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刘小红
不怪我爆粗,换了是你差点一脚踏进鬼门关,你也是要骂的。
不得不说这布阵之人真的是玩弄心术的高手,那反转的套路真是一环接着一环。
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说,只要稍微懂行的人看到逆八卦,第一反应就是生死逆转,不能以常理定位两门。
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里设计的就是人的第一反应,必然会在死门中求生存。
虽然我的罗盘指向也是死门,让我在这求得一线生机,可这就是那人的歹毒之处了。
刚才那座房屋看似凄凉破败,实际是真正隐含杀招的。
枯井、老树,都是死气沉沉之物,这就将原本的一线生机彻底掩了过去,形成了必死之局。
倘若我刚才没有细看那棵老树,没有看到那已经蛀空的树心和掘起的树根,就那么走过去破阵的话,我和魏德清的下场就是必死无疑。
难怪这迷阵里没有叠加杀阵,布阵之人算计的就是懂行的人,真要是无知之人来了,只要不好奇心太甚,是绝不会把自己害死的。
魏德清从我嘴里得知来龙去脉后,也是一阵连环嘴炮,骂得是花样翻新都不带重样的。
等他终于消停了闭了嘴,我们已经来到了生门的位置,这回是确定无误了,只有这里才是迷阵的阵眼所在。
要不怎么说易经八卦要么不学,要么就深挖,今天但凡我只是个略懂皮毛的,就得把我这一百好几十斤扔在这儿。
破阵很简单,踩碎房前一颗褚石色泥砖,顿时云开雾散,我和魏德清这再定睛一看,也根本不是在村子里了,而是乾坤大挪移一般到了村外不远的小树林里。
再往前看,村口人来人往,鸡犬相闻,一派静谧美好的景象,谁想得到还有座暗藏杀机的阵子就把这小村护了起来呢。
我和魏德清一现身,两张陌生的面孔顿时引起了村民的警觉,马上就有个身形剽悍的汉子走了过来,面色不善地喝问道:
“你们是谁?哪里来的?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我一把拽住蠢蠢欲动的魏德清,要不怎么说他缺心眼儿,情况还不明呢,在人家的地盘是条龙也得老实儿地盘起来,何必逞一时之气,节外生枝呢。
我摆出一张笑脸,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就递了过去,套近乎地问:
“这位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我俩是来这山里收东西的,不知道您这村里最好的赶山客是哪位?”
那汉子一挥手把我的烟拍在了地上,凶神恶煞地说:
“什么赶山客,我们这里没有,快走快走!”
说着就把我们往村外赶。
我脚下使了个千斤坠,任凭他推了几把都纹丝不动,依旧笑着说:
“大哥您看您紧张啥呢,我能找到着村里都是山下孟大头给引的路,绝对不是什么便衣的条0子。”
我看这汉子恐怕是把我当做了护林的林警,现下国家对山林资源保护得特别细致到位,轻易不许山民像以往那样赶山了,说是要保护环境啥的。
屁吧,就是怕山里的宝贝都被挖空了,那可都是国家的宝贝,哪能让你随便就拿去换钱。
这村子虽然有阵法护着,可是那防的都不是普通人啊,应该是林警时不时换个便衣来试探,让村民都成了惊弓之鸟了。
听我提到孟大头的名字,那汉子的神情才缓和下来,却还是半信半疑地说:
“那个孟大头,啥样儿?”
我就把老曹事先给我打听好的情报给说了出来,进山找人可是件凶险的事儿,没有熟人撑着很容易就让你消失在莽莽大山里,这也是我假托身份的原因。
看我说得分毫不差,那汉子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终于接了我的烟,随手向后面一指说:
“顺着这条路走到底,村尾最后一家,姓刘的就是。”
我一听这姓氏,心头模模糊糊有了点预感,可也来不及多想,又是几张粉红色的票子塞了过去,这才把眉开眼笑的汉子送走了。
“老大,我有种预感,咱们找到正主了。”
魏德清难得沉默了半天,可把他憋坏了,从我开始走到最后站在刘家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有种想把他吊起来打到昏的想法了。
大白天的,小院木门紧闭着,屋子里也没有一丝动静,我伸手敲了敲门:
“有人在家吗?生意上门了。”
一连敲了几遍之后,才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却愣住了。
好一张容光摄人的俏脸蛋儿!
开门的人约莫25、6的年纪,皮肤白里透红,像是上好的水蜜桃,一双大眼乌溜溜毛绒绒,蒲扇一般的长睫毛一眨,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挠在心尖儿上一样。
一头油光水滑的乌发编成胳膊粗的长辫子搭在右肩上,烟眉含黛,俏鼻高挺,一点水润的樱桃红唇格外勾人。
“你们是谁?”
俏生生的大美女一开口,也像是山间的清泉叮咚作响,又带着刺骨的沁凉,听着连全身的毛孔都是一阵收缩,忍不住就打了个寒噤。
嗯,爽!
我还算好的,转眼再看魏德清,盯着人家的脸眼都直了,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那人眉一皱,就连生气都像一朵花儿一样。
我的目光往下溜,瞧那圆滚滚的喉结,平坦的胸……等等!喉结?
我又使劲儿揉了揉眼,可不是嘛,那嗓子中间儿突出的核儿,不是喉结是啥,原来这美人儿不是她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