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同样惊诧于这位老板的口才,待看见雷落的反应,忍不住笑道:“你这也是自作自受,谁让你没事找事呢。”
雷落道:“要是咱们子时行动,还要等好几个时辰,时间这么长也是有点无聊,所以想找些乐子打时间,谁知道会遇见这有一个奇葩!”
二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酒馆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个。
老板终于闲了下来,不时的前来招呼,看看还有什么需要。
几次过后,雷落干脆拿出五十两银子扔给他:“我们什么都不要了,你也省些力气,下去休息吧。”
老板大喜过望的接过来,千恩万谢的进了内堂,不再打扰二人。
时间慢慢的流逝。
茶已凉,酒已冷,饭菜也早就没有了热气,变得死气沉沉。
无聊的等待,最是考验一个人的性格。
雷落看着仿佛入定一样的道缘,感觉越来越是不耐烦,不停的掐着手指算时间,心里一个劲儿的嘟囔:怎么还不到,怎么还不到……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周围、甚至包括远处都安静了下来,不知从哪里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落入耳中是那样的清晰。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雷落感觉昏昏欲睡之际,却听道缘轻声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雷落使劲搓了搓脸,醒了醒神,二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酒馆,趁着夜色向肖府摸去。
既然是夜探,自然不能走正门。
来到北面的墙外后,二人停下脚步。
伴随着一阵微风,金儿的身影出现在墙头,一个纵跃跳到道缘怀中,开始比划起来。
片刻后,雷落一伸大拇指,赞道:“居然把里面的情况查的如此清楚,金儿果然是好样儿的!”
随后又问道缘:“老大,既然肖家主还没回来,就说明你的推断没错!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老爷子临出门时怎么也得派几个人保护小小,可如今他的房里只有两个丫鬟伺候,你说,会不会是范管家搞的鬼?”
道缘点头道:“很有可能。不过这样正好方便我们行事,待会儿进去之后,你和金儿在外面守着,假如范管家另有诡计安排,咱们就是抢,也要把小小抢出来,带他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老大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走。”
两人轻轻一跃,瞬间翻过院墙,如狸猫一般,毫无声息的落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走向肖小小的房间。
偌大的一个肖府,此时静悄悄的,除了檐角下的几盏灯笼随微风轻摇之外,竟是一个人也看不见。
两人来过肖府不止一次,可以说轻车熟路,躲开明亮处,很快来到肖小小的房外。
道缘贴着墙壁侧耳倾听,现里面果然有三道呼吸之声。
其中一个微弱异常,时断时续,显然是肖小小。
另两个有些粗重,一听就是普通人出的,应该就是那两个丫鬟无疑。
道缘将金儿递给雷落,跟他打个手势,轻轻推开房门,一个闪身进了里面。
岂料刚一进去,猛然间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力罩住了自己,本来正在活波运行的真元刹那间一滞,他心中一凛,立刻反应过来:不好,是结界陷阱!
生死剑瞬间出现在手中,道缘意念微动,正想将这种无形的束缚震开,却猛然感到后背一阵劲风突起,一柄冷森森的长剑架在了脖子上,一个苍老的声音低声喝道:“不要动!”
这声音十分熟悉,道缘顿时一愣:“肖家主?”
“咦?道缘?”
此人正是肖震山。
道缘这一说话,他也立刻认了出来,顿时大感惊讶:“怎么会是你?!”
“家主为何这么问?难道还有别人要来?”道缘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肖震山没有回答,慢慢撤回长剑,走到面前看着他,问道:“你为何半夜潜入这里?”
“家主不要多心,晚辈此来,是来给小小看病的。”
道缘知道他可能有些误会,连忙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怀疑范管家,而是说感觉出了肖府有些不对,这才出此下策。
最后才道:“晚辈之所以如此冒昧,实在也是无奈,还望家主见谅!”
“原来是这样。”肖震山听完,双眉微展。
道缘看了一眼床上,现那里正有三个仆人,一躺两坐,闭目无言,纹丝不动,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
“家主,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肖震山叹道:“你刚才说的情况,其实我也感觉到了,你也毋庸讳言,我肖家之中,的确是出了吃里扒外的内鬼!”
“我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找出这个混蛋,最好是连其背后的势力也一起揪出来!”
道缘问道:“也就是说,您其实并不确定府中到底谁是内鬼?”
肖震山道:“听你这口气,好像你知道?”
道缘苦笑:“以您的阅历,再加上对自己的下人最熟悉程度,想必心中早就猜到了一些,此事,晚辈就不便多言了。”
肖震山的脸色越来越沉,显然是想到了自己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怀疑的人。
两人说了这些话,外面的雷落一无所知,反而隐隐有风声传来。
道缘心道,原来肖家主布置的这个结界是单向的,里面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外面却无法听见里面说话。
“小小现在在哪里?他的情况如何?”
肖震山道:“他被我暗中转移到了密室中,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