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多想了,净净,这并不是你的错。”将离见了她唇边那抹令人揪心的笑,只得叹气将她拥入怀中。
池净靠在将离暖如火炉的怀里,四肢却仍冷得如坠冰窖,从内到外散发着寒气,任由将离怎么捂都捂不暖。
许久,她微弱的声音低低传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如果可以选择,一切可以重来,她宁愿独自一人下来这地宫里。
她输了,输在骄傲自满,以为自己定有能力能护住自己所在乎的人。
“净净,想哭就哭出来吧。”将离道,将她冷得像冰块一样的手指放到自己唇边轻呵。
他宁愿她大哭大闹一场,也不想看到这样表面平静但其实根本不愿意面对事实的她。
“我…哭不出来,哭不出来,大师兄。”她茫然道,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里,仍旧没有泪。
“我真是冷血又无情,我跟小鱼这么好,现在她死了,我反而一滴泪都留不出来…大师兄,我…我怎么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
“没关系的…哭不出来那就不要哭…没关系,净净,等你想哭了,也能哭出来的时候,我会一直在。”将离抱得她更紧了。
“嗯…大师兄你放开我吧,用秦的身体抱我,我挺膈应的。”池净勉强笑了笑道。
“不要笑好不好?”这样的笑,只会更令他看了后心里难受。
池净便收了笑,轻声应了一句:“好。”
几人在这个一无所有的石室里搜寻许久,仍旧一无所获。
最后几个馒头分完后,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竟又过了一天一夜。
石室里依然什么破绽机关都找不出来。
算着时辰,眼看着再不出去,他们的灵魂就要互相换回来了,顾雨盼终于慌了!
她六神无主地在石室中走来走去,脚下力气之大,几乎像是要把石板踩踏。“怎么办,怎么办,我们难道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
灵魂若换回来,池净那贱女人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她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可能性!
“雨盼妹妹,这可如何是好。”秦哭丧着脸靠着石壁坐着,心乱如麻。
都熬到了最后一宫了,难道这样都出不去吗?真的要被困死在这不祥之地吗?
“我怎么知道!你快起来帮忙找出口,光坐着有用吗!”顾雨盼狂乱地吼道。
秦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不抱希望地这里敲敲,那里敲敲。
将离那边三个男人都找了一天了,真有出口的话,能找到现在都没有点进展吗?
两人跟热锅上的蚂蚁般转来转去了半天,顾雨盼忍无可忍,上前去扯坐在地上发呆的其余人。
“起来啊!快起来找出口!找到了就可以出去了,你们起来,起来啊!”
东方乐甩开她,冷声道:“要不是看在你现在披着池净的皮,我早就一巴掌掴死你了,别以为本侯爷不打女人。”
楚家更是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而将离,她确是不敢乱碰的。
“你们算什么男人!”顾雨盼看了一圈,还是挑东方乐这只看起来最软的柿子来捏,她上前去想把他从地上扯起来,“侯爷快起来帮忙啊…”
“神经病!”东方乐火了,狠狠地一推,将她推倒在地上。
“老子说了,别来烦我!”
“啊…”顾雨盼倒在地上,捂着手痛苦地呻吟起来。
该死的,不知道谁割的她的手,伤口深可见骨,刚刚又裂开了,开始往外渗血她都快疼死了!
“雨盼妹妹,你没事吧。”秦上前扶起她,满脸关怀地问道。
“废话,你试试看被人割两刀看看疼不疼!”顾雨盼此时此刻简直后悔死了,她就不该把另一道符给秦用!现在可好,能不能出去都是未知数!
秦脸色微沉,没有说话。忽闻有声音“滋滋”作响,他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忙迅速拉着顾雨盼往后退。
“你干嘛…啊!”顾雨盼正欲发脾气,却在看到地上不知何时现出的图案时,也惊得连连后退。
“那…那是什么!”
她手上的伤口裂开了,血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被她的血…不,这确切来说应该是池净的血!
地上的石砖被池净的血渲染出了一小块黑色的图案,随着血慢慢地流过,一刻钟后,一个完整的太极图再次出现。
只不过这次不是出现在墙壁上,而是在地上。
“这又是血阵?”池净恨恨地咬牙道,扶着将离的手站了起来。
然而,还未等她站稳,众人眼前一花,那阴阳互抱的太极图里竟钻出两条巨大的蛇来!
“嘶嘶!”
“嘶嘶!”
池净定睛一看,原来是瞎了一只眼的褐环白蟒与身上伤口仍包扎着布的红鳞巨蟒!
两条龙头老大似乎已经握手言和,不但一同出现,且并无争斗之意。
红鳞巨蟒身上的伤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腰腹处最大的一个伤口处还保留着小鱼亲手给它包扎的白布。
明明跟红鳞巨蟒分开才是十天八天前的事情,可是现在重新再见面,却又像已经隔了无数个百年。
它与褐环白蟒先是极为恭敬地对池净行了行礼,硕大的蛇脑袋紧贴在地上,像一个人正以额头紧贴着地,虔诚地跪拜着她。
“是啊…”池净看着它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