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惊道:“大王,你是说白灵姐姐不是白巫而是黑巫,她早已背叛了自己的信仰的,她为黑巫打掩护,又或是她本来就与我们有仇。整个王宫,也只有她才能自如进出,大王虽然对她在滇国的作为进行打压,但也没有一棍子打死呀。”
原来在滇国的大祭司白灵以为吴天一样会想诸国般尊重她,可以把她高高在上的捧着,偏偏吴天自己就是个绝世武学奇才,而且吴天对神没有敬畏之心。吴天一直认为神也是人修炼出来的高级物生,没有什么崇敬的,何况他体内还有一件逆天至宝分宝崖,对宇宙的演化和神的存在有个大概的了解。
吴天点了点头道:“我们的行踪只有嫣嫣和阿青两人知晓,阿青对白灵没有好感,只有嫣嫣对白灵抱有同情心,若是白天从嫣嫣哪儿下手,不难得到我们行踪的相关行程。白灵又一直在诸位夫人中编排夫人是不祥之人,说夫人天生就是个天弃之人,得不到神灵的保护早该在吴王宫就当死的人,活到现在已是偷天之功。当时她的话被我听到,所以我把她扔出了王宫,再也没有召见她,就是相关祭祀活动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我自己钦定,她可能是觉得我已舍去了祭司这个尊崇的职位,是故才有谋害我们的心。”
说到这里,吴天忽然冷笑起来,鄙视道:“她应该是黑巫术和白巫术都修炼的人,若是害人就是黑巫,若是救人就是白巫。这种手段应该在上一代大王手中施展过了,并且上代滇王的死与她有莫大的关系。她应该与楚国内部的人有勾结,不然也不会让滇王早早死去。只是她一番谋划,到头来得到的却不是她想要的人上位反而是我,所以白灵心中定有怨恨,只是一直埋在心头,担心我发现她的异常,一个女人能把气息压制不让我察觉到,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西施担心道:“师父会不会有危险?”
吴天笑道:“能有什么危险,不要把阿青想得太笨,相反她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聪明的人。白灵的黑巫术对她没用,她修炼的本来就是自然之道,一旦在她面前施展巫术,无疑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西施心里更加迷糊,从吴天的神情来看,似乎不打算揭破白灵是黑巫的身份。以吴天往常的性格,像白灵这样的女人只怕必死无疑。偏偏吴天身上没有感受到杀气,心中不由一阵郁闷,她曾经再也吴王宫中勾心斗角,全部精力都花费在如何推翻吴王统治上面,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那些政客手中的棋子后才心灰意冷,这才屏弃掉这种害人之心,跟着阿青四处漂流,看人间百态。
“杀人的手法很多,我不想滇国还有钉子在。以前以为钉子已经拔掉,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完美,更想不到大祭司都动各种巫术,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事情,也难怪诸国君王对大祭司这类人及其尊重,原来如此。”
吴天大体有了一个设想,他甚至猜测黑巫和白巫其实是故意分开来的,也是为了得到诸国信仰之力,没有信仰之力,就无法得到念力。若无念力,则无法继续修炼下去的可能。
若只有白巫,那白巫也无法存在于世,若只有黑巫,那黑巫也必然遭到诸国的暴力机构前去围剿,阴阳家里面也有好坏之分,巫中也有好坏之分。这本来就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作为帝王,吴天早已了解透彻,根本迷‘惑’不了他。
西施苦笑道:“我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天弃之人呢?如果白巫和黑巫是一家,那实在是太可怕了。黑脸白脸都是巫在唱双簧戏,而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
吴天得意道:“这个世上奇事连连,但我从来无惧。我只相信自己,从不相信这种神棍。神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假借了,并以此操控世人,这才是最可怕的。何况滇国的教育,其精髓就是无神,若有神,神也是人修炼晋升的,若无人之神,则神不复我祷。”
西施悲怆道:“大王本事开启民智,造福于民,偏偏违背了大祭司愚民之策,若是人人聪明,都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都不敬畏神,那大祭司的信仰就没有了。空有大祭司的名头,却无既得利益,白灵料想是察觉信仰之力的衰弱,所以才会下狠手对大王下手,大王装作不知,怕也是想要一网打尽,单是大祭司一个人是无法做到如此准确的,料想内卫中已有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