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一看这两人站在门口,心里一紧就要起身。白仁也是“腾”的一下就从床边站了起来,顺手还抄起了床下放着的铁刀。
结果这两人的动作却是把站在门口的甘宁吓了一跳。
甘宁先是开了门把这两人拽了进来,这两人被甘宁这一拽却是摔倒在门内,跌了个狗吃屎。
项成很迷茫啊,这咋昏迷了两天世道都变了?唐周都能进这个屋子了?项成觉得自己的病非但没好,反而可能更重了,因为现在这场景一定是幻觉。
可看到随后的画面,项成就知道这不是幻觉。
甘宁把唐周和那监斩官拽进屋子以后,这两人身后居然又钻出了一人。这人穿着一身夜行衣,甘宁悄mī_mī的关上门,顺手就把这人让了进来。
项成还没看清楚来人,甘宁就何人抱在一起了:“兄弟,回来就好。”甘宁这一抱却是把来人疼的呲牙裂嘴,不是甘宁太大力而是这人身上就带着伤。
“兴霸,你下手轻点!”这黑衣人赶忙挣脱了甘宁的怀抱,这声音项成耳熟的紧,不是马忠又是何人。
“马忠!”项成那一个“马”字叫的是挺大声,旁边的白仁却是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项成这才压低了“忠”字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滑稽。
屋内众人都被项成这一声滑稽的叫喊逗笑了,唯二没笑的两人这时却都是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说说,什么情况啊你这是?”甘宁倒了碗水递给马忠,笑着问道。
马忠接过水后一饮而尽,眨巴着眼又把这空碗递给甘宁,甘宁看的明白二话没说又给马忠倒了一碗。趁着甘宁倒水的时候,马忠吧身上的紧身衣却脱了下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马忠身上的深深浅浅的沟壑错落在已经不是当初见面时那皮包骨头的身躯上。伤口有旧的也有新的,但是这新旧伤口的跨度也就不过一两天。
甘宁倒完了水一转身被马忠这样子吓了一跳,明明是被伤口的数目震惊到了,但是甘宁嘴上却是这么说的:“外边下着大雪,你就穿了一件单衣啊?不怕冷的?”说完这才把水又递给马忠。
甘宁这人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自己的痞子气质,还有那想关心人又不太会关心人的性格。明明是伤口更加显眼一些,他却能给你聊到穿的有点少上。
白仁也是没闲着。他虽然加入的最迟,但是这个时候也是跑前跑后的忙活着。马忠身上的伤虽然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但是伤口依旧有点多。白仁这个时候冲马忠说了句:“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你忍着点。”
马忠点了点头。
马忠平常话也不怎么多,这可能和他前几年的生活有关。点完头以后,白仁拿着个抹布一样的碎布条子就在马忠伤口上擦了起来。
项成本来想喊停的,这“抹布”看起来多不为生了,但是张了张嘴却没喊出声。毕竟现在想去找个无菌消毒啥的也不现实,而且这“抹布”项成认识,是自己醒来之前在自己额头上垫过的那个,听白仁说这是他洗脸的布巾子。
擦伤口的时候马忠面色不变,直到白仁拿出自己配的金疮药给马忠敷上去的时候,马忠的脸色才变了。那种抽搐又不敢出声的表情,加上额头斗大的冷汗,再加上上下牙打架的声音,这表演可谓是精彩绝伦。
白仁这会正在给马忠腹部的伤口上药,这药用着疼白仁甘宁是知道的,但是看马忠这就像被蜜蜂蜇到裆一样的表情,两人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就这点耐性啊,及宇当时上药的时候可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甘宁抽冷子就嘲讽了马忠一句。
马忠听完转头看向项成,项成哪记得当时的情况啊,自己醒来的时候这药都在伤口上结痂了。这时候看着马忠看自己项成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不知道马忠是怎么理解项成这个笑容的,反正这会是咬着牙硬挺着,表情虽然正常了许多但是额头上的冷汗却是冒的更快、更多了。
直到多年以后,马忠问起项成,当时在那种钻心剧痛的情况下是怎么做到面色如常的,项成说了实话。这个时候马忠才知道这甘兴霸有的时候也是蔫坏蔫坏的。
白仁给马忠上完了药,马忠却是已经疼的快要晕厥。接过白仁递过来的脸巾子擦干了额头的冷汗,马忠这时候才开口冲着项成问道:“这俩人怎么处理?”
项成看着地上两人,居然没哭没闹正在好奇,马忠接着又说:“口条我给他们割了。”
项成立刻就想到了“咬舌自尽”这四个字,顺便还在心里骂了骂小说家,这舌头被割了的人现在就好端端的“趴”在我面前,你们简直就是瞎扯。
岂不知,这“咬舌自尽”其实也是成立的。首先舌头上有大动脉,其次人吃疼的时候会使劲的倒吸冷气。这血液被吸入被肺部,要是吸的还挺猛的话,“顷刻即死”也是说得过去的。
看着项成半天没反应,马忠又催促了一下。项成反应过来以后却是对马忠说:“先说说的你情况吧,这几天怎么回事。”
马忠把擦完额头的脸巾子递给白仁,这才开口说道:“我这几天可没你们精彩......”说着就开始讲了起来。
时间回到甘宁跳起为项成夺画戟的时候。
马忠自知自己的功夫远远不及项成和甘宁两人,这时候一低头就钻进了人群。两人在法场是打的热闹,马忠却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马元义的位置。
不因其他,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