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带头逃跑,结果就是更大规模的混乱在东门上发生,除了少数眼尖的骑兵紧跟着公孙越逃往东面的安次方向,剩余的大批士兵最终都成为了俘虏。
赵云眼看着公孙越向东逃命,却无法冲开拦在面前的大群降兵,只得指挥麾下士兵抓紧时间抓捕战俘,清理战场,为继续追击公孙越腾开道路。
城头上已经战至力竭的孙礼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还不忘骂上一句:“狗娘养的公孙越,这次却不能亲手宰了这厮!”
已经清理完西门战场的李严骑马奔至东门,见到赵云之后说道:“此战真是出乎预料的顺利,实在要感谢公孙越下达的这条四面围城的命令!”
赵云笑曰:“当公孙越下达四面攻城命令时,便注定了这一战会输得很惨,甚至是全军覆没!”
李严说:“能否全歼公孙越,现在就看太史司马的了!”
赵云说:“这里的事情便有劳正方兄了,我这就率军从三面包抄过去,彻底将公孙越逼进太史司马的车阵之中!”
赵云说完这话,立即率军启程,沿着公孙越逃亡的方向追赶而去。
此时,公孙越已经一口气逃到了十五里之外,他转头四顾,发现敌军并未追至,于是赶紧收拢身后的残兵,一番清点下来,发现仅剩八百多骑,不由得悲呼道:“此战真是败得冤枉啊!让我有何面目再见兄长!”
公孙越说完这话,抽出腰间长剑,便要自刎,结果被身边的亲卫死死拦下。亲卫劝说公孙越:“将军此战虽败,却是中了敌军的伏兵之计,如今最紧要的是赶紧前往雍奴向奋武将军汇报此事,免得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公孙越觉得亲兵说的有理,于是收起长剑,翻身上马,继续向东逃窜。
又向前行了十里,公孙越来到了一处两边高中间凹的地方,忽然心头警兆顿生,正欲撤离此地,却听到身后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
赵云率领的追兵赶上来了!
公孙越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奔逃,结果走不出三里,便看见不远处出凹口的地方有一道绵延低矮的墙壁立在空旷的荒地之上。
公孙越有种大白天见到鬼的惊恐,因为他从安次前往阳乡时,走过这里,当时根本就没有见过这道矮墙!公孙越向前再走数百步,终于看清楚面前的矮墙其实是一道紧密的车阵。
这道车阵,便是太史慈布给公孙越的。
一直未曾露面的太史慈,带着三千兵马守在了阳乡通往安次的道路上,数百辆战车紧密地一字摆开,就像一道城墙,彻底切断了公孙越逃命的道路,五百名手持钩镶的步兵则堵在车辆衔接的部位,确保不给公孙越和他身后的逃兵一丝缝隙可钻。
太史慈身后两千以逸待劳的骑兵虽然不是精锐,但用来阻拦公孙越的溃兵却已足够。
看见溃兵已至,太史慈催马从车阵中走出,毫无惧色地迎着公孙越而来。
“某乃东莱太史慈,来将通名!”太史慈大喝一声,远远地传了开去。
公孙越从未听说过太史慈这号人物,此时见他竟然一骑就来威逼自己,顿时大怒,心中生出鱼死网破之心,于是催马挥矛来战太史慈。
当三流杂鱼单挑超一流武将时,结局一般只有两种。
第一种,被瞬间秒杀。
第二种,被瞬间活捉。
公孙越还算幸运,或者实在不幸,因为他还未靠近到太史慈身前十步,便被太史慈掷出的短手戟砸中了头盔,结果咣当一下跌落马背,昏死过去。
太史慈不急于活捉公孙越,而是驻马立在八百多骑兵面前大喝一声:“公子仁慈,不杀俘虏。想活命者,速速下马跪地投降!”
车阵后面的骑兵于是同声高呼:“想活命者,速速下马跪地投降!”
八百多逃兵面对太史慈一骑,却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决心,他们扭头看看远处渐渐围拢过来的追兵,再看看前方那道无法逾越的车阵,终于彻底崩溃,纷纷下马跪地讨饶。
太史慈只出一戟,便活捉了公孙越和八百多骑兵,威武壮哉!
后方追上来的赵云命令大军停了下来,静候着太史慈麾下士兵将俘虏全都捉拿干净,这才催马上前与太史慈汇合。
方才在阳乡城外,赵云枪挑邹丹,率军斩杀敌兵无数,活捉敌军五千,这样的战功已经无人可及,此时他非常善意地将这份活捉公孙越和八百多骑兵的功劳拱手让给了迫切需要战功的太史慈。
太史慈已经看见了赵云和他身后的大军,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却感受到了一种渊?s岳峙般的气势,他在心中暗道:赵子龙果然英雄了得,单就这份沉稳和内敛的气度,远非常人可及。
太史慈的军职低于赵云,便主动打马过来向赵云走过来。
“卑职太史慈见过赵司马!”太史慈恭敬地向赵云行礼。
赵云现在的职位为护乌桓校尉府别部司马兼宁城都尉,太史慈为太傅卫队统领,兼任训练团戟字营统领,职级为军司马。两人的职位中都带着一个司马,但此司马却非彼司马。
赵云作为护乌桓校尉府的别部司马,统兵的数量是上不封顶的,甚至可以将整个校尉府辖下的部队都统领起来,而太史慈的军司马职务比都尉还要低一级,所以算起来太史慈比赵云要低两级。下级军官见到上级军官,自然是要首先行礼的。
“早就曾听公子谈及子义兄,今日一见,果然是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