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池净等人离开沈氏夫妇的家。
“小...小净儿,你现在住哪?”石苍术刚想叫小师妹,又接收到她那警告的眼神,不得不临时改口。不过小净儿,小净儿,这么叫着也蛮好听的。
什么小净儿?听起来跟半个太监似的...池净暗地里白了一眼,算了,随他了。“住祥来客栈。”
“我也是啊!”石苍术眼一亮!
“额,你在几号房?”池净又是一愣,不会吧?这么巧?北县那么小?
“我在天字一号房啊。”肯定要住天字一号房啊,没有的话宁愿换客栈。不过...幸好北县因为水灾,灾后根本没人住得起客栈,所以他才能住进天字一号房。
甚幸!若是客满了,他转投其他客栈,不就错过小师妹了?
池净闻言停了下来,与玉瓶对视一眼,神情古怪地双双盯着他。
“这是怎么了?你们该不会是...不会是住在天字二号房吧?”石苍术同样一愣,不会吧?这么巧?北县那么小?
池净和玉瓶没有说话,只是不约而同默默地点了点头。
石苍术无语。
...
祥来客栈的天字二号房是有两张床的。夜深人静,玉瓶在另一张床早已睡得香甜。
而池净辗转难眠,换了多个姿势仍无法好好入睡。最后,她带着黑眼圈敲开了天字一号房的门。
“小净儿。”同样睡不着的石苍术很快便打开了门,看到门外是她并不意外。
又小净儿...还真是叫习惯了啊。池净无力,再次选择原谅他。“石头师兄,我睡不着,你出来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好。”石苍术道,反正他几乎没有对小师妹说过“不”字,除了今天小师妹要求对她的行踪保密以外。
两人来到客栈的院内凉亭处坐下,石苍术拎了一壶酒和一只杯子,倒了一杯酒。
石头师兄打算自己一个人喝?池净不满,趁他放酒壶的空隙将酒杯夺了过来,先闻了闻。
“唔...剑南夏。”池净叹道。剑南夏是现下东离口碑最好的酒,醇馥幽郁,入口甘美醇和,余味经久不息。她的无华楼里就进了这一味酒,她自酿的那些酒还不到时候...
只不过,剑南夏,剑南夏...如果她没有去现代里走了一遭她根本不会觉得这名字很“山寨”,每次喝剑南夏的同时她还会想起那些什么康师娘...老干爹...麦肯基...哈哈瓜子什么的...
这样她很容易出戏啊!
...
小丫头不但喝酒,还会喝酒?石苍术眉毛皱成一团。
“好酒。”池净喝了一杯,又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看起来像是时常对月自饮。
“师妹。”石苍术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师兄,再去拿个酒杯出来吧,陪我好好喝喝酒。”她又倒了一杯,大有一心求醉的意味在内。
“好。”即使不赞同,但也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石苍术又回房内拿出一只酒杯来,再次回到凉亭内竟发现凉亭上的石桌上还凭空多出了几小碟小食。
“坐下吧,我刚刚回房里拿的,下酒。”麻辣牛肉干,辣条,红辣椒炒花生,玉瓶知道她有吃宵夜的习惯,所以时常备有几碟小食放在房内,让她随时饿了能吃。
石苍术见识过了玉瓶的手艺,光是看着,便觉得口水全流了出来。两人便如此在皎洁的月光下碰起杯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师兄,你真的不能明年再告诉师兄们我已经回来了嘛?”池净道。
“师妹...难道你真的忍心大师兄他们再为你牵肠挂肚一年吗?大师兄还曾说,一日找不回你,他便一日不成家立业。”事实上不止大师兄,他们每个师兄弟都未曾娶妻。
“师兄,你们这是何苦。值得吗?”池净哽住,如此为了她,值得吗?
“我们觉得值。”石苍术道,一口饮尽杯中酒。
“可是,我在东离有事要办,不能离开。师兄,你没发现北县这场水灾很蹊跷吗?”池净道。
“天象不显,这是人为造成的水灾。”石苍术道,他再不济还是会观星象的。
“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到北县的?”池净讶然。
“小师妹,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是谁搞的鬼。那人是个胖道士,入道前名为崔更,入道后取道号虚通。”石苍术道,他曾与虚通打过照面,但对方极为狡猾,叫他逃脱了去。
“胖道士?”池净不由得严肃起来,难道是...
“小师妹,这个人,就是当初...杀了你的人!”石苍术咬牙道,想起那时他们赶至山洞,只看见地上躺着的被刺穿了心肺的秀儿的冰冷尸体...
他们整整追查了三年,才查出他是当年在背后刺了秀儿一剑的人。
“是他!他还拿走了九龙鼎!”池净想起那个在连环潭的洞中做过的那个烹食孩童的梦,也恨恨地咬紧了牙。除了这个胖道士,还有另一个脸上有一颗大痣,名为诚通的瘦道士!
...
什么?还拿走了九龙鼎?九龙鼎十二年一动,今年刚好过了一轮地支...
“我们只查出是他,却没有查出更多底细来。”石苍术深感无力,用十二年来查一个人,却只能查出对方的存在与姓名,他们愧对师父在天之灵!
“我们只查出是他,却没有查出更多底细来。”石苍术深感无力,用十二年来查一个人,却只能查出对方的存在与姓名,他们愧对师父在天之灵!
“我们只查出是他,却没有查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