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宠溺而霸气,一道急促而慌乱。

霍天宇侧睨何秀丽的双眸充满不悦,“一幅画而已,看来我得去问问秦忠,秦家竟穷到这副地步了么?”

“霍少,你别生气,这不是普通的画,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实在不能让你拿走。霍少若还有其他看得上眼的,随便拿。”何秀丽赶忙赔笑,她知道霍天宇在商界的地位,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得罪他。

可是这画,一定不能让秦梦诗拿走。

何秀丽现在后悔死了,她着急把这画挂出来干嘛啊!她还以为秦梦诗那个小贱人真那么有骨气不会再回来了呢,谁知道……

“你聋了不成,是我要的这幅画,我只看中了它,我就要它。”秦梦诗倔强的看着何秀丽,毫不退步。

一开始秦梦诗只是觉得这幅画眼熟,可她又肯定从没在家里见过,一时心血来潮开口要的。若是何秀丽直接给她了,她拿回去可能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可看到何秀丽反应这么大,秦梦诗反而更感兴趣,这幅画一定不简单。

“我说不行就不行。”何秀丽盯着秦梦诗的双眼好像淬了毒一样阴狠。

秦梦诗松开挎着霍天宇胳膊的手,直接迈步走到那幅画下面,伸手就要摘。

何秀丽刚见秦梦诗有动作,立刻就要上去拦,却被霍天宇挡住了去路。情急之下,何秀丽对着秦梦怡不断的使眼色,可在霍天宇面前,秦梦怡哪能做出和秦梦诗大打出手的事情。所以,秦梦怡不仅没有帮忙,反而一脸娇羞的拉住了何秀丽,分明是只要男人不要娘。

秦梦诗个子高,加上那幅画挂的矮,秦梦诗只稍稍一用力,就将画摘了下来。手指翻飞的将画一卷,秦梦诗直接塞到了霍天宇的怀里,就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

十分钟之后秦梦诗拎着箱子下来,就看见楼下三个人跟蜡像一样,一动不动,姿势还维持的和刚刚一样。秦梦诗顿时觉得心情更好了,还哼了两句小曲。

“我们走吧。”

霍天宇点头,自然地将画递给秦梦诗,一手接过秦梦诗手中的箱子,一手拉着秦梦诗朝外走去。

“你说我结婚,那个名义上的爸爸应不应该给我准备点嫁妆?”

“那点钱你还惦记,没出息。”

“可是我不要,不就便宜了别人?”

“那我就帮你要。”

“还是算了吧,拿过来我也不想花,我嫌脏。”

“乖,我的钱给你花,我的钱干净。”

……

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打情骂俏,秦梦怡漂亮的脸蛋儿几近扭曲,“秦梦诗,你给我等着!”

何秀丽仿佛刚回过神来,紧紧抓住秦梦怡的胳膊,“乖女儿,明天一早你就去霍家,一定要想办法将那幅画拿回来,一定要拿回来。”

秦梦怡被抓的有些疼,皱着眉挣开何秀丽的手,“妈,不就一副画么!等我将霍少抢回来,那东西不是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你不懂,那不是普通的,哎,跟你说不明白,你只要记住一定要拿回来就是了,否则咱们家就完了,完了……我得赶快和你爸商量一下。”何秀丽语无伦次的说着,扶着把手快步朝楼上走去。

秦梦怡觉得莫名其妙,没一会儿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秦梦诗的好心情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坐在餐厅的,秦梦诗的眼睛还是弯的像月牙。

“就这么高兴?”霍天宇将切好的牛排推到秦梦诗面前,挑眉问。

“那当然。”秦梦诗抿了一口红酒,“你不知道,从我十四岁被接到这,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今天是我这八年以来,腰板挺得最直的一天。”

秦梦诗心里清楚,这都是因为有霍天宇给她撑腰。举起酒杯,秦梦诗看着霍天宇笑道:“谢谢你。”

两只优雅的高脚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给我讲讲你这几年的生活吧。”

“我这几年的辛酸血泪史,真是堪比灰姑娘了。”秦梦诗自嘲的笑着,“从我被带回来的第一天起,何秀丽母女就看我不顺眼,可明明她们才是小三,是私生女,凭什么我就像个要饭的……”

秦梦诗断断续续的讲述,大概就是:秦梦怡总会将她的新裙子拿剪刀剪坏,哪怕那是她两个月才有一套的新裙子。而秦忠基本每周都会给秦梦怡买新衣服。

秦梦怡会托人买老鼠和小蛇,半夜的时候放到她房间里。有一次她是被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给吓醒的,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抓,原来缠在脖子上的是一条半米长的蛇,她吓直接跑到秦忠的房间,秦忠看到她屋子里盘着的七八条小蛇,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就训斥了她,说她什么脏东西都往家里带。秦梦诗记得,那是她来到这个家的第二天。

秦梦怡还会带着小混混,抢光她的饭钱,秦梦诗不记得她那几年到底吃了多少馒头,几乎每天中午都吃吧。

没有人给她开过家长会,秦梦怡比她小两岁。高中部和初中部挨着,每次家长会她都能看见秦忠笑呵呵的搂着秦梦怡,从秦梦怡的班级里出来。好在老师一直都以为她是孤儿,从没为难过她。

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被何秀丽扔了。如果不是收拾垃圾的张姨心善偷偷捡出来给她,她连大学都上不了了。

大学四年秦忠没有给她一分钱,她也倔强着不管他要,勤工俭学省吃俭用,好歹饿不死。而秦忠却花钱在学校盖了个楼,就是为了让秦梦诗顺


状态提示:第七章 八年辛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