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后世的偶像明星一样,那些第一等的fēng_liú名妓,每年都有大大小小无数个集会和宴会邀请她们参加,为的就是利用她们的名气,就像后世邀请明星来出席开幕式、签售会等等。而她们也可以借参加盛会来宣扬名声,从而让双方都得利。此外,在没有报纸和杂志的情况下,当时的青楼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流通中心,寻常人若是想要知道最新的诗词时文、市井八卦、名家韵事,最便捷的途径就是到青楼里去打听。
而且,就妓院的档次和分类来看,这年头越是高档的青楼,针对的顾客群往往就越是高龄,而且规矩也越大,一进门就得唱诺、焚香、抚琴、联句、对诗、和曲等等,知道的人明白是交配前的仪式,不懂行的家伙恐怕还以为是觐见皇帝的礼节……虽然步骤繁琐得令人晕头转向,但却非常对那些老家伙的胃口。
像钱谦益、夏允彝、阮大铖这样大名鼎鼎的文坛和政坛前辈巨头,都喜欢在各处青楼里盘桓流连。如果哪个姑娘得到他们的垂青,随便写个诗词什么的,那这位姑娘马上就是鲤鱼越龙门,身价暴增百倍。所以,在这种社会背景下,江南各处青楼的市虫则,自然就是“上床有鸿懦,chū_yè无白丁”。而且还有个不成文的行规,一般哪家高档青楼若是要开业,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清绝对不是搞装修之类,而是第一时间请高手写一封请帖,然后毕恭毕敬地送到那些大佬们的府邸,请他们务必来捧场……如果放在现代世界,那么就相当于某处高档夜总会开业之后,妈妈桑按照惯例第一时间就得找莫言、郑渊洁或者郎咸平推广业务!
总之,在亲眼目睹了诸位明朝文坛宿老们整日眠花宿柳、红袖添香的fēng_liú做派之后,在座的诸位老教授早已是下限没有了,节操碎掉了,三观被毁成渣了,逛起青楼挑逗起忻娘也没有心理压力了……
嗯?已经年老体衰,下半身不够坚挺?没关系,大家都是现代人,不是还有神油和伟哥来帮忙嘛!就算用了那些药也不顶事……咳咳,可身为男人若是没有了那方面的梦想,人生跟咸鱼还有什么区别?
所以,对于郭政委的说教,诸位教授同志纷纷当做耳旁风……至于马彤秀么,她还大醉未醒呢!
而王秋对这些节操匮乏的老头子们组团*的事情,倒是不太在意——作为一名彪悍到不用解释的穿越者,他自认为在女色方面是非常节制的,但也已经睡了两个女人(鞠川静香和南里香),以后说不定还要吃掉两只银发萝莉(韩赛尔和葛丽特正在饲养中),所以感觉自己没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花心老教授的不是。
然而,这些老头子大肆挥霍公款的本事,却让他深感吃惊——这花钱速度都赶得上去澳门的赌徒了。
“……俞国振同志,马彤同志,还有这几位教授同志,请问你们能够跟我解释一下,之前从广州到江南这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开销,暂且先不提了。问题是如今你们才进了南京城这么几天,怎么就花了足足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考察经费?!就算是再怎么打着‘考察民俗’的旗号,去秦淮河听曲*喝花酒,也不能这样挥霍公款、一掷千金吧9是说,你们居然拿着组织的公款包养女人,每人找了位名妓赎身了?”
“……哪有啊!我们来南京还不到半个月,秦淮河上那些名妓的芳名都还没认全呢!”
“……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再怎么铺张浪费,也不会包养明末的名妓啊?”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老郭,咱们应该没仇吧?你想让我回去之后被老伴儿打死吗?”
“……我这两天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连秦淮河都没去过,只是听了一次柳敬亭的评书而已!”
“……我这几天都在考察南京的几处集市,不过是随便买了点儿杂货罢了!呃,还有几件信董。”
对于王秋的质问,诸位老教授纷纷撞天叫屈,“……这阵子的开销都有记账,你们可以自己查账本啊!”
片刻之后,面对诸位历史学、考古学老教授们呈上的账簿,王秋和郭政委的表情变得愈发古怪。
“……这账本上的数字,看着倒是很像那么回事。可是……南京的一石糙米要十两银子?每个人听一回说书要二十五两?你们这座宅院每个月的租金要七百两?你们这是骗鬼呐?!请不要愚弄我的智商!”
王秋愤愤然地翻了个白眼,十分鄙视地瞟了那几位老教授一眼,觉得这几个道貌岸然的老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知道,乔装改扮地混在一帮明朝人中间长途跋涉,是很辛苦的工作。有关部门当然不在意你们趁机公费*一下,但最好也别太过分了!都已经穿越到异世界了,难道还不忘贪污课题经费吗?”
“……咳咳,小王同志,你可以不相信我们说出来的话,但不能鄙视我们的人格!”
一位身材矮胖的历史学老教授,顿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们完全可以去街上随便问问,这南京城的物价是不是有这样高!”而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齐声抱怨明末南京的物价实在是太夸张。
看着这帮家伙似乎不像是作伪的模样,王秋不由得有些狐疑起来,“……如此说来,难道南京城里的物价真有这么离谱?可是……北京和济南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