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不敢了?”项鹰上前一步,身上风火未消,烈焰熊熊,浑身散发出一股威慑之势。
“不敢了,不敢了。”阴间鬼医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烬,一边连连摇头:“只是,老头子有一件事不明白。”
“说。”
“你召唤我出来,所为何事?”老鬼整理好衣服,又恢复之前的猥琐气质:“可不是为了揍我一顿?现在我能回去了吗?”
项鹰看着猥琐老鬼,摇摇头:“回去你就不要想了。”
“这……”阴间鬼医面露为难之,不知道项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些畏惧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我要你做我的随从。”项鹰一挑眉。“随从?”阴间鬼医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瘪着嘴有些不乐意:“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给你一个小……,啊不,少年,给你一个少年当随从,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要不,你放我回阴间,我给你抓几
个身强力壮的小鬼?”
项鹰闻言哈哈大笑:“哈哈!不用,既然你能把身强力壮的小鬼抓来供我驱使,说明还是老当力壮,比他们强多了,就是你了,否则不是白费我一番功夫。”跛子张此时也走到项鹰身边,点头笑道:“我说你这老鬼,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项兄修为高深,跟着他,保准你吃香喝辣,受不了什么苦头。若你非要拒绝,恐怕也回不去了,给你揍一顿都是小事,打的
魂飞魄散可就不好了。”
项鹰看着一人一鬼不相上下的猥琐之气,有些无奈的笑了。
“那……”老鬼依旧犹豫,虽然惧怕项鹰烈火,心中还是不愿意“屈尊”做一个小鬼头的随从。
“这可由不得你。”项鹰说完,一步上前,掌心猛然击在阴间鬼医的额头眉心。
啪!
“哎哟!”老鬼被力道打的后退几步,紧皱着眉头,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模样:“什么东西?我头怎么这么痛!”
额头幽绿的皮肤上,泛起一阵黑光芒,三个符咒文字若隐若现,数息之后,光芒与符咒缓缓消失。
刺痛退去,阴间鬼医两只贼眉鼠眼一个劲儿往上瞟,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刚才你在我身上种下了什么?!”
“鬼物禁制,从此之后,你只能衷心跟着我,若想逃跑或者有什么不轨心思,不用我出手,它也会折磨的你痛不欲生。”
项鹰云淡风轻的说着,老鬼的脸却越来越黑。
跛子张在一旁看的目光闪闪,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微弱"she"。
“救……”
几人转头看去,被晾在一旁不知死活的王阳此时悠悠转醒,已经被烈火烧瞎的双眼盲目的望着前方,右手指尖微微抬起,颤抖着努力呼救:“救我……”
跛子张顿时来了兴致,两步跃过去,一脚踩在王阳抬起的手指上:“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这么顽强,嘿嘿。”
“啊……”王阳被踩痛,嗓子里发出微弱呼喊,已经无力挣扎,只能软泥一般趴在地上,只有嘴唇还缓缓合动:“爷爷,饶了我……我已是废人一个……求求你们,饶我一条狗命……”
“想的挺美。”跛子张冷笑着:“不过我心软,看你被折磨成这样,也不忍心再打你了,这样,就给你个痛快,上路!”
“不……”王阳闻言,惊恐的瞪大一双盲眼。
噗!
未等王阳说完,黑铁杖瞬间刺透一只盲眼,杖底直直穿过脑壳,沾满红白相间的脑浆血水。
“啧啧,真恶心。”
跛子张一脸嫌恶,抽出铁杖在王阳道袍上仔细擦干净,一瘸一拐的快速远离尸体,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死透了?”项鹰问道。
“脑浆子都给我捅出来了,肯定透了,嘿嘿,真解气!”跛子张笑的一脸痛快,却遮盖不住浓厚的猥琐气息。
项鹰身后,阴间鬼医探头探脑的瞅了一眼王阳尸体,又缩回身子,一脸等待发落的表情。
项鹰转身,仔细打量一番老鬼:“你除了号称阴间鬼医之外,有没有名字?”
“老头子死前倒是有个名字,时间太久记不太清了,容我想想……”阴间鬼医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回忆着:“嗯……对了,好像是毛地黄!应该是……。”
“毛地黄?这不是毒草的名字?”项鹰好笑道:“看来你天生就跟毒物有缘。”
“唉……谁说不是,我就是出生在南方巫毒村落里,从小便浸淫巫术邪毒之中。”毛地黄叹了口气:“就算死了也没消停,天天跟这些毒物打交道。”
说着,老鬼可惜的看了一眼项鹰脚边被打碎的黑坛子。
“怎么?”项鹰一挑眉。
毛地黄赶紧摆手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早知道是如此下场,我就不把坛子拿出来了,可惜了那些毒虫,以后路上还能防个身,夏天驱个虫什么的……”
老鬼看着项鹰锐利的目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双小眼睛也随即躲开,向四周瞄去。
“那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装这个大尾巴狼!”跛子张一摆手,一脸得意:“现在知道厉害了。”
“知道了知道了……”毛地黄此时的注意力被一地尸体吸引,脸上早已没了惋惜的表情,眼中目光炯炯,好似看到了宝贝:“这些尸体……我能不能用?”
项鹰皱了皱眉头,看着林间堆积着的残肢断臂:“你有什么用?”“你……不对,主人有所不知,老头子除了炼毒养蛊之外,还会炼尸之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