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村长家里也异常的热闹。
一向嘴啐的蓝氏瞧见花满才把行礼都带回来了,便不停的说着风凉话。
“哟,未来的秀才老爷回来了,这是衣锦还乡呢。”花满才低着头站在堂屋的中央,不敢说一句话。
蓝氏瞧着没人阻止她,越发的得寸进尺。
“我当初就说了满才不是念书的料,你们还不信,这下子丢人了吧。若是给我们家满金满银去念书,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爹娘还偏不信……”
“闭上你的臭嘴!”陈氏一个厉声,吓得蓝氏不敢再多言。
坐在堂屋上首的村长敲着烟杆,轻咳一声说道:“老二家的,你也不要有什么怨言,当初满金和满银也是送去书院的,只是他们连着两年考试都没及格,这才回来的。”
“当初可是说好谁考试及格,谁就继续念书,爷奶都没忘记,二婶这么快就忘记了?”杏儿这话可是把蓝氏给得罪了,不过,她也不在乎。
“杏儿!你一个小辈怎么和我说话的?”蓝氏不能对陈氏发火,拿杏儿出气还是敢的。
杏儿还想顶嘴,却被身边的娘亲——小陈氏给拉住了。
“行了,吵什么,我还没死呢。老二家的,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村长一家之主发话,蓝氏哪里还敢闹腾,乖乖跟在自家男人身后离开。
待老二一家离开后,村长才语重心长的问道:“满才啊,你向来最懂事,你告诉爷爷,你究竟做了什么被先生赶出书院的?”
花满才很是愧疚的抬头看向村长,把他和岳夏、石头三人去参考韩先生的入学试说了,心里却没有一点后悔。
村长听了之后,神色先是一惊,随后恢复如常。
“两天后通知,你觉得你们能考的上么?”村长其实也抱了一丝希望,毕竟能做韩先生的学生那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花满才静默了一会,说道:“岳夏考上的机会很大,我和石头有些悬。”
村长一听,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你先跟着杏儿去吃饭,这两天就在家看看书,不要出去乱跑。”
“知道了爷爷。”花满才说完,跟着杏儿走出堂屋。
再说石头这一边。
他回到家中,只见娘亲在偷偷的抹眼泪,却没有一句责备他的话,心里越发的自责、难过。
他的家境之前其实挺好的,爹娘又只有他一个孩子,自然希望他出息。
只是,自从他爹爹生病后,家里的境况就慢慢的大不如前,他想过放弃念书,可娘亲却不允许。
如今被赶出书院,他虽然失落、难过,却没有后悔。
“娘,我回来了。”石头放下手里的包袱,上前抱着偷偷哭泣的娘亲。
“你这孩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刘氏只以为她的儿子是故意让书院赶出来的,目地就是不想给家里增添负担。
石头没有解释,算是默认了娘亲的话。
是夜,花蒨躺在床榻上,听着岳夏说起参考的事情,以及出来后被当街赶出书院都是蒋非和花文宝兄弟三人所为,对他们越发的不齿。
“阿岳,你怎么不当街揍他们呢?”花蒨气闷的坐起来,不停的挥动着小拳头。
岳夏把她拉下躺好,为她盖上薄被,说道:“女孩子别动不动就说揍人。夜深了,躺好,睡觉。”
花蒨眨巴着眼睛,狡黠的笑着,“小相公,我想和你睡一个被窝。”
“再多言,就回里间睡去。”岳夏说完,屋里的烛火便熄灭了。
黑暗中,花蒨看不清岳夏的神情,撅着嘴说道:“小相公,你一回来就凶我,亏我这两天还那么想你,哼!”
听了花蒨的话,岳夏唇角轻扬,可惜某女却看不见。
第二天,花蒨早早就起来,在厨房里忙碌了将近一个时辰。
岳夏起来的时候,花蒨已经做好了早饭。
“疯丫头,你起这么早就为了做早饭?”岳夏端坐在饭桌旁,凝视着还在忙碌的花蒨。
听到岳夏的声音,花蒨回头看去,笑嘻嘻的说道:“早饭是顺便做的,好东西都在蒸炉里了,一会就能吃。”
岳夏喝了一口花蒨煮的小米粥,感觉入口清甜,浓稠相宜,不免夸赞了一句:“手艺挺好。”
正在烧火的小月抬起头来,狡黠的看着岳夏说道:“姑爷,小姐做的小肉包也好吃,你快尝尝。”
“阿岳……”花蒨正想提醒岳夏小汤包要先吸汁再咬,却见他已经被汤包溅了一脸的汁水。
花蒨捂着嘴笑,掏出帕子上前替他把脸擦干净。
虽然被汤汁溅到了脸上,不过,岳夏已经尝到了味道,正如小月所说,很好吃。
“阿岳,吃汤包要先把汤汁吸出来,再咬开。”花蒨笑着解说。
“嗯。”岳夏难得红了脸,安静的吃着早饭。
待蒸炉里的糕点做好后,花蒨和小月便用盘子分装好,留了一盘在家里,剩下的全部放进食盒准备送去村长和石头家里。
岳夏有些不解的看着花蒨,问道:“疯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送些去六爷爷和石头哥家里。”花蒨一边装盘一边说着,“阿岳要一起去么?”
这时候出门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花蒨也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岳夏竟然答应了。
“那就一起去吧。”岳夏应完,花蒨装盘的手一顿,随既笑了。
她家阿岳怎么可能因为一些流言就不敢出门呢,倒是她想多了。
梅氏和花大山起来的时候,花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