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说到兵器,在场的诸位却是愣愣的看着他。他并不觉得这样有错,直到他脑中的项籍重重的叹了声气。
“羽哥,咋了是?你为啥叹气啊?”项成依旧不明所以。
项籍又是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孤且问你,倘若有个匪徒冲到你家来绑架了你邻居,而你刚刚好手里有武器,你会把武器交给匪徒么?”
“可是这安平王是刘宏的亲戚啊。”项成对于吧安平王比喻成邻居似乎有些不适应。
项籍传来一阵不满的情绪,说道:“你以为刘家的人会和睦一心吗?刘季杀外姓王的事情还是你给我讲的呢。”
项成听完不再答话。
其实要是了解项成自然不会觉得项成有错,只不过项成把自己的性格强行的安插在了灵帝刘宏身上,想必也是事出紧急并未作思考。依照项成的性子,倘若自己朋友亲戚被掳,对方提出的要求只要他能做到自然就会答应。只不过这那江山天下作为豪赌的帝王却是绝不存在的。
项成想明白了这点后,才冲着愣在当场的诸位抱了抱拳,道:“却是成鲁莽了,想必刘宏是决计不会答应这一条件的。”在场诸人听完这话又暗自计较起来。
项成是被臊了个大红脸,结果坐在主位的张角却是捻着胡子点了点头。看着诸位还在思索,索性开口说道:“我反倒觉得及宇的想法也是可行。”
听完张角的话,众人不解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张角自然是还有下文的。看着众人不解,张角这才解释道:“倘若洛阳那边真的要赎安平王,我们可以先要兵刃,他们若是不允,在要粮草。”
众人听完若有所思,只有波才一人觉得这事恐怕难成,这时开口说道:“倘若洛阳那边不允,直接带兵来打,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张角听完却是哈哈一笑,这笑的波才更是迷糊。
“洛阳那边如是当真要赎安平王,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张角耐心解释道:“倘若我们直接要粮草想必给我们的也是少之又少,若是我们先要兵刃在要粮草,只要洛阳那边打定主意要赎,粮草自然会多给一些。”
张角的计较之心,却是大大的出乎项成预料。经过一年接触本以为张角就是个江湖骗子,但是现在看来,若是张角去经商想必也是个出色的商人。正是应了那句话“盛名之下无虚士”,虽然在后世张角的“盛名”更多的是骂名。
几人略一计较,便定好了这赎人的定策,现在就只等灵帝派人前来。
散了会,众人依次退去。波才恶狠狠的站在账外,似乎对刚刚甘宁项成羞辱自己的事情还没有介怀。看着甘宁项成除了大帐,波才正想上去理论,结果甘宁和项成两人不知道在聊着什么,自顾自的走了,更是让波才气急。
“两个黄口小儿,当真欺人太甚!”波才大声吼道。
这时甘宁项成两人才回过身来。
甘宁确实是看着这人长相不爽,眼睛一眯就动了怒气:“山猿你喊谁?”
波才道“喊你怎地?!”甘宁这小暴脾气一下就冲上了头,幸亏旁边项成反应够快一把拉住了甘宁,不然波才怕是今天走不出这营地了。
“波才将军,适才是我二人鲁莽了。”项成拉住了甘宁,这才冲着波才抱拳陪了个不是。
波才冷哼一声,再看着两人都是年轻力壮之辈,索性也不再多说自顾自的走了。总之也算是找回来了一点面子,波才也不算是那种鲁莽之人。
“及宇,你拉我作何?这种人就应该给他点教训。”甘宁似乎对项成拉着自己略微不满。
项成却是叹了口气,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切莫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波才的事情在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甘宁依旧对这人不爽,但是在项成的开导下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毕竟这会议开完之后,波才就骑着快马奔着颍川而去。
十天一晃而过。
光和七年,二月二十日。
这天是值得黄巾军庆祝的一天,十几个黄门侍郎在黄巾牙官的带领下,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安平城外的这所大营。帅帐在这大运的正中心,没有比别的营帐大多少,有的只是一杆大旗立于帐外。大旗上书“天公”二字,帐内坐的自然就是张角无疑。
营门到帐门约莫有二三百米,整个营地正正方方长宽各有五六百米。走在这路上四周练兵的萧杀之声,还有那匪徒一般的兵士们,都给这些个小黄门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领头的那个看起来年龄稍长黄门看着这营地略略一算,这营地里怕是至少有七八万人。算完这些以后,那个领头的黄门更是胆颤心惊。
二三百米走不了多久,不多时这些个黄门宦官便来到大帐前。在给他们带路的那个黄金牙官示意下,这些个宦官咬着牙掀开了帐门。
“几位来我大营所谓何事?”张角今天穿着一身黄色的长袍,坐在这打仗的首位,说不出的庄重和威严。大帐内左右立着张宝、张梁两兄弟,还有若干黄巾将领。
那些个小黄门虽然心中惊恐,但是他们可是代表着汉朝廷的颜面。不过项成却在事后说了这么一句:“宦官阉党都能代表颜面,看来这颜面也没有几分骨气嘛。”当然,这皆是因为东汉末年宦官外戚专权所致,倒是怪不得汉灵帝。
“奴婢等人是为安平王而来。”那领头的黄门轻轻欠了欠身子,尖声细语的说道。说话的时候虽然算得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