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董卓!
看到来人模样,那小厮呲溜一下赶忙起身,董卓咧嘴一笑摆了摆手,和这小厮一起坐在茅草堆子上,看不出有半分架子。
董卓说道:“项将军与大将军在城内商议破敌之策,你这来去鲁莽,险些丢了性命,你可知道?”
小厮一惊,赶忙说道:“大人,将军!小的不知道啊!我这军情紧急失了考量,望大人救命。”说罢冲着董卓就磕了起来。
董卓伸手扶住小厮,笑道:“如今能就你的只有你自己,旁人如何救得了你。”
小厮忙问:“求大人指条明路。”
董卓又说:“你有什么军情要报,先说与某听听。若是真的紧急,便是某豁出这脸不要,也保你平安。”
那小厮闻言一脸纠结,此时说也不是,不说更不是。
董卓又道:“你这军情是谁让你传回来的?我与项将军都是汉军,说与谁听都是一样。”
小厮道:“消息是项将军的徒弟让小的带回来的。”
董卓闻言双眼一亮,马超此时何在现在汉军中基本上高级将领都已知晓,只等马超消息送回,要么直接拿下金城,要么强攻金城。
而此时这小厮带消息回来势必与金城有关,董卓忙问:“可是凉州军有动作了?”
小厮看着董卓表情狰狞,心里惊恐万分,在看了看左右都是持刀带枪之辈,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马超小将军让我转告项将军,明日夜里便可攻城。”
董卓又问:“何以为号?”
那小厮说道:“响箭三声。”
董卓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你今日便住在我营中,明日攻城之时,我便送你回去金城。”说罢冲着左右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这草料帐,只留下这瑟瑟发抖的小厮不知如何是好。
董卓很聪明,现在有正值当年,除了草料帐之后,便召集起了自己收下的亲信开启了会议。最后众人一致认为这事情大有可为,不然这人何必冒险从金城出来通风报信。
董卓更是开心不已,从去年开始便被项成强压一头,如今的项成所带兵马已经和去年的张温一般,而自己依旧是给别人下手的命。
他清楚的知道现在时局动荡,汉朝廷无能。但凉州平定之后短时间内恐怕再无战事,若自己不能再此次征战中崭露头角,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在做人上之人。而且,此次生死存亡,凉州羌人自然不会卖他面子,毕竟谁会把头伸出去任人宰割。
所以,金城必须是他亲手拿下,以后才有可能不受人欺辱!
商议已决,董卓却不显山不漏水,只是让手下人整顿兵马,以备明日之用。
第二日,项成本就对董卓放心不下,但这人最近一切行事正常,倒是让人看不出丝毫不妥。
直到第二日天色朦胧之时,这榆中城外却有了动静。这动静硕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是没有惊动到何进。而此时这军营中却有两人争吵了起来。
周慎喊道:“董仲颖!你私自调兵!这是谋反!”
董卓不喜不怒,答道:“慎兄,不如我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如何?”
周慎又言:“不管造化多大,这兵你是一个都不准调出去!否则我现在就去找大将军。”
周慎这人别看平常有些轴,还有些狂,但其至少对大汉是忠心耿耿的。就是那种典型的班干部型人才,不管自己学习如何,但绝对不给老师找麻烦的那种人。
但是班干部都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看不得“坏学生”破坏课堂秩序,违背校训校规。一经发现便要去班主任那边告上一状。
董卓眉头一蹙,说道:“周慎!倘若这次事成,便是天大的功劳,你不去我自己去便是,呵呵,胆小鬼。”
周慎一扯董卓甲胄又说:“董卓,你这人狼子野心,此时天色已经暗,我不管你去哪里,这兵马你一个都别想调动!若真有功劳,你去大将军处青睐虎符,我周慎自然跟着你去!但若没有虎符,你便是谋反!”
作为武将,谁还没有二两脾气,董卓别看身宽体胖,但这肚量却并不大。周慎骂的声大又难听,这营中将士更是不知道自己此次出营所谓何事,一时间“董卓造反”的消息便不胫而走,更多的人却是不知所措。
董卓此时已经整装待发,周慎却是粗布麻衣,两人说话地方又在营帐,前者双眼一眯,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划了一抹寒光,就奔着后者脖颈而去。
周慎如何能想到平日里嬉笑和善的同僚此刻竟对自己刀剑相向,一个慌神,这剑已经划过了咽喉。
周慎手捂脖颈,指着董卓想要说话,可这气管已断,支支吾吾半天,竟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尽数让涌出的鲜血压了回去。
不消片刻,这人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董卓收剑入鞘,朝着地上唾了一口,说道:“本能做个将军,却非要做个亡魂,周慎啊周慎,愚钝至极!”
这营帐是董卓的营帐,帐外皆是自己的亲信,收拾了周慎尸首,董卓道:“带着他,一起去,倘若大将军问起来,便说他武艺不精,与敌人厮杀之时......死了。”说罢转身便出了帐篷。
董卓手下之人不乏聪明伶俐者,待董卓整装出帐之时,这些人已经把兵士都集结了在一起,虽然这些兵士不知道董卓寓意何为,但此时这营中官职最高的将军便是董卓。
兵士的天职便是服从,只要不危害大汉朝廷,这些兵士才不管你手中有没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