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
“阿虞!”
眼看着这长刀已经高高举起,只要一瞬便能让张宁身首异处。而张宁的脸上却有没半分惊恐,在这危急关头反倒是望着项成漏出一个迷人的酒窝,原本看起来像男孩子的张宁在这一刻却分外的温婉可人。这笑容虽然没有那种“一笑倾人国”的妩媚,但是却能带给别人的是一种平静祥和的力量,项成心头虽急,但是却因为这一笑反倒淡定了几分。
项成原本是压低了身子在马上奔腾,这一刻却突然坐直了起来。战戟在手中略一掂量,就带着破风速度奔着宗员的后背心射了过去。
宗员从手举长刀到听到这破风之声,也不过就是顷刻之间。当项成抛出的战戟快要触及到宗员的时候,他才作出了反应,只是这反应时间却有些慢了。这时候的宗员却是一改刚刚和项成对战时的风格,眼中流过的光却都是狠厉的颜色,他上身微微回收,这刀势却是不减。
“啊啊啊!!”
“将军!”
“将军!”
骑兵最前排的将士的呼喝声,夹杂在宗员的叫喊声,给这夜色添上了一抹凄惨。而宗员的长刀划破夜空带起两朵艳红之色,项成原本已经淡定的心这时候又紧了起来。
这一朵是战戟劈向宗员不但划破了夜色也划破了宗员的甲胄和臂膀,那舞着长刀的手此时颓唐的躺在地上。而另一朵却是却是在张宁身上绽放。
项成此刻心胆震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只是项成不敢停步,催着胯下的战马就追了上去,吊在这骑兵列阵最后的那些士兵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项成心中的怒意。
宗员一看项成咬的生紧,此刻也顾不得自己那断掉的臂膀,双体死死的夹住胯下的战马,另一只手只是紧了紧那还在流血的伤口。
“撤!”宗员忍着剧痛,捂着断臂催促道。
越骑营的兵士一看宗员负伤更是急切奔走,速度竟然有一次莫名的提升了起来。
项成自然不是要去追击宗员,而宗员就连捡起自己断臂的时间都没有,自然也没法去再去冲着已经躺在地上的张宁补上一刀。不过好在这里并没有宗员想象中的伏兵,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宗员要是知道自己没有冲着张宁挥刀,这一只手臂也就不用留在这里的话,会不会被气死。
项成追着越骑营的骑兵出了这营门,但是却并未追击,而是翻身就下了马。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张宁身前,一把揽入怀中。
怀中的张宁气若游丝,看着项成抱起自己,这时嘴角微动。
“你说什么?”项成这时又急又慌,加之周边这喊杀之声并未断绝张宁说话的声音又是细小,一时间竟未能听清张宁在跟自己说什么。
张宁正欲开口,项成这时却是赶忙吧耳朵贴到张宁的嘴边,眼睛里也是泛起的一层层的雾气。
“及宇......别......别哭。”张宁轻声说道,说完这句却是穿了两口粗气一抹猩红便顺着张宁的嘴角流出。
项成哪受得了这个,张宁的话还没说完,项成眼中的雾气就颗颗凝结,一粒一粒眼泪仿佛越狱的囚犯一般,争先恐后的爬出眼眶的围笼。
这营内的战斗也到了尾声,那留下断后的千八百骑兵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越骑营的大部队已经安全的撤离。项成一边叫喊着,一边踢翻那些失足落马的骑兵。
“啊啊啊啊!”项成这时又看到张宁嘴角的鲜血,就像一只发疯的公牛似的,抱着张宁一串大喊奔回营内:“大贤良师呢?!快来救人!快来救人!”
张角跟在那些步兵里边,这是看见项成抱着人冲进这步兵方阵之中,心头也是一阵惊慌。因为项成怀中之人现在身上还穿着一袭红衣,不是晚上刚和项成订婚的张宁又是何人。
张角连连挥手,这步兵方阵裂出一跳通道,项成抱着张宁就冲了进来。
张宁身上的刀伤很重,张角意识也慌了神。打发了几个黄巾兵去取来医药,张角带着项成就奔向了离这里最近的一个营帐之内。不多时这些刚刚被打发走的兵士带着医药和一盆清水就走了进来,给完东西却是立在这营帐里不知道要干吗。
张角一看这架势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喊道:“愣着干嘛?都给我出去!”
这些个兵士才恍然,这要治伤的是张宁大小姐,是项成将军的夫人,反应过来以后这几人也是赶忙就跑出了营帐守在门外。
帐内只剩下项成张角两人,张角这时才颤抖着拉开张宁的衣裳。衣裳之下却是一道深可及骨的刀伤,从肩头一直到肋骨,鲜血随着张宁的呼吸一股一股的从伤口中涌出。
张角大急,迅速拿起金创要就要敷在张宁的伤口之上。结果项成这时候却意外的比张角更清醒,拦住了要直接给张宁敷药的张角,项成却是拿着毛巾帮张宁清洗起了伤口周围。
“良师,清洗伤口。”项成说道。
张角一拍脑门,放下了手中的药瓶开口道:“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两人在这营帐之内忙了忙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这药粉才终于凝结在了张宁的伤口之上。张角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接下来就看宁儿的造化了。”
项成这时也是累的疲惫万分,这处理伤口绝不比上阵杀敌来的轻松。一抹头上的汗水问道:“良师,为何不见我兄长还有兴霸,子符?”
张角嘿嘿一笑:“这白子符倒是个人才,现在带着兴霸和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