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见顾斓汐这般一本正经的表白,孙玉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下去,愣了一下才继续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祝顾兄和公主白头偕老。”
“多谢孙兄,今日还请喝得尽兴。”
“一定,一定。”
顾斓汐的随从上前,说顾相命顾斓汐去敬酒招待客人,顾斓汐与孙玉客套了两句便去了。
顾斓汐酒量很好,从头喝到尾,然而思绪却一分都没放在酒桌上,他已迫不及待,想去看自己的夫人叶琉璃了。
……
是夜。
顾斓汐满面赤红、一身酒气地被下人扶着回房间,当见到喜床上静坐、盖着红盖头的窈窕女子时竟双目凝滞,他游历名川大河、见过美景无数,但没有什么能让眼前火红的景致更打动他的心。
女子静静坐在床沿,因开了房门,一阵微风吹过,将盖头下的流苏吹得微微摆动。
床旁是一张雕花圆桌,桌上有菜肴、有瓜果,更有一双龙凤呈祥的喜烛。
因为微风,喜烛上的火苗不断跳跃,就如同他狂跳不止的心。
喜娘上前,一派喜气道,“请新姑爷入洞房,要喝交杯酒了。”
身后一群贵公子们起哄。
然而起哄归起哄,没人敢闹洞房的,毕竟新娘子是当朝公主,还是……呃……前贤王妃。
“出去。”
令所有人震惊的是,新郎顾斓汐竟下了这么个命令。
顾斓汐缓缓扭头对喜娘道,“我让你们都出去。”
喜娘吓了一跳,“啥?顾公子,接下来还有各种仪式呢?”
“仪式免了,我让你们出去。”
“顾公子这不合规矩,顾……”
然而话还没说完,喜娘已让顾斓汐的心腹随从拽了出去,一众随从只听命于顾斓汐,哪管喜娘和路嬷嬷的鬼叫?其他宾客见状,也赶忙溜了。
明珠公主和顾斓汐的事太诡异,最好的办法就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很快,房内再无外人,连丫鬟都被屏退出去。
顾斓汐关上房门的,好半晌才冷静下来,找到自己的声音,“琉璃。”声音末尾带了些抖。
床上之人,一动不动。
“琉璃,你在想什么?”顾斓汐缓步上前,已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
床上之人,依旧一动不动。
“……”
顾斓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刚房内人多,加之他太过激动竟未察觉,如今才现床上那人,实在是太静了!静得好像毫无生命,静得好像是一个假人!
从婚礼开始时,顾斓汐心底便有种诡异感,觉得今日的叶琉璃实在太乖巧,乖巧得根本不像真正的叶琉璃。以他对叶琉璃的了解,其就算是认了,也会狠狠作一通。但今日竟然……
他快步上前,二话不说将那红盖头掀开。
当看见红盖头下之物时,面色猛地一白,“叶!琉!璃!”狠狠咬着牙,控制自己别吼出来。
床上哪有什么叶琉璃,分明是一个与叶琉璃雕琢得很像的玩偶!
难怪叶琉璃这么乖巧,难怪整整一日他都心神不宁,难怪……有两人未来参加婚宴。
呵,竟然来这一套!
顾斓汐将那玩偶迅推到床内,将被子盖住、放下床帐帘子,而后换了身衣服便大步出了房门。
门外的随从和侍卫正要离开,然而新房门一开,竟见一身黑衣的少爷出来。
“少爷,您这是?”随从疑惑。
顾斓汐狠狠瞪了众人一眼,“从现在开始严加看守新房,任何人不得进出,若有不顾警告硬闯者,杀!”
顾斓汐周身杀气令所有人吃了一惊,“如果房内人要出来呢?”有人问。
毕竟“进出”,有进也有出。
几不可见,顾斓汐听见这个问题后拳狠狠捏住,而后缓缓放开,面色如常,“她不会出来,她已经睡了。”
“是,少爷。”众人不敢怠慢,立刻听命。
顾斓汐迅找了自己的马,去了相府后门。
虽已入夜,但喜宴却还在继续。
当顾斓汐从后门骑马而出时,隐约能听见前院的喧闹。
这热闹的喧哗在顾斓汐耳中却如同一柄柄尖刀。
……
贤王府。
一片诡异的宁静。
不是国丧、不是家丧,但贤王府的所有人都屏气吞声,走路说话都轻声,没什么闲事了便早早回房睡觉,就怕惹了王爷不快。
因为今日实在特殊。
突然随着一声马匹嘶鸣,紧接着一人用轻功跳上围墙,侍卫们立刻拔刀,“何等贼人敢擅闯贤王府?”
一些武功高强的迎了上去。
同时貂蝉和杨玉环也冲了过来。
按照道理,因为玉兰刚生完孩子,王昭君被放假照顾玉兰,但今日王昭君也没在家中,与其他三大美人一起默默陪着王爷。
黑衣人并未解释,直接与侍卫缠斗起来,要杀出一条血路。
很快侍卫便有损伤,王昭君武功最强,大吼一声让开,紧接着自己便冲了过去。
就在杨玉环要去帮忙时,却被貂蝉拉住。黑暗中,貂蝉的眸子闪亮,咄咄盯着刀光剑影的两人,“玉环你绝不觉得很诡异?如果是行刺王爷,哪有上半夜来的?一般刺客见暴露行踪便立刻跑了,等下个时机再来刺杀。然而这个人不仅自己大摇大摆
的来,还带了匹马,马叫声引来了不少侍卫。”
杨玉环大吃一惊,“难道是要把我们贤王府整个屠了?”
貂蝉嘴角抽了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