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兵退下城头,黄巾军这边是一阵欢呼,随后却是三三两两的兵士抱在一起相拥而泣。这次的胜利得来非常不易,若不是项成神兵天降,这次就算侥幸得胜也得损失不少人手。但是现在他们却不用去考虑下次的城墙怎么守,因为现在他们的兵力已经优于幽州军,只要对面的统帅不傻,势必短时间内不会在轻易登城。
项成甘宁二人从前线退下,程志远三两步就赶了过来,冲着两人又是一拜,项成分外无语,只得又是一把扶住他。甘宁则是一边解下甲胄一边问道:“程渠帅不要在做这些虚礼了,不如跟我们说说对面的情况如何?”程志远抬起头来,项成也是点头附和。
“好,我就与二位天使道来。”程志远一边说一边引着两人来到这界桥的大营之内。
原本这两州相交的要塞关卡在平常时候虽然达不到车水马龙的程度,但是这两州来往的行商们却也是络绎不绝的。再看现在本来还算热闹的城池现在也显得冷冷清清。
在程志远的带领下三人策马而行不多时就到了幽州黄巾的驻地,这里离城墙不远,多是一些临时搭建的帐篷和“征调”而来的民房,而程志远的“统帅厅”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院。
“二位请。”程志远在这宅院门前下马,冲着项成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紧随其后进了这宅院之中。在厅内静等片刻,这幽州黄巾大大小小的将领这才陆续赶来。
程志远一看人到的差不多,便要请项成坐在主位。项成自然不依,程志远无奈只得自己坐上帅案这才开口说道:“两人天使新到,谁把对面的兵力布局给二位说说。”说完这话程志远环视一圈,众黄巾将领各个垂头丧气不成规矩。只有邓茂双目泛光苏护要说些什么。
“邓茂。”程志远叫道:“你说。”
“诺。”邓茂应完起身冲项成甘宁二人一抱拳开口道:“幽州军主帅乃是破虏校尉邹靖,此人常年与鲜卑、乌桓人作战,骑兵勇猛异常。我军本已占至涿郡,不曾想从斜地了杀出一直兵马,这只兵马就是这破虏校尉邹靖所领。”
邓茂说完这段看了看项成二人的脸色,然后脸上一股暗下决心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我幽州天兵本也五万有余,结果这兵马杀出之后,几阵冲锋便把我们打的七零八落。无奈之下程渠帅收拢了兵士且战且退,直到这界桥关。界桥之后便是冀州,程渠帅这才下了死命令,战至最后一人。邹靖的骑兵不擅攻城又无攻城器械,所以才被我们拖了几天。直到昨日他们云梯成型,我们却是难以坚守,就昨天一日,就损失了三千弟兄。”
说到这里邓茂两眼含泪神情激动,厅内的众将领也是无声的抽泣起来,就连程志远这种硬汉眼眶中都红红的。
邓茂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只是昨日这一阵攻坚,对方也损失不少,他们本来万人的编制现在已经不满八千。两位天使,茂以为今夜趁着对方新败,理应截营。”这次说完之后邓茂却是一抱拳就冲着项成二人跪了下去,众黄巾将领也跟不甘落后的学者邓茂抱拳而跪,口中大喊:“望二位天使今夜截营!”
项成没有应声。
甘宁却是气愤不已,对着项成一抱拳说道:“及宇,你给我一百骑,今夜我便截了这劳什子邹靖的营地。”
项成听完甘宁所说先是一愣,这一愣不是因为甘宁要去截营,而是因为甘宁只要一百骑。所以,不由得让项成想到历史上甘宁那次“百骑截营”的事例。
项籍则是开口在两人脑中说道:“好!没有看错这小子,没想到当年的小水匪真如你所说啊,日后能成为独挡一面的大将军。”
“羽哥你别闹,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甘宁要是只带一百骑去,我怕他自己栽在里边。”项成赶忙回道。
项籍本就是个只重过程不重结果的性格,甘宁这么一说他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可是项成却不敢就这么让甘宁去,毕竟现在邹靖的军营里三个大神还都在呢。
换个说法,甘宁的武勇比起吕布如何?虽然甘宁还未曾见过吕布,但是作为后世人的项成却是清楚的很,甘宁和吕布在武勇上恐怕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按项籍对武学的分级来看,甘宁现在“势出”小成,而吕布恐怕已经差不多摸到了“凌绝”的门槛。而吕布在这三位大神的手下都没讨得到好,甘宁更不可能。
“及宇?”甘宁一看项成毫无反应不禁催促道。
项成赶忙回神,这才说道:“众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们也知,他们进入新败,夜里必然守卫森严若是去截营恐怕得不偿失。”
“望二位天使今夜截营!”众将不等项成说完又是一同请战。
项成这个时候纠结异常,项籍又问道:“你在纠结什么?怕兴霸回不来?”
“正是。”项成答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项籍不等项成回复,继续说道:“你让兴霸领兵一千,口衔枚,马裹足。你自己统兵五千紧随其后相互照应,在找一人统兵四千作为接应。若是兴霸出事,两两呼应就算不能把邹靖杀的败退,也能保证兴霸的性命。”
项成听到项籍说的“无懈可击”,但是他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厅内众将再看项成又是犹豫起来又是一起请命,这次包括甘宁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搞得项成是进退不能。
在众将士不停的请命和项籍在脑中不停的“教唆”之下,项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