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承晚传教士在太平洋战争期间,唯一为他的祖国做的事情,就是先后向罗斯福总统和杜鲁门总统递交了三十封请愿书,乞求美国承认“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并且提供武器,但白宫的态度十分冷淡——就算合众国愿意提供武器,你的军队又在哪里呢?而且,流亡中国的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当时也被困在了重庆,在驼峰航线断绝之后,什么美援都送不进去。李承晚传教士的上述请愿,根本就和疯子的呓语差不多。
所以,直到日本帝国土崩瓦解之后,李承晚传教士才搭上了美军提供的专机,跟哈尔西舰队会合。
而韩国人的另一位领袖金九先生,则是一名很出名的暗杀专家,曾经暗杀过日本天皇,并且在上海炸死了日军大将白川义则。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哪个国家是真正依靠暗杀来成立的,所以金九先生的建国大业始终前途渺茫。不过他手里掌握着一百多人的韩国侨民武装部队,好歹比只有一张嘴的李承晚先生稍微强一些。哎,但愿金九先生豢养的杀手们,个个都能堪比十字军时代的阿萨辛精英刺客,这样多少也能派上点用场。
总之,在哈尔西上将的眼中,无论是李承晚传教士还是金九先生,都不是什么合格的政治人物,而是一帮纯粹以自我为中心的梦想家。然而为了给入侵朝鲜的苏联人添堵,也只能捏着鼻子先拿他们用一用了。
然后,在宁波港的美国航母上会合之后,这个由神棍和刺客组成的奇葩政府,立刻就为权力分配爆发了激烈冲突,为了几个部长的位置吵得天翻地覆,全然不顾自己根本还没有踏上朝鲜半岛的土地……看着试图设法调解纷争的赫尔国务卿,站在这帮韩国人中间左右为难的模样,哈尔西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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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赫尔国务卿终于一脸疲惫地走出了会议室,抬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外啜饮可乐的哈尔西,有些口齿不清地寒暄道,“……啊,哈尔西上将,非常感谢您同意我们借用企业号的会议室……”
“……没什么,小事一桩。”哈尔西耸了耸肩,“……倒是您刚才真是调停得太辛苦了。恕我直言,对待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黄皮猴子,您完全不必如此客气。像您刚才那样好声好气的说话,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只有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能让这些妄自尊大的朝鲜人认清自己的真正身份。”
“……您说的很对,不过暂时没有必要,因为苏联红军已经代替我们狠狠地教训这帮朝鲜人了。”
赫尔国务卿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电报纸,“……刚刚收到的消息,苏联人在朝鲜东北部扶植了一个名叫金♂日成的朝鲜傀儡,建立了朝鲜的苏维埃政权,目前正在向平壤和汉城进军。如果企业号上的这帮朝鲜人继续争吵下去,等到苏联人把红旗插满了全朝鲜,那么朝鲜半岛就没有他们的什么事情了……”
“……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大韩民国临时政府,总算是把他们内部的权力分配问题给摆平了?”
哈尔西上将撇了撇嘴说道,“……这倒是个好消息。我还以为他们会继续吵上一个星期呢!”
“……只能说是暂时搁置了,因为他们必须在我们的支持下尽快抵达朝鲜,跟苏联人抢时间。”
“……但是,就算我们把他们送到了朝鲜,凭着这么一小撮在二十几年之前就离开了朝鲜半岛的‘远距离革命家’,又能做得了什么呢?难道还能指望他们靠嘴皮子劝退苏联人的装甲兵?”哈尔西抱怨说reads;总裁老公之命中注定我爱你。
“……哈尔西将军,朝鲜的情况并没有您想象得那么悲观。而这个大韩民国临时政府也并非完全没有支持者。苏联人推行的公有化制度,显然在满洲和朝鲜都非常不受中产阶级的欢迎,已经激起了当地乡绅和资本家的极大敌意。还有那些被日本人抛弃的朝鲜附庸军,也普遍无法接受一个苏维埃政权的统治……”
赫尔国务卿温和地解释说,“……上个月,在日军决定放弃满洲国的时候,一位在满洲军队服役的名叫朴正熙的朝鲜青年军官,公开宣布拒绝向苏联投降,并且率领一群朝鲜族士兵持械逃离满洲,然后渡过鸭绿江进入了朝鲜。上个星期,他在汉城纠集了数千名朝鲜族军警,在市民和乡绅的支持下发动兵变,利用日军撤退而苏军尚未进驻的空隙,控制了朝鲜首都汉城,建立了军政府,并且向合众国发电报求援。
目前,我们已经给这位勇敢反抗苏联的朴正熙先生,空投了一批物资和联络官。接下来,您的舰队将会带着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和更多物资前往那里,争取把汉城打造成一个抵抗布尔什维克的坚固堡垒。”
“……是么?那倒是个好消息。就算这些朝鲜人最终还是会被苏联人碾碎,至少应该也能拖住苏联红军几个月的时间。如果那位朴正熙先生可以干出什么奇迹来,就像1920年的波兰人一样,那就更是棒极了。”
哈尔西上将吹了声口哨评论道,“……日军的情况呢?他们对此有什么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他们还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