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一怔,喜道:“大哥,我请你喝酒。”
冷谓哼了一声。
那白衣人冷冷道:“你刚来?”
冷谓嗯了一声。
那人淡淡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俩交手了?”
阿森叫道:“对啊,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俩撕逼了?”
冷谓淡淡道:“我猜的。”
阿森小心翼翼道:“这么说,大哥刚才没看到我们俩动手,也没有听到我们俩说话。”
冷谓哼了一声。
那白衣人道:“傻子,你信他,他早就来了,就在旁边静静看着咱们俩撕逼,他躲着看热闹,太坏了。”
阿森苦着脸道:“大哥,我可没有骂你,真的没有骂你。”
冷谓点点头:“嗯,我知道,你没有骂我,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幸灾乐祸,煽风点火,鼓掌喝彩来着。”
阿森苦着脸,叹口气,垂头丧气。
那白衣人上前一步,道:“是我骂你的,怎么了?我不骂你,你会现身出来?坏狗,恶狗,懒狗,臭狗,癞皮狗!可惜我不会打狗棒法,否则一定要使那招天下无狗,一棒打死你!”
冷谓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一下子怔住,大张着嘴,傻愣愣说不出话。
阿森在一旁看到大哥吃瘪,仿佛很开心,低着头偷笑。
冷谓喝道:“你笑什么?你再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森憋住笑,道:“大哥,小弟我觉得吧,大嫂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此言一出,乱了。
冷谓扑通一声从墙头掉下来,跌坐在地。
丁清飞霞扑面,眼中闪出亮光,似欢喜又似嗔怒,咬着嘴唇,看着冷谓。
冷谓瞪眼道:“阿森,你瞎说什么?什么大嫂,我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阿森笑道:“大哥,别装了,别绷着了,就你,我大哥,响当当的一条汉子,除了女人,美女,什么人敢对你无礼,哪个又敢当面骂你?”说着话,指着丁清,大声道:“大哥,你看大嫂,她这个样子,含情脉脉看着你,咬着嘴唇,你对我说过的,女人看着一个男人咬嘴唇,不是爱得要死,就是恨得要死。大哥你看,大嫂她看你的眼光多温柔,柔情似水,深情款款,满满都是爱啊!”
冷谓大叫一声,跳起身来,便欲逃跑,刚一作势,阿森笑嘻嘻伸臂一拦,丁清一把揪住他耳朵,嗔道:“哪里去?”阿森抱住他,叫道:“大哥,别跑了,真爱来了,那便欣然接受,你教我的。走,喝酒去!”冷谓愁眉苦脸,叹了口气,被两个人架着出了巷子。
至于这三人去哪喝酒,说些什么,不提也罢。
馨兰在灯下,痴痴坐着。
她在想他。
撕心裂肺地想。
痴痴呆呆地想。
无我无人地想。
她爱他。
刻骨铭心的爱。
海枯石烂的爱。
天长地久的爱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就是爱他。
生死之爱。
她愿意为他去死,哪怕是现在,哪怕是此刻。
毫无犹豫,更不迟疑,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她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他,可她就是不管不顾。
她不奢望他会身披金甲,驾着七彩祥云来迎娶自己,她只要能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守着他。
哪怕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要是,静静,看着他,就好。
她起身走过去,扑倒在床上,感受着他的气味,他曾经的体温。
她是商人的女儿,复旦大学的学生,她读过书,她识字。她也曾有过浪漫的憧憬,少女的情怀。
可是她刚上了一年大学,天杀的日本鬼子就来了,害死了她的父母,毁了她的家。甚至,毁了她的一生,
没遇到他以前,她以为自己就此死了,她随时想着死,准备死。
她不怕死,她想死。
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直到遇见他。
他给了她希望和勇气,生的希望,活的勇气,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她的心活了,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她要爱他。
为他活,为他死。
院子里有人咳嗽一声。
是他!
他没有敲门,他越墙而入。
他回来了!
她跳起身来,扑到门前,打开房门。
虽然他穿着日本军服,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是他!
就是他!
真的是他!
他回来了,他没有骗她,他没有丢下她,他没有遗弃她,他没有让她失望!
两日一夜的思念,担心,忐忑,猜疑,幽怨,都化作汹涌澎湃的激情。
泪眼朦胧中,她扑进他怀里,贴紧他,抱紧他,融化他。
她吻向他,紧紧吻住他的唇,舌头伸进他嘴里,探索者,搅动着,吮吸着。
她要吃了他!
他嘴里都是酒味,他莫非醉了?
她闭上眼睛,她要和他一起醉!
她腾出一只手,掩住了门,拉着他就向床边挪去。
她要把自己给他。
经过桌子的时候,她俯身轻吹一口气。
灯灭了。
她拉着他倒在床上。
他抱紧了她。
他已有了反应。
她吻他,额头,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脖子。
她解他的衣服。
他一下子翻身压住了她,撕扯她的衣服。
她呻吟着,他喘息着,两具炽热的酮体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