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喝道:“我管你是姓邓还是姓祁,我师父仁慈这才给你们开仓,你想吃饭就按着规矩来,谁要是敢在这里乱了规矩,就是和我师父作对,和我师父作对就是和我作对!我这长枪不长眼,要是给你们谁开个窟窿可休怪我不够仗义!”
马超身上覆甲手中提枪,这地方有都是些手无寸铁,甚至衣不遮体的灾民。这嗓子一起,这些个灾民各个噤若寒蝉。
那个姓邓的人,再不敢说自己夫人的事,不过却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两眼泛着苦涩,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马超对自己这一嗓子之后众灾民的表现甚是满意,此时冲着那姓邓之人说道:“赶紧走赶紧走!别影响旁人领粮。”
其实马超这么做放在当时一点也不过分,首先这些看似是灾民的人里谁都没有办法保证是不是有流寇地痞混在其中,其次这粮食稀粥本就有限,能不能满足现在这些人都是两说,怎么可能给一个人两份吃食。
若是你给了一人,剩余的人也这么闹腾谁能管得住?
这个世界不缺“善良”,但是苛责“善良”的人更不缺。
马超可不想让自己还有项成的善良到最后变成被这些人苛责的对象。
但是孙礼似乎不这么想,看到马超赶人,孙礼赶忙拉住马超冲那姓邓的人说道:“你当真识字?”
那邓姓之人闻言赶忙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大人明鉴,小人名叫邓,名诺,字有信。本是这新野县的小族,家境也算殷实。只是这赵慈心肠歹毒,杀了南阳太守之后便无法无天,欺压乡里,我们这些士族更是被他劫掠一空,若是遇到反抗的,便将我等族人尽数屠戮......”
说道此处,邓诺已经是泣不成声。
孙礼闻言心软,服起邓诺说道:“你在此处哭喊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你手中的吃食先给你夫人送过去,喂她吃下,等此间事毕我带你去间我叔......”马超赶忙扯了一下孙礼袖口,孙礼倒也反应的快,赶忙改口又道:“带你去见破虏将军。”
孙礼这话,算是将邓诺的事情应了下来,邓诺一时喜急,拌着眼泪又是冲着孙礼磕了好几个头,转身就朝着他夫人所在之处跑去,在一晃神,这人就不见了。
孙礼这心绝对是善的,但是他毕竟年幼处事也不够圆滑,若是换了白仁在此定然会先赶走邓诺在让人跟上,再图后事。但孙礼当场应了邓诺,剩下的流民瞬间就不干了。
“凭啥啊!他一个落魄士族就能见破虏将军了?老子也是落魄士族呢?”
“就是就是,都是来辛辛苦苦排队领粮食的,凭啥他就比俺多?”
也不知谁在这队伍中喊了这么几句,这排队等着领粮的灾民,一瞬间就炸开了锅。甚至离得近的那些人都准备上来抢上一番。
那些人冲将上前,满脸满头都是泥泞,面容更是瘦的可怖,加上这天色渐黑,看起来于那饿死鬼一般无二。
这场面是孙礼始料未及的,这孩子可以提枪上阵与人厮杀,但是让他与这些流民动手,不是说他没有勇气,而是他实在不忍心这么做。
也正是由于孙礼的不忍心,这些人似乎看出了在这里发粮的“官老爷”似乎不是那恶狠狠的主儿,顿时这些流民一个带动一群,都是冲了上来想给自己多谋些好处。
孙礼不忍,不代表马超不忍。看到孙礼没有动作,马超顿时暴跳如雷,手持钢枪就冲了上去,不等那些人将粮食捂进胸膛,这钢枪就点在了他们手背上。
马超也不愿意连杀无辜,但是这人都骑到自己头上拉屎了,你难不成还要给他递上一点纸让他擦屁股?
被这钢枪点中之人手上吃疼,再一看,这手心手背硬生生的被点出了一个窟窿。手中再拿不住粥米,顿时就撒了一地。而后边的人更是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一看这地上散落着粮食,都是争先恐后的冲上来捡。
孙礼看到马超动手,刚想呼喊,却不想马超这手实在是忒快。孙礼刚刚完成吸气,马超就点翻了前边至少十几个人!
此时孙礼再喊也为时已晚,再看这些人贪得无厌的样子,索性叹了口气不再多话。
马超一脚踢翻趴在桌子上那人,大声喊道:“我家将军看尔等可怜,才给你们粥米果脯,你们却目无王法,还将这粮食打落在地,谁若再上前一步,休怪我枪下无情!”
这些人闻声朝前看去,马超倒提长枪仔仔这桌子上,枪头染血,而桌子下边的人更是长哭短嚎。
一时间这些流民也是吓破了胆,让他们上去抢粮食,正是他们觉得官老爷年幼软弱。但看到这“年幼软弱”之人提着钢枪还带着血,那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杀人啦!官军杀人啦!”这人群中咋呼这么一声,一种流民赶忙后撤,生怕马超真的暴起杀人。
孙礼赶忙喊道:“这些粮食本就是赈灾之用,只要你们按规矩来,谁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马超悄声问道:“还要发啊?”
“那是自然。”
前边的人几乎各个手背带伤,后边的人又不知道这官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一时间场中竟然无人敢动。
马超又道:“没听见吗?排队领粮!老子还要回去睡觉呢!”说罢收了钢枪跳下桌子,这些流民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开始排起了队。
这队刚刚排好,这边发放粮食也是重新启动,只看邓诺远远跑来,冲着孙礼拜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