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兵做梦都沒想到卜汾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浑身血污根本看不出真容。穿的是西夏战衣。拿的是西夏马刀。连骑的马也是正儿八经的西夏战马。可偏偏人已经掉了包。
卜汾虽然只有几十人。可手中却有枪。在冷兵器界中称王的西夏兵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一阵骚乱后顿时慌了起來。层层密实的包围圈居然轻易地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那几十人是卜汾手下的老牌马贼。也是现役神机营里的拔尖人物。这时候撒开了欢的砍杀。几乎一刀一个。沒一点阻碍地杀向圈子中心。
在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被卜汾吸引过去时。徐子桢突然暴起。脚下一磕战马直奔前方百步远的芏嗣泽而去。柳风随和汤伦一左一右紧跟其上。等芏嗣泽和他的近卫发现不妙时徐子桢已经离他不过一箭之距。
芏嗣泽毕竟是一军之帅。在经过初时的一惊后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第一时间更新端坐马背岿然不动。冷冷地看着徐子桢。四周的夏兵立即收缩包围圈。向徐子桢挤去。刀枪齐出。在阳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这是一场人数悬殊极大但是实力差距也极大的战斗。徐子桢一马当先。左手持缰右手持刀。他不用看准目标。反正身边周遭全是夏兵。只管闭着眼乱砍就是。夏兵仗着人多一涌而上。柳风随眼急手快一刀劈落一个夏兵顺手夺过他的大枪來。这下更是如虎添翼。扔开手中马刀将大枪舞了起來。
柳风随本就擅长使枪。只是在杏子堡里潜伏着带不了那样的长家伙。一路上被追或追人都抡着把刀。怎么打怎么别扭。现在终于有了趁手的兵器。立刻象是换了个人似的。一条普普通通的钢枪被他舞得旋风一般。每一次出枪都绝无落空。只片刻工夫就有十数个夏兵死于马下。名将之子的气质一览无遗。
汤伦沒那么花哨。手里拎着两把偷來的板斧。铁板着脸一声不吭。可砍翻的夏兵却不比徐子桢和柳风随杀的少。一斧一个绝不落空。三人呈楔状冲击向芏嗣泽。就象三个杀神一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根本无人可挡。
夏兵纷纷落马血肉横飞。芏嗣泽不为所动。沉声喝道:“杀徐子桢者赏黄金千两。生擒者黄金五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夏兵一下子炸开了锅。千两黄金得有多沉。怕是一下子都抱不回家吧。至于五千两。那都能在炕头堆满了。
包围圈再一次收缩。徐子桢等人的速度明显减缓了下來。夏兵拼命地往前挤着。一个个都想抢这人头费。第一时间更新西夏人悍勇。芏嗣泽的近卫中更是不乏好手。先前他们只是被手雷的威力暂时震惊了而已。可现在回过了神。徐子桢便感觉到了压力。
人多力量大。这是一个不破的真理。徐子桢等人很快就落入了下风。跟在身后的一名天下会高手一不小心被长枪戳中了腿。枪口装着倒钩。一扒拉就扯下一条肌肉來。腿肚子上顿时血肉模糊。
另一名天下会高手则是被一柄马刀深深刺入了腹中。第一时间更新虽然他在受伤的同时已一刀结果了那夏兵的性命。可自己这一下却也挨得不轻。瞬间失去了战斗力。甚至随时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除了近身的刀枪之外。夏兵的短弩也让他们防不胜防。包围圈的收缩将他们全都挤到了一处。弩箭的目标更清晰了。几十名夏兵躲在远处抽冷子放箭。又有几人瞬间受了伤。
徐子桢越打越险。卜汾那边倒是越打越顺。几十人轻松地杀入了内圈。只是当他们刚要进一步杀向芏嗣泽时。两队夏兵忽然闪出。将他们重重围起。
芏嗣泽身旁一员副将手持令旗。指挥着那两队夏兵。嘴里冷笑道:“卜大胡子又如何。你真当我大夏将士如此无能么。”
卜汾丝毫不见惊慌。脸上反倒挂起了一丝笑意:“我还真沒看出來你们有多大能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话音未落。只听两侧山坡上猛的爆发出一阵震天般的吼声。紧接着两队骑兵诡异地出现在了芏嗣泽和那些夏兵的视线里。
“杀。”
两队骑兵借着坡度急速冲下。眨眼间就冲到了阵前。两军一分拉成了长线。将围着卜汾的那队骑兵围了起來。那副将起初还不惊慌。挥起令旗刚要变阵。却见那两队骑兵变戏法般的掏出一杆猎枪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二话不说就是一通乱射。
砰砰砰……
一阵烟雾过后。外围的夏兵顿时倒下了一片。那副将的脸色终于变了。卜汾他们几十杆枪已经不好对付了。现在好不容易将他们压缩到了一起不让他们有机会开枪。怎么一下子又冒出了这么多來。
这两队突然出现的骑兵自然就是卜汾带來的神机营。其实枪不多。就一百多支而已。但是在这夏兵大占上风的情形下出现已足够西夏人惊慌的了。
卜汾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和身边几十人合力朝着一个方向杀去。而那个方向正是端坐马背的芏嗣泽。
这么一來围着卜汾的那队夏兵反倒成了被包围的对象。外围是拿着猎枪的神机营将士。中心处是如狼似虎的卜汾。被猎枪打懵了的夏兵哪是这帮马贼的对手。尽管人数占优。还是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纷纷被砍落马下。
两千夏兵分做了两队。一队围住卜汾结果被反包围。很快就被打得不成队形。眼瞅着就要崩盘。另一队包围着徐子桢的虽然占着上风。但一时间也取不了绝对胜利。徐子桢的人身手极好。哪怕已经有几个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