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两人又是一通乱战,死在他们手下的兵士虽没五百之数,但少说也有二三百人。
而凉州军两个旗官也在这二三百人里,现在整个凉州军看似群龙无首,没有指挥战阵的将军,更没有发号施令的旗官。这一万人就生生的将项成、甘宁两人围在中间。
项成打趣道:“看来这凉州军的军官还是有脑子的。”
甘宁说道:“可不是吗,藏在人群中不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凉州大军是娘们统领的。哈哈哈哈。”
项成又说:“不过这招妙啊。”
甘宁问道:“怎么说?”
项成道:“你看,将咱俩围在此处,要说杀出去,你我二人就是把膀子抡费了恐怕都杀不完这一万人,对吧?”
“那肯定啊。”
“所以啊,凉州就布下这王八大阵,将你我生生困在其中,也许过上三五日,咱俩就活活饿死在里边了。”
甘宁闻言大惊,说道:“这凉州军官用心险恶啊!咱们赶紧杀出去!”
项成却道:“不急不急,他不出来咱们也不动,我就不信他们出门阻人劫营还随身配备干粮不成!”
甘宁恍然道:“有道理!”
这话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声响,于其说没有刻意压低,不如说就是专门说给凉州军听的。
而凉州军听到这声音之后,却是各自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布囊,甚至有人还把手伸了进去,拿出里边的东西——馒头。
项成苦笑一声:“呵,这帮人还真准备着呢。”
甘宁本觉自己两人将了凉州一军,可现在这情况来看,自己非但没把人将住,反倒让自己落到了绝地。
看到项成苦笑,甘宁却是发了狠心。偃月朝地上一指,喊道:“娘的!老子还能被饿死不成!脚下这么多肉,我还就不信能把我饿死!”
凉州军闻言望去,地上倒是真的有肉,但这些可都是他们弟兄同袍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印记。再看甘宁、项成两人此时竟是犹如地狱中的恶鬼修罗。
看到凉州众人的眼神,项成玩心大起,喊道:“没错!吃什么不是吃,哈哈哈哈!兴霸好见识!”
这话一出,凉州顿时骚动起来,一阵阵干呕的声音就像瘟疫一样在这一万人中扩散开来。
项成、甘宁对视一眼,此时正是机会,闲话不再多说,一催胯下马儿,手中刀飞戟舞,朝着一个方向贲杀而去。
凉州军虽然落了反应,但胜在人多。
一万人有多少?就是站在一个足球场上都要挤得密密麻麻!
更别说这一万人只是围着两个人而已!
两人冲杀而出,围着他们的人里外不下百圈。两人冲杀一阵皆是不得要领,虽说是杀了些许兵士,但这围合的厚度硬是没有看到半分削减。
乱战一起,谁也没有办法控制此时形势走向。
项成、甘宁交错上前,又交错转身。只因这人真的是太多,四面八方刺来的尽是枪矛,让人防不胜防。
饶是强如项成,都在不经意间被刺中扎伤。
时间越来越久,项成的胳膊也是越来越沉,甘宁更是不济,胯下的马儿在这万人围攻之中不兴身中数枪,自此倒地不起。
黄天黑土终是灵驹,几经避让闪身,虽说错过了要害之处,但也身中数枪。看着坐骑浑身染血,项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马、这战戟,可是张角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
项成荡开凉州军的兵刃,轻声问道:“黄天黑土,你......你走吧!”说着从马上跃下,一拽甘宁,两人背靠着背相互扶持而立。
黄天黑土嘶鸣一声,逼开凉州军刺来的枪矛,朝着项成奔来。
项成横戟怒喝:“走啊!”
黄天黑土不解的看了项成一眼,项成又喝:“快走!”
这马儿虽不知自己主人为何要赶走自己,但灵驹终究就是灵驹,嘶鸣一声,带着悲痛转身就朝着反方向冲去。
凉州军现在已经被项成两人搞的焦头烂额,谁也顾不上一批失了主人的马儿,黄天黑土一路冲撞,凉州军尽数避让,竟是让这马儿给冲出了防线。
前无封堵,后无追兵,这马儿四蹄清扬,便在这凉州土地上撒欢的跑了起来......
黄天黑土跑了一阵,终究担心项成,每每跑出一里路就要回身望去,看看项成有没有跟着自己冲出这军阵。然而,每望一次,便失望一次。也不知跑了多久,黄天黑土前蹄乏力,这灵驹竟在平地上摔了一跤。
“吁!”的一声叫喊,似是悲鸣,又如哭泣。
......
“等等,那边好像有声音。”
“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没有听到。”
“绝对有声音!我不可能听错的!”
“吁!!”
“你听!是马叫声!”
“这......这不是......项将军的马吗?”
黄天黑土伤心未止,东边却是来了一只万人军队。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孙坚!
看到来人眼熟,黄天黑土挣扎着站起身来。
白仁猛地冲出军阵,哭喊道:“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黄天黑土倒是不明白白仁为何哭喊,歪着脖子看着来人。
白仁跃下马来,提着衣裳下摆,大步朝着黄天黑土跑来,边跑边哭,哭声之大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及宇啊!及宇!呜呜呜!及宇......”
这马儿自然认得白仁,看他哭的伤心,但马儿岂能明白。
等白仁靠近自己之时,黄天黑土倒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