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燃打量着诸葛景兮的房间,简单规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闭气的功夫退化那么多吗?”诸葛景兮关上门。
“不会。”薛燃摇摇头“我也没那么肯定,你要是真不在家的话,我只好踢门了。”
薛燃感觉到身后诸葛景兮的杀气。
“找我什么事,说完快滚。”
“嘿。”薛报是一张天书。”
他看见诸葛景兮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回到了原有的平静,薛燃有些失望。
“天书?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
“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有人见到了那是一张白纸,我就想起来以前在你哪看见过。如果那个人没有说谎,一张白纸,最有可能就是天书了。”
“那个人?”
“我遇到了君子阁的人,现在的莫云市真是鱼龙混杂,不过那家伙有点奇怪,所以情报还在白夜的手里。”
“……恩,那么,你知道天书是什么吗?”诸葛景兮问。
“不知道。”
诸葛景兮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所以说我不是过来问你了吗。”
诸葛景兮默默的走到了窗边,站了一会后,说“如果真的是天书,你倒是不用着急了。”
“恩?怎么说?”
“天书,简单点说,就是术士的一种工具。你可以单纯的把它想象成是一张加密的地图。当然,记录用的不是笔而是术法,所以无论是记录的人还是观看的人都只能是术士。在其他人眼中它只是一张白纸,而在术士眼里,却包罗万象。用你能听懂的例子来说……”
“等等,你把,简单,单纯,你能听懂,这些字眼去掉可以吗?别老把我当傻瓜。”薛燃不满的说。
“真的?那我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你确定?”诸葛景兮回头看着薛燃。
薛燃的气势在诸葛景兮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掉落,要是被那家伙用一堆术语砸昏了头,到时候再让他解释岂不是更丢人。“不,不用了,就这样吧。”
“恩,那就举一个你能听懂的例子。”诸葛景兮转过头去。
薛燃握紧了拳头。
“我小时候就经常会有这一类的课业,在指定范围的森林中找到被施了特定法术的一棵树,我在那片树林中找到那棵树的过程用特殊的术法记录在纸上就成了一张天书,每个术士记录时使用的术法都不同,就像对内容进行加密一样。检查的术士只要能解开我的术法,拿着它进入那片树林就知道我是如何找到那棵树的,而且也会知道那棵树的位置。
“明白了吗?”
“……恩,恩。”薛燃连忙点头。
诸葛景兮不用看就知道薛燃在虚张声势。
“那,白夜的那张天书哪那?会有什么?”
“不知道,你把天书拿来我或许会知道,前提是我能解得开。我的术业已经荒废多年了,能引起这种风波的人想来实力也不会差,所以即便真的有那张天书,我能解开的可能性也很小。”
“……你也不知道吗,现在这个情况也很难从白夜手里拿到天书。”薛燃苦恼的挠了挠头,“对了,你刚才说如果真的是天书,那就不用着急是怎么回事?”
诸葛景兮叹了口气转过身,靠在窗上,双臂环在胸前,说:“你说白夜是在抓耗子的游戏里得到了天书,那么就表示他们在这之前也并不知道情报就是天书,就算他们认出了那是天书也需要时间找到一个能解开天书的术士。如今的古之境中的术士本来就稀少,又没有什么地位,白夜中未必会有术士,就算白夜中有,这次也未必会来到莫云,又刚好符合可以解开天书的标准。更何况解开天书也需要时间。”
“我明白了。”薛燃说:“可是……我一直在怀疑,这次的游戏里白夜和耗子窝有勾结。会不会白夜他们早就知道情报是天书的事,不过要真是这样,耗子窝干嘛还要演这一出,直接把天书给白夜不就好了,搞不懂。”
“如果白夜的术士在莫云,天书会第一时间交到他的手上,你说的君子阁的那个人是从谁的手上偷到天书的?”
“啊!”薛燃想到了那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和他手上的凶器。
“不是,那个人不是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