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洌很生气,俊脸铁青,双眉皱紧,“硕珍,记住,以后两种玩笑不能开。”
“恩恩,知道了,我以后不开了就是。”叶琉璃大笑着点头。
东方洌才不相信叶琉璃的歉意,其口吻分明是敷衍,“第一种玩笑,你我分别找女人和男人。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人,你也只能有我一人。”
叶琉璃靠在东方洌身上,态度恶劣,有恃无恐,“如果我偏偏找美男呢?”
东方洌勾唇,淡淡冷笑,“我会让你看着他生不如死。”
“……”叶琉璃不寒而栗,她有种感觉,东方洌并没吹牛,他说到便有实力能做到,“第二个玩笑呢?”
“不许再开我和男人的玩笑,我很直。”
“……好吧,”叶琉璃接受自家夫君是钢铁直男的人设,虽然对方长者一张娃娃脸,十足的受样,“继续说,为什么贪官死了,就没收税了?”
“因为其他人没有能力。”
“不可能吧?就算某些清官略有酸腐清高,但也不是废物?难不成连单纯的收税都做不到?”
东方洌叹了口气,“说得抽象,只怕你听不懂,我还是直接给你举例子。”
“好。”叶琉璃现自己需要学的太多太多,还好身边有东方洌在。“世人追逐,不外乎一个‘利’字。如果税收一共是七千万两,大贪官从中抽出一千万两,额外再抽出一千万两打点下面的各个大官小吏,这样人人都拿到银子,不说别的,只为了这些利益,众人也使出浑身解数去完成税收,最终结果虽然被贪了两千万两,但好歹也有五千万两入库。当然,我说的这个数字只是给你举了个例子方便你计算了解,真正南方税收可不止几千万两,而是几千万万两,更有可能是几
千万万两黄金!”
叶琉璃倒吸了一口气。
好歹也是学过历史的人,从前虽然不关心国家大事,偶尔也看看各国、各地区的gdp,知道这些数字的庞大。
叶琉璃叹了口气,“这一次,我才深刻体会到水至清则无鱼一句话的意义,但我还有疑惑,就算是没有贪官,该给多少水分,皇上直接给了那些官员不行?”
东方洌哭笑不得,“如果那勤勉的皇帝真明白这个道理,又怎么会将贪官赶尽杀绝呢?无论琉璃你信还是不信,每个国家、每个朝代,最能干的,都是贪官。”
“……”
“最有手段的,也是贪官。”
“……”
“最有天赋的,更是贪官。”
“……”叶琉璃的无语,“心肝儿,你让我静静,我觉得自己三观都毁了。”东方洌心疼地揉了揉叶琉璃的额头,眼中满是疼惜,“做大事者,心便必须要狠、手便必须要毒,也许正因为我的心不够狠、手段不够毒,所以在南赵国被攻击得溃不成军吧,实际上那么多年,有许多次
sp;机会我都能反败为胜,但……我就是狠不下心。”
叶琉璃一把揪住东方洌的衣领,“心肝儿你别吓唬我,你要是狠不下心,我怎么办?就我这点小能耐,不被那些老不死的耍得团团转?”
东方洌将叶琉璃拥住,让其紧紧靠在自己胸膛上,“放心,此一时彼一时,为了你,我能心如磐石。”
“磐石没用!你要心如蛇蝎!你就想象自己是祸国殃民的妖姬,把所有敌对我的人,都活活折磨死。”叶琉璃用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东方洌低着头,吃吃地笑着,“好,从今以后我便是心如蛇蝎的妖姬,所有挡在你面前的人,我都会将其斩尽杀绝。”
见东方洌承诺,叶琉璃这才松了口气,“你自己说的话,可不能反悔。”
东方洌眸底闪过一丝寒光,“要不然,为表诚意,你来说出一个人名,我用最短时间至其死地。”
“好好好,杀杀杀!”叶琉璃扬起了小拳头,却好似咆哮的小狮子——虽然装的有模有样,然而却没有丝毫杀伤力。
东方洌垂下眼,面容多了认真,“你想听的,我已经给你讲完,现在你来说说朝堂上到底生了什么,这些人怎么针对你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叶琉璃就气得咬牙切齿。“还能是什么,那群人非说女子不能成为太女,更不能登基为帝,还真是变花样的说。有的说,夜观天象,现天象大变,长此以往定影响国势。还有人要在早朝上撞柱子,要死谏父皇,撞的时候,周围官
员们将其拽住。还有人长篇大论,从盘古开天地说起,洋洋洒洒叨逼叨了整整一个时辰,只说明女子为帝不可。原本父皇立场还坚定,但架不住这群老不死的天天洗脑忽悠,现在父皇也犹豫不决了。”
东方洌眸中异彩流光,“硕珍很想要这个皇位?”叶琉璃摆了摆手,“我稀罕什么皇位呀?我巴不得立刻拍屁股走人,我这不是怕我们走了,被两国人追杀吗?如果这群老不死的单单说不让我继承皇位,先不说我在不在乎,父皇都能从龙椅上蹦起来和他们
撕逼,问题是……不仅仅是这样,他们……真的太卑鄙了。”
东方洌见叶琉璃欲言又止,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别吞吞吐吐,无论生了什么快说出来,一个字也不要瞒我,只有你说,我才能更好的想办法,硕珍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叶琉璃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我都明白!现在就好比病人求医,最怕的就是病人隐瞒病情,我什么都说,不过你要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