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和关靖两人是公孙瓒的弃子,他们被急于逃亡的公孙瓒逼着去跟徐荣拼命,结果公孙瓒和四弟乐何当最终被烧成了灰,而他们两个却活了下来。
做了俘虏,那就得有俘虏的觉悟。
既然公孙瓒在危机关头把单经和关靖留下来断后,那么单经投降以后做点对不住公孙瓒的事情也就在情理之中。凭什么你公孙瓒逃命的时候可以带上拜把子兄弟乐何当,却要丢下咱呢?更加可恶的是,明明有五天军粮,公孙瓒却只给一万多兄弟留下两天的口粮,这不是把大家往绝路上逼么?
所以,单经在徐荣的授意下,带着身穿公孙瓒降军服饰的徐荣部下赶至蓟城,与城内守军唱了一出戏,然后将立功心切的公孙越给诱进了布置妥当的蓟城之内!
这样的大手笔,自然出自鬼才郭嘉的谋算,目的就是帮助刘和鲸吞公孙越从辽西带来的这支部队。
蓟城是幽州第一大城,在防御方面经过了刘虞的多年经营,如今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也不为过。在蓟城的东南西北四门附近都修筑着用来防御的瓮城,当公孙越率军冲进瓮城准备继续向内城冲锋的时候,南门瓮城上的大门忽然被重重的关闭,而通往内城的门洞内则是排着整齐的一溜儿塞门刀车……
忽然就做了瓮中之鳖的公孙越有些发懵,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
单经人呢?
瓮城上头的士兵不是穿着本军服装么?他们怎么会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落下瓮城的大门!
前方堵住大军道路的塞门刀车又是咋回事?这玩意不是守城部队才会使用的专属利器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公孙越此时虽然发懵,但他也意识了巨大的危险已经降临,于是急忙给手下士兵下令,要他们冒死冲开内外两层的城门,不然大家今夜都要死在这座瓮城之中。
城头上一直在等待机会的慕容平,借着下面的火把终于发现了公孙越所处的位置,他从后背的箭囊中取出一支格外沉重的黑色羽箭,然后平静的搭弓、瞄准、射箭……
在一片噪杂声中。公孙越根本没有看清箭矢向自己飞速射来的轨迹,直到他的咽喉被高速激射的羽箭刺中击碎时,他才发现自己这次真的是要死了。
公孙越中箭身亡,关靖和单经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内城城头之上。他们向城下的士兵放声高喊:“公孙瓒在代县兵败身亡,公孙越也已授首,兄弟们莫要再跟着公孙氏自取灭亡,速速放下武器向太傅大人乞降!”
两个人的声音明显不够。但如果有上百人同时进行复述,那就足以让城下乱成一团的公孙越手下士兵听个清楚。
“公孙瓒败亡。公孙越授首,放下兵器投降者不杀!”
城头守军手持弓弩,在黑夜中一起高呼,给城下的敌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震慑。
为了逼迫公孙越的手下尽快投降,城头的弓弩手专挑手持兵器负隅顽抗的敌兵进行了一轮射杀,在血淋淋的威胁之下,冲进蓟城内的两万多公孙越部众跪地乞降。
拾掇了公孙越的这支部队之后,刘和立即派出徐荣和徐晃各领八千步兵,分别从蓟城的东门和北门上杀出,直奔公孙度军的营盘而来。
一直留意着南门上战事进展的公孙度军。本来已经做好了进城大肆抢夺的准备,却忽然受到猛烈攻击,于是急忙向着潞县方向撤退,这一下就损失了两成兵力。
徐荣和徐晃见敌军远遁,也不做徒劳的追击。立即打扫战场,将敌军营内的各种物资和来不及运走的财物全都收缴上来,然后押解着来不及逃走的数千辽东降兵返回城内。
公孙度手下的骑兵一路向东逃窜,在横渡沽水时受到了张郃率领的骑兵猛烈攻击,这一回他们死伤惨重,有不少士兵连人带马做了俘虏。
等到好不容易渡过沽水的公孙度残兵来到丘水岸边时,从涿郡绕道泉州穿插到潞县附近的田畴部堵在了丘水的东岸,彻底将这支残兵堵在了河岸西边。
沽水和丘水都是从北向南流入渤海,而在蓟城通往潞县的这一段上又差不多是平行的,两水之间的距离最窄处不到五里。张郃在沽水岸边埋伏得手之后,立即派出一支部队前往沽水与丘水距离最窄的地方,彻底将辽东残兵向北逃逸的道路封死。
这样一来,剩下的辽东骑兵就等于是被夹在了两条平行的河流和之间,而在两河上游还有张郃的手下进行伏击,所以他们能够逃窜方向只剩沽水下游。
然而,沽水下游有座雍奴城,而不幸的是雍奴城前不久已经被徐荣率军夺回。
所以,郭嘉老早就为辽东骑兵准备好的这张大网,结结实实地网住了辽东骑兵,没有让一人一骑逃回辽东。
乱哄哄的东线战事在短短几日之间便告结束,五万围攻蓟城的大军先是在攻城战斗中死伤了六千多人,接着被诱进瓮城中后死了两千多人,而辽东骑兵在接连不断的被伏击和被围剿中也是损失了七千多人,最终剩下的一万多人全都做了俘虏。
此役过后,公孙瓒势力除了留在青州的田楷至今尚未得到消息,率领两万残余部队镇守青州之外,其余的已被刘和全部消灭,从此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连获两场大捷的刘和,来不及停下喘息,他一面派出张郃率领五千骑兵前往令支端掉公孙氏的老巢,一面派出慕容平押解大量俘虏前往马城,一面派出徐荣率军南下冀州增援卢植,除此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