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听了这声音心里一紧,不过却是趴在房顶上未有动作。照他来看,自己轻身功夫绝对不赖,此刻屋里的人喊自己很大概率是在诈自己。但是马忠却没有想过,为啥好巧不巧就在今日,就在此时,就在自己刚好踏足在这房顶之上的时候。
屋子里的人似乎看马忠没有动静,这时又说道:“顶上的朋友,当真不打算下来小叙一番么?这房太高,我可没你的本事上去。”
马忠这才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是被发现了。再也不顾其他,纵身一跃却是要跳到另一栋房屋之上。可惜的是,马忠快,但是这荀府的家丁们更快,刚刚飞身而出的马忠似乎撞到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整个人就如一只被捕获的蝙蝠一般粘在了这浓稠的夜色之中,上不得,下不得。
这一幕就显得很诡异了,硕大的一个活人,在这一刻居然就被“粘”在了天空上。借着月光仔细看去,呵!还真的是粘在天空上的,这两座房宅之间不知何时竟然拉起了一张黑色大网,而马忠就像是一只被束缚的麻雀一样在这大网上挣扎但却无法逃离。
开网收网近乎在顷刻之间就完成了,马忠的挣扎并没有表现的太充分,此刻的他被十几个家丁按在地上,身上又有有这厚厚的蛛网束缚,一时间竟然是再也动弹不得。
马忠倒也硬气,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反倒是静下心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先前踏足的那个屋子。而屋里的人也没有让马忠失望,在他被按死在地的时候,这屋子的大门却是开了。
而不出马忠所料的,约莫六尺多不足七尺的身高证明着这屋内的人年纪并不大,骨骼也不似武人那般粗壮,外加一身在汉末看起来格格不入的青白色衣衫,都体现这这少年乃是一学子。所以马忠就很好奇,此人身不着武艺,怎么可能发现自己的行踪,虽然这世上是有一些五感超出常人的人,但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锻炼的情况下就能听到或者看到自己。
直到这少年缓缓走到自己身前,马忠这才看清来人,心中惊讶之余却是多了几分顾忌。因为这少年正是马忠在酒肆里看到的的那人,正是那个和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坐在一起的那人。
这人正是鬼才郭嘉、郭奉孝!
马忠一惊,却是脑中思索起来,奈何他和郭嘉比起来大概就要算是那种脑子不够灵光的人了,甚至放眼望去整个三国历史上都没有人敢说自己在智商上能完虐郭嘉,不然赤壁岸边曹操也不会说出:“若是奉孝在此,孤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而郭嘉也是打量起了马忠,看着马忠闭口不言只得轻笑道:“你不是项成。”马忠依旧不答话,郭嘉又说:“让我猜猜看,话说黄‘黄天上使’项成、项及宇乃是罕见的九尺之人,而他手下有三大爱将,其中锦帆水匪出身的甘宁、甘兴霸乃是他的头号爱将,不管是出门游历还是在外征战,这甘宁总是跟在项成身边。”说完这句郭嘉盯着马忠不再言语。
马忠冷哼一声又是不在答话,郭嘉也不生气,反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所以你不是甘宁,因为你太弱了。”
“不用激我,我谁也不是,更不认识你说的劳什子‘黄天上使’。”马忠负气道。
“别急,我刚说了,项成手下有三大爱将。”郭嘉又开口道:“这第二嘛便是被称为项成之智的白仁、白子符。此人号称武安君后人,不过却是朝廷的多刀笔小吏出身,若真是武安君后人何以混得如此田地,若真是项成之智何不早日劝其解甲归田反倒要陷项成于死地?以我之见这可不是项成之智,而是一个十足的大蠢材。”说到最后,郭嘉声音变得狠厉,似乎对这白仁有一股不明不白的敌意。
“子符之智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揣度的?”马忠忍不住反驳一句,说完这话却是知道自己失言,索性闭口不在争辩。
反观郭嘉这边却是轻笑两声蹲下身来,说道:“至于你,便是项成最后一大爱将,马忠。”随着郭嘉蹲下身子,马忠的眼睛和郭嘉对视在一起:“也不知道这项成到底想些什么,除了甘兴霸还有些用处以外,为何身边尽是些土鸡瓦狗?马忠,你说呢?”
马忠此刻却是挣扎了两下,奈何这十几个家丁将他按在地上,他又不是项成那种天生神力之人,这挣扎却是没有什么效果。
看到马忠的反应郭嘉心满意足,却是准备回身休息。马忠却是开口说道:“你光猜了我是谁,可敢让我猜猜你是谁?”
郭嘉一听这话却是来了兴趣,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有些急智,但这名望却是可怜的要死,毕竟自己既非世家之人,又非名门之后。就算是比起旁人多读了几卷书,也不可能是那种世人皆知的人物。自己在颍川地界出了和荀彧叔侄交好,旁的人却是没有太多的交集。再者说,自己现在不过十四岁的年纪,世人眼中的“黄口小儿”罢了,他就不信这马忠还能道出自己的来历。
“那你倒是说说看。”郭嘉回头笑道:“不过我先告诉你,虽然我暂住荀府之中,但却不是荀家的人。”虽然郭嘉刚刚说话尖酸刻薄,但是在这个时候能说出这么一句也算是本性平和了,由此看来,刚刚他嘴里的话,怕是少年心性就想激一激马忠罢了。
马忠倒是不含糊开口就来:“你是颍川郭嘉!郭!奉!孝!”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马忠口中喊出,就连郭嘉本人都没有料到。听到这么一说郭嘉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