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卫尉丞郑泰府中,原陈留太守张邈正与郑泰倒着苦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郑泰原为侍御史,后来因为谋诛董卓事情败露,逃到了外地。再后来,洛阳被刘和所掌控,郑泰带着兄弟郑浑返回开封老家,然后兄弟俩被太傅府征辟启用,郑泰留在洛阳,郑浑去了幽州。
卫尉丞是卫尉卿的副职,卫尉职掌宫门卫屯兵,相当于是皇帝的禁卫司令。按照大汉兵制,在京师有南北两军,北军由执金吾领,掌京师徼巡,南军由卫尉统领,掌官门内屯兵。如今皇帝尚在长安,而洛阳的防卫则由龙虎卫负责,所以郑泰这个卫尉丞虽然品阶不低,但实际并无实权。
张邈,字孟卓,是东平寿张人。他在少年时便以侠义闻名,喜欢接济贫困,助人为乐,倾家荡产,所以乡里壮士多有归附于他的,被人们称为“八厨”之一。
当初酸枣会盟之前,张邈便出任了陈留太守,而曹操和袁绍都曾得到他的支持。袁绍成为盟主后,时常表现得傲慢矜持、目中无人,张邈是个急脾气、直性子的人,为此便经常直言责备袁绍,因此得罪了袁绍。袁绍在冀州立足,暗示曹操杀掉张邈,但曹操却不肯答应,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张邈得罪了袁绍,自己便要反过来成为袁绍的刀子,替袁绍杀掉张邈这样有名望的人物。
去年曹操攻打徐州的时候,张邈与兄弟张超以及臧洪暗中联结起来,一起在兖州造反,原因主要由两个方面。一是曹操在兖州大搞打压世家士族的那一套,这令世家出身的张邈和臧洪十分不满;二是曹操出兵徐州杀得人太多,踩到了张邈做人的底线。所以张邈明知道造反成功的机会不大,依然愤然起兵。
张邈起兵失败,弟弟张超被留守兖州的夏侯渊抓住砍了头,另一个同伙臧洪逃到冀州被袁绍的人抓住。若非刘和暗中出手。说不定臧洪现在也已经成了“革命烈士”。幸好陈留就在洛阳边上,张邈的脑子也足够灵活。发觉事不可为之后,就带着数百家兵一口气逃到了洛阳,然后得到洛阳方面的庇护。
郑泰为人有喜欢结交豪侠朋友,在洛阳又没啥事情做。所以便将张邈请到自己府中,两人每天都要聚在一起喝点小酒,吹个牛逼神马的。至于张邈从陈留带出来的七百多私兵,则被郑泰塞进了城内军营之中,每天吃喝不愁,但也不许到处乱窜,免得扰乱了洛阳城内的秩序。
张邈拿起酒盅闷了一口之后。有些郁闷地说道:“本以为来了洛阳之后,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的,结果眼看大半年过去了,长安方向一点动静都没有。害得某现在想请人吃顿饭都没有着落,只能在府中混日子打发时间。”
郑泰安慰张邈说:“混日子怎么了?如今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在洛阳城内天天喝着美酒混日子呢?我知道孟卓兄出任一州的本事,可惜如今军阀割据,在天下没有平靖之前,你我都得耐心等候着呀!”
“可是,李正方不过二十几岁,如今便已是太傅府长史,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贾逵也是年轻人,另外一个叫屈蒙的,更是刚刚弱冠之年,让这些年轻人把持着洛阳的军政大事,以后还要把持朝政大局,我总觉得不妥当啊!”张邈有些不甘地说道。
郑泰摇头晃脑地说道:“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当初八岁可以拜相,你可不要小看了李正方和他领着的那群人!北面那位大公子,当初年不及弱冠,就敢带着孤军直闯长安,如今在北方更是呼风唤雨,说不定几年之后,就要入主洛阳了。”
“哼哼,现在的情形没有公业想得那么乐观吧?我可是刚刚听说袁本初已经率军逼近长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这洛阳城也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郑泰放下酒盅,一脸深沉地说道:“如果形势真到了那般急迫的地步,我一定会带着郑家男丁登上洛阳城头死守,绝不会遂了袁本初的心思!”
“好,就冲公业兄这句话,到时候一定也要算上张某人!”张邈拍手称快。
“哼,你当然得上!袁绍最想杀的人可是你张孟卓,洛阳城内其他人还可以向袁绍乞降,唯独你张孟卓如今无路可去!”
两个失意之人越说越激动,酒便下得特别快,不多时郑泰和张邈都醉了过去,就这样伏在酒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当郑泰和张邈借酒浇愁的时候,距离郑府五里之外的北门大营内,有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双手提着营内的军需官的衣襟大声咆哮:“你着贼鸟厮,说好的每隔三日便要管某一顿酒,为何昨日迟迟不来,害得你家爷爷白等一场!”
军需官的身材本不算矮小,可是被这魁梧汉子提着却是一点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听他软语解释说:“好汉切莫动手,先把某放下来再说!”
营内与那魁梧汉子一伙的同伴也是出声劝阻道:“典疯子,赶紧将军需官放下来,千万不可伤了他。我们如今是客居洛阳,怎可胡乱生事,若是坏了规矩,只怕要连累张大人的!”
或是听进了众人的劝阻,魁梧汉子将提在双臂之间的军需官轻轻放在地下,然后有些不甘地说道:“哼,看在你往日对我们还算勤快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今日可曾将酒肉带来?”
军需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好汉莫急,这酒肉自然是有的,不过却不在这里,还需好汉自己去取……”
“什么?!你这鸟厮,是不是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