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想,如果她的人生一开始就没有暖暖的话,她一定会爱上眼前这个风姿卓约的男子,毕竟谁都对美好的事物都会产生向往。
当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时候,她的心就放佛滴血一般的疼,从今天开始,她便再也没有资格想暖暖了,此时此刻,她活下去的唯一目标就是为了他报仇。
即使她与另一个男人成亲是为了给暖暖报仇,哪怕只是权宜之计,哪怕她还能保持完璧之身,也配不上那个笑起来很温暖的人了。
直到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她拿起身旁的药碗,递到他的面前,“驸马,喝药吧!”
犹如寒潭一般的黑眸低垂,看着眼前的药碗,冰冷的嘴角掀了掀,勾出一抹极其嘲讽的弧度,“公主,何必呢?我已经同意与你合作,这种会让我睡着比清醒时候还要多的药就不必让我喝了吧!”
昏迷的这些日子,他多半是睡着的,当他有记忆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个女人,她说他是驸马,他们即将举行结婚典礼,哪怕她是一国的公主,他也分不出半分的好感,总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甚至是还有一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在等着自己。
有的时候,他明明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却又觉得这里的一切令他很是熟悉,这样的感觉一直困扰了他许久。
皓月闻言,不由得笑了,“驸马果然是好警觉。”
他若是再不警觉的话,很有可能被这个公主利用完了,说不定就要卸磨杀驴了,每次他醒过来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她却是一再让自己喝药,可是喝了药之后的两三个时辰,他就会犯困,一睡就能睡上好久,周而复始,他睡的越来越多,也就会起疑心了,是不是汤药的问题,如今算是得到了证实。
“驸马保护好自己,今日你很危险。”
他点点头,“希望公主说话算话,待你他日掌权以后,会让我离开这里。”
皓月很好奇,“留在这里,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不好吗?”
“……”
“或者说,我并不美,不足以吸引你的目光。”
他抿了抿唇,“你很美,但是却与我无关,虽然我忘记了一切,但是我有一种感觉,我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或许正在等着我。公主的心里同样也住着这样的一个人吧,将心比心,我相信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感觉。”
皓月脸色一变,相当的难堪,“你在胡说什么?王室之人不言爱。”她将暖暖放在内心深处,绝不与别人分享。
“是不是胡说,我相信公主一定比我更清楚。”也不给皓月公主狡辩的机会,他布满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耐,“公主,不知道一会儿你皇叔拿着吉时已过的说辞来阻止你的婚礼,你会不会非常的后悔,此时与我争辩一些没用的事情。”
“你……”皓月冷着脸,面对他这样冷若冰霜的男子,皓月会很容易的想起暖暖,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像他那样的男子了吧!
笑着温暖,为人处事温暖,就连说话也很温暖。
最近越来越容易想到他,皓月发现自己只要一想到暖暖,心头就好像是被人撕碎似的疼,触及到对面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驸马,她的心情更加烦闷了,小手一挥,示意丫鬟为自己带上凤冠。
金黄色的阳光下,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四周外围镶嵌着四颗硕大的夜明珠,有红色薄纱遮挡着空旷的四周,隐隐约约能够看见马上内的一对新人。
只需一眼,易醉就认出了驸马就是裴瑞希。
他的面容仿若是雪山之巅常年不融化的雪,就连一双冰冷的眼睛也像是寒潭一般,紧绷的俊颜看不出丝毫的喜悦,在他的眼里,触眼可及的红色都是冷冰冰的,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身穿一袭红色的喜袍趁的他皮肤极为白皙,眼睛毫无温度的注视着前方,大有傲视群雄的霸气,那种与身俱来的贵气硬是将公主的光芒都比了下去。
易醉的脚步微微挪动,花惜雾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好友,生怕她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冲了过去。
“小醉,冷静一点,稍安勿躁。”
易醉颔首,分散在角落里的七个人迅速的退了出来,人流涌动的街头不适合行动,暴露了身份,说不定还带不走裴瑞希。
他们只能去皇家寺庙截胡了。
一路上小醉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直奔皇家寺庙。
陈放跟在她身边,也是一路默默无语,花惜雾亦是同样不说话,唯有季孤烟拉着季孤辰小声的祝福语着什么,期间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打扰到了易醉的冥思,顺道特别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哥哥小声的#39;#39;嘘#39;#39;了一声。
季孤辰以为弟弟在和他闹着玩儿,所以也跟着伸出手指头,一起玩儿嘘嘘。那模样颇有几分纯真,害得季孤烟心里十分难受,曾经那个文武双全的大哥,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如此尴尬的情景,科林与张小海都不知道该如何为裴瑞希解释了。
张小海费了好多的脑细胞,终于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嫂子你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偶像因为脑袋受到了撞击,导致了他失忆了,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所以才和公主结婚的?”
易醉很怪异的看了一眼,张小海心惊肉跳的,莫不是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想来也是太过戏剧化了,别说嫂子不相信,连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