事找你!”刚想迈动脚步,结果两条腿却被张明紧紧抱住,动弹不得,不由得大怒喝道:“混蛋,快放开老子!”
张明眼看黎世君进来,刚好救了自己,急忙松开手,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害怕再挨打,远远躲在一旁,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不敢吭气。
丁黑屯瞪着张明,怒喝道:“还不快去,多找几个人,就算是把租界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个女人,抓住她,杀了她!”
张明大声到:“是,是,小的一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
丁黑屯一声怒道:“滚犊子!要是再失手,老子活剥了你!”
张明大声道:“是,是!”朝丁黑屯鞠个躬,又向黎世君鞠个躬,低着头,急急出去,关上了门,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身快步去了。
丁黑屯盯着黎世君,低声道:“兄弟,今天张明他们几个在公共租界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和死去的那个叫关月茹的军统女特工长得一模一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黎世君大吃一惊,望着丁黑屯,沉声道:“他们确定没看错?”
丁黑屯点点头,沉声道:“不会错,张明那小子一直跟着我,见过那个关月茹好几次,不会认错的。”顿了顿,低声道:“兄弟,你说,是那个关月茹没死,还是另外一个人?这个女人和关月茹又有什么关系?”
黎世君沉吟半晌,沉声道:“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都是来者不善,咱们必须小心应付。”
丁黑屯心中惊惧,点头道:“兄弟,这个女人是冲咱们来的,你一定要想法子对付她,哥哥可全指望你了!”
黎世君沉声道:“大哥,你我兄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同气连枝,荣辱与共,你放心,我自然会想法子对付她,不会让她伤害大哥的。”
丁黑屯心中感激,握着黎世君的手,沉声道:“兄弟,你真是大哥的好兄弟!”
黎世君沉声道:“大哥,既然那个关月茹是军统特工,我看咱们可以从军统入手,查明那个女人的身份来历,先搞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丁黑屯心中一动,点头道:“对,兄弟,你说的对,咱们怎么查?”
黎世君沉吟片刻,低声道:“大哥,你有渠道和军统联络,干脆跟他们把话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