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夏只觉得背后有些生疼,又见趴在他身上的花蒨正眉眼弯弯的笑着,莫名的又觉得这一摔值了。
“疯丫头快起来,你这样成何体统?”岳夏脸色羞红的推搡着花蒨,奈何她一双手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阿岳,你逃不掉的。”花蒨笑着,忽而俯身含住他的唇瓣。
措手不及的岳夏只觉得唇瓣上传来一阵酥麻,这种感觉令他心慌,于是不由分说的把花蒨推开。
毫无防备的花蒨被推开后,肩膀撞到了一旁的桌子,疼得眼泪冒了出来,“疼……”
岳夏正想逃出去,忽听花蒨吃痛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她捂着肩膀掉眼泪,一时间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动。
“阿岳,这是你第二次伤我了。”花蒨撅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岳夏。
“你…我…”岳夏想要解释一番,奈何对上花蒨的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上前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一旁的软塌上。
“伤哪了,我给你擦药。”岳夏一脸不自然的说道。
花蒨解了衣带,露出左边的肩膀,“你自己看。”
“你……你不知廉耻。”岳夏想着甩袖离开,可想到花蒨身上的伤是他弄出来的,就没用动。
瞧着岳夏羞红的脸庞,花蒨满意的笑了,佯装委屈的说道:“阿岳,你不是说要帮我上药么?”
听到花蒨可怜兮兮的声音,岳夏走到衣柜旁,从最高处的抽屉里取出一瓶药膏。
“背过身去。”岳夏垂着眼眸,不敢和花蒨对视。
“哦。”花蒨乖乖的转过身,唇角却弯了起来,可见心情很不错。
岳夏抬起头,盯着花蒨白皙细腻的肌肤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久久没有动静。
端坐的有些久的花蒨回眸一看,发现岳夏走神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听到花蒨的笑声,岳夏只觉得脸颊更烫了,一双眼眸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阿岳,要不我自己来吧。”花蒨轻声说道。
岳夏盯着她的后脑勺,有一瞬间想负气离开,可一看见她的肩头留下的淤青,便忍住了。
“伤到了后肩,你自己能看见么?”岳夏没好气的说道,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药。
*
掉进茅坑之后,郭氏和大房一家都没有闹腾,花蒨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或者说,暴风雨都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
果不其然,今儿吃过晚饭后,郭氏便开始发作了。
花富贵和王氏分别坐在郭氏的左右,花秋红姐弟三人此时也坐在一旁,一时间弄得像是三堂会审一样。
花蒨一家等了一会,奈何郭氏愣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晾着他们,弄得花大山的脾气也上来了。
“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花大山说完,一手揽着梅氏的腰肢,一手牵着花蒨的手,可见有多维护他的妻女。
瞧见这一幕,郭氏将手里的茶杯掷了出去,恰好砸在了花大山的身上。
“嘭”的一声脆响后,便是郭氏铺天盖地的谩骂声:“你个不孝子,老娘让你们走了吗?”
“一家子的白眼狼,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不然怎么养出你这个逆子!还有这个梅氏,简直就是丧门星,当初就不应该娶她进门!生的女儿也是个搅家精,贱蹄子……”
郭氏的话越说越难听,而且还不带重复的,花蒨都忍不住要拍掌叫好了。
“够了!”花大山气怒的吼了一声,吓得郭氏立即闭上了嘴巴。
一时间,堂屋里陷入了一阵奇怪的静默中,唯有一人似笑非笑的说道:“二弟啊,你如今是怎么了,难道非要要逼死咱娘么?”
瞧着花富贵那一幅苦口婆心的模样,花蒨只想说:装!真能装!
回过神的郭氏又想骂人,却不知道花秋红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立即转变了态度。
“大山,你的好女儿那天给我们端回来的饭菜被她下了药,后来又推我和她大伯母下茅坑,红姐儿可是亲眼所见,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郭氏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阴沉的瞪着花蒨。
此事花大山却不是不信是花蒨所为,就算是她做的,他也会护着她,于是冷着声说道:“娘,红姐儿说是蒨儿推的就是蒨儿推的么?”
郭氏没想到花大山竟然会反驳她的话,顿时气的胸口发闷,“就是这贱丫头做的,你难道要包庇她么?”
“娘说笑了,我只是好奇蒨儿为什么要推你们下茅坑?”花大山如此一问,郭氏立即恼羞成怒。
“还能是为什么,一定是梅氏不甘被我训斥,所以怀恨在心,就唆使这贱丫头这么做的。”郭氏蛮不讲理的说道。
不得不说,郭氏这逻辑绝了。
花大山听闻郭氏又把事情往梅氏身上扯,语气不快的说道:“娘,事情的经过究竟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天知地知,你何必把事情往蒨儿与若兰身上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娘还会冤枉她们不成!”郭氏气急败坏的指着花蒨母女吼道。
花大山最反感郭氏动不动就大喊大叫,跟个泼妇一样。
“娘冤枉蒨儿与若兰的事情还少么?”想起郭氏曾不止一次的诬陷花蒨母女,花大山对她的话现在是一点都不相信。
郭氏没想到花大山会是这样的态度,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秋红看到自己奶奶吃亏,张嘴便道:“这事本来就是花蒨做的,二叔你居然还包庇她。”
花大山睨了花秋红一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