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蕙和牛连长听到冷谓这话,都是一愣。吴蕙还没说话,牛连长举着手里的驳壳枪,对着冷谓,怒喝道:“你说什么?你是谁,你这个叛徒,汉奸!老子毙了你!”突然眼前一花,手上一松,手里的驳壳枪已到了冷谓手里。牛连长一愣,接着大怒,叫道:“妈的,老子跟你拼了!”说着纵身而上,扑向冷谓。吴蕙沉声叫道:“住手!”却见冷谓抬手一枪,数百米外一个鬼子机枪手眉心中弹,登时毙命。牛连长大张着嘴,看看吴蕙,又看看冷谓,道:“你这是......”冷谓又是一枪撂倒一个鬼子机枪手,一边射击,一边道:“现在你们都听我的,快去给我找一块白布!”牛连长怒道:“凭什么?”吴蕙却道:“按他说的做,现在咱们都听他指挥!用白衬衣行吗?”说着,背转身去,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牛连长大声道:“吴部长,用我的!”说着一把扯开身上衣服,扣子纷纷掉落,露出里面的白衬衣,用力一扯,扯下一半,递给冷谓。冷谓点点头,道:“你命令战士们逐步减少火力,三分钟后,停止射击,大家都隐蔽起来。”牛连长大睁着眼,大声道:“你说什么?你要我命令战士们减少火力,还要停止射击?”吴蕙沉声道:“牛连长,按他说的做!”冷谓点点头,看着吴蕙,沉声道:“你们听着,我们现在处于劣势,咱们要做的就是缓兵之计,拖延时间,减少伤亡,安全撤离。待会我会向鬼子喊话,我喊话的时候,你就带着战士们悄悄撤退,快去帮助乡亲们和伤员抓紧时间撤离。牛连长,你一个留下帮我!”吴蕙想说什么,冷谓大声道:“没时间了,照我说的做!牛连长,快按我说的去通知战士们!”
冷谓说完话,立刻冲上前,趴在墙后,用日本话向对面高声喊道:“对面的皇军听着,不要开枪,停止射击,我是帝国军人,自己人!”这几句话,他用足丹田之气高声送出,虽在枪弹声中,仍是清清楚楚传进对面的那些鬼子耳朵。新四军战士们的火力逐渐减弱,最后停止射击。这时,鬼子一发迫击炮弹飞来,落在地上爆炸,所幸战士们都躲起来了,没有伤着人。冷谓伏在墙后,将白衬衣挑在枪头上,升得高高的,来回摆动,高声叫道:“对面的皇军听着,不要开枪,不要打炮,我也是皇军,我已经劝说支那军队投降了!你们快停止射击!”他一连喊了两遍,对面的鬼子渐渐停止射击。
冷谓回头,向吴蕙沉声道:“你快带战士们走!快!”说完,不等吴蕙回话,又向牛连长道:“你拿枪押着我,躲在我身后,咱们出去!”
冷谓转身高声叫道:“对面的皇军,我出来了,不要开枪!”说着,举着那支挂着白布的枪,伸出去,来回摆动了几下,高声叫道:“我出来了,别开枪!”说着,举着枪,慢慢探出身,走出阵地,牛连长一手抓着冷谓,一手举着驳壳枪,对着冷谓的头,俩人缓缓向前移动。冷谓一边走,一边高声叫:“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对面走出一个日军中佐,厉声喝道:“站住,你们的,什么人的干活?!”冷谓站住脚步,心道:“这鬼子军官是个中佐,看样子这伙鬼子应该有一个大队,六七百人。”心里想着,嘴上高声叫道:“报告长官,我是皇军战士,我叫酒井太郎,在一次战斗中负伤,被新四军俘虏了,他们要我来跟皇军谈判,他们愿意向皇军投诚!”
那鬼子军官看看冷谓,厉声喝道:“你是大日本皇军士兵?”冷谓高声叫道:“嗨!是的,长官!”那鬼子军官大怒:“巴格!你不配做大日本皇军,帝国的军人宁死也不会做俘虏,更不会给支那人做走狗!我要杀了你!”
冷谓高声叫道:“嗨!长官教训的是!”说着,将手里的枪远远丢在地上,双手用力一扯,身上衣衫尽裂,露出胸膛,只见他胸口包着厚厚的纱布,鲜血不断渗出来,染红了纱布。冷谓大声道:“我是帝国的军人,我是!我不是胆小鬼,不是贪生怕死,我是受伤昏迷后被支那军队俘虏的!”那鬼子军官看到这情形,似乎面有不忍之色,放缓了语气道:“你为什么不剖腹自尽?”冷谓捂着胸口,大声道:“长官,我虽不怕死,但我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帝国的军人,真正的武士,是要为帝国大业出力,为天皇尽忠,要轰轰烈烈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无谓地自杀,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那鬼子军官厉声喝道:“巴格!借口,统统都是狡辩!”冷谓大声道:“不,长官,我虽然当了支那军队的俘虏,但我从来没有忘记战斗,我利用一切机会向支那人宣扬帝国的强大,皇军的厉害,我让他们明白任何国家都不能阻挡我大日本帝国的脚步,任何人都不抵挡我大日本皇军的进攻,任何人在我大日本皇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都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都是自取灭亡!”那鬼子军官不住点头,大声道:“呦西!说的好!呦西!”冷谓接着高声道:“报告长官,在我的影响下,支那人思想有了动摇,恰好长官您今天带着大批皇军来,他们亲自领教了您的厉害,见识了皇军的强大,他们现在已经丧失了战斗的意志,没有了抵抗的勇气,他们要我来跟您谈判,他们愿意向您投诚,愿意归顺我大日本皇军!”那鬼子军官将信将疑,大声道:“这是真的吗?支那人大大的狡猾,我是不会上当的!
冷谓叫道:“不,长官,请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