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一次狼群偷袭事件,元正豪可谓大是惊心,幸亏他此次的职责并非紧急增援或者押运粮草,所以不用那么着急赶路,是以他命令大军多走宽阔正路,以免再生不测。
然而,这一路路途遥远,足有数万里远近,哪里会真正的一帆风顺,况且走了一个多月,也已经人困马乏,偶尔难免还是有些小的意外生。不过这并没有对大军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是为士兵们加了些美味口粮罢了。
又是二十多天过去,距离目的地已经十分接近,此时的路上已经渐有人烟,不时的可以看见几个村镇,元正豪传令下去:众将士谨守军规,约令自己,不得以任何接口和理由骚扰本地居民,否则军法无情,严惩不贷!
三天后,一座古老而巨大的城池遥遥在望,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座城名叫南界城,巨大而宏伟,与已经沦陷的边城南北相距不过百余里。当年,魔族被联军打败后,人族和妖族分界定边,故而建立了一座象征性的城池,这便是边城的由来。
后来因为边城太过简陋,左右都是茫茫山脉,周围时常有兽群出没,所以人族大举迁徙,重新在这里建立了南界城,只留下部分将士在那里把守。
到如今,南界城已经历经了数万年的时光,高大的城墙之上,随处可见岁月侵蚀的痕迹,隐隐透出一股无尽的苍凉之意。
等终于走近,道缘等人不仅震惊于南界城的古老和雄伟,更震惊于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守卫将士,还没进城,就清晰的感觉出了一种沉重压抑的氛围,将整座城池完全笼罩。
城门开处,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出现,向着大军奔驰而来,无数尘埃在他们身后冲向半空。
为一人,顶盔贯甲,神情剽悍,举手投足间威武不凡,气势凛凛。
此人,正是南界城守将顾成飞。
元正豪见状,打马扬鞭快步上前,与他行了一个军礼,随后才拱手笑道:“一别数载,顾兄别来无恙吧!”
顾成飞也抱拳还礼,朗声笑道:“托元兄洪福,我能吃能睡,体健如牛,就是多年不见往日兄弟,心中十分挂念!如今见元兄风采依旧,豪气不减当年,成飞心中大是欣慰!”
两人寒暄一番,元正豪皱眉问道:“顾兄,边城现在情势如何?铁帅人在何处?”
顾成飞叹道:“说来惭愧!当时边城守将命人紧急传讯,说妖族大军进攻,我虽然奇怪,但还是立即带兵增援,谁知当我刚刚赶到锁魂关的时候,探马回报说边城已经失守,里面的将士死伤殆尽,妖族十万大军正朝这里杀来,于是我带着三万将士就地驻扎,据守锁魂关……”
说到这里,他恨恨的骂了几句,又道:“三万对十万,纵然有关隘可守,但苦战五天之后,我和众将士还是渐渐抵挡不住,幸好在最后关头铁帅领军赶到,这才稳住了锁魂关!他见我们鏖战数日,损失不小,又是人困马乏,所以命我们回来修整一番,顺便接应元兄入城。”
元正豪道:“既然有铁帅把守锁魂关,妖族便休想前进一步!”
顾成飞点点头,道:“元兄一路辛苦,今日且在城南营房休息一夜,待明日咱们一起出,前去襄助铁帅杀敌。”
次日清晨,元正豪与顾成飞各带麾下将士,总共有两万之众,一声令下,两万将士同时开拔,浩浩荡荡的直奔锁魂关而去。
道缘与一众弟子跟在后面,看着这些精悍的虎狼之师,也被感染了一腔铁血豪情,心中莫名的激动起来。
几十里的路程,不消一个时辰便已赶到。
远远望去,只见两道垂天巨龙一样的山脉分开左右,蜿蜒东西,不知延伸到了哪里,而山脉的中间位置,有一处大约三十里长短的缺口,修筑着一些简单的、山石堆砌的高大城墙,像一颗明珠一般坐落在两条巨龙的龙口位置。
在那里,一片银光闪耀,十万大军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前,旌旗飘动,战马嘶鸣,死死的挡住了整个关口,看那气势,犹如一块钢铁巨石,任他狂风猛浪、地列山崩,也无法撼动一分一毫。
道缘与一众弟子跟在后面,看着这些如此精锐的虎狼之师,也被感染了一腔铁血豪情,心中莫名的激动起来。
雷落有些奇怪的道:“这就是锁魂关?我怎么感觉像是二龙戏珠?”
旁边的虎烈听见顿时一愣,随即点头失笑道:“你别说,还真像!”
两万大军来到关外停下,元正豪和顾成飞翻身下马,一路跑至帅帐之外,行礼进入。
帅帐内,铁开山一身战袍铁甲,正在看着面前的沙盘凝思,他那一双深邃的目光中不时的闪过道道精芒,方正的国字脸刚毅冷峻,不怒自威,虽然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稳如山岳般的凝重感觉。
“你们来啦。”铁开山从沉思中醒来,看着他们微笑的说了一句,又问元正豪道:“怎么样?这一路还算平安吧?”
元正豪恭敬答道:“回大帅,虽有些小小波澜,但最后有惊无险。”接着,便把一路上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铁开山静静的听完,有些好奇的道:“你说被狼群偷袭,最后竟是一个少年化解了危机?这倒是有些意外。”
“是,属下也十分意外,但他既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属下也不便过问。”
“嗯。”铁开山点点头,又道:“白院主近况如何?”
元正豪道:“院主身体康健,精气十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