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离开后,郁闷得紧,下午时连公事都没心情处理,只生着闷气。
康公公上前,“奴才斗胆,请问皇上这般烦闷,是不是因为公主之事?”
皇上顿一下,而后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康公公道,“皇上,奴才有一建议。”
“说来听听。”
“奴才的建议是,皇上可召太子殿下商谈。”康公公就算真有自己的建议也不会说出来,呆在皇上身边伺候,不能不聪明,也不能太聪明。
皇上想到太子,而后缓缓点点头。
“召太子。”
康公公立刻眉开眼笑,“是,皇上稍等,奴才这就去安排。”
少顷,太子前来。
“儿臣见过父皇。”一身明黄色太子服的太子入内,容貌俊朗、气质温润,华贵大气。
皇上点头,“坐。”
康公公立刻将宫人们遣了出去。
太子道,“不知父皇召儿臣来,可为何事?”虽这般问着,实际上心里已猜了个七七八八。
皇上深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因琉璃之事,朕对咘妃和琉璃有愧,但琉璃却无法原谅朕,坚持要和子洌在一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完美解决此事?”
想到这阴差阳错,太子也是略有郁闷,但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
“儿臣认为此事可由两边两方同时进行。”太子沉下声,缓缓道。
皇上有了兴致,“哦?你来说说。”
……
又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一天。
叶琉璃憋在碧落宫里懒得出门,趴在窗子上看风景,一看便是一整天。
期间太子妃叶昭妍来了一次,叶琉璃拒见十公主来了一次,叶琉璃拒见十公主把皇后也拽来了,叶琉璃依旧拒见。
皇拉不下面子,被十公主好说歹说的哄走了。
荷香和的雪柳两人试图陪叶琉璃聊天,但叶琉璃干脆连个眼神都不给。
最后众人无奈,只能齐齐守在门外,等着公主殿下何时心情好了,主动说话。
傍晚。
宫外一阵嘈杂,紧接着是宫女太监们齐齐的问安声,“奴婢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皇上来了。
皇上不同于其他人,根本不用宫人们询问,直接推门就进了来。
但见到昏暗的房间里,纤瘦的少女蜷缩在窗旁,任凭晚风吹起丝丝秀却安然不动,好似一尊雕像,散着阵阵哀愁。
见此一幕,皇上深深叹了口气。
康公公将下人们摒退,独自站在门旁伺候着。
皇上站在房中看了好一会,才道,“你又在想什么?”
却不知是冷静了下来还是心情好了几分,叶琉璃竟心平气和地回话,“想一非著名相声演员的定场诗。”
“非著名相声演员?”皇上不解,“何人?”
“说了你也不认识。”虽然交谈,但叶琉璃的视线却未收回,依旧盯着窗外,视线悠远,好似透过层层宫墙,能到达她想看之所、想见之人一般。
“好吧,那你来说说是什么定场诗?”皇上尝试与其攀谈。“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厮人不堪言,吆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寥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随后,叶琉璃又嘟囔了几句,“从前没现今天才想起来
,相声这么搞笑的艺术形式,为什么定场诗要如此悲伤?”
皇上细细品味,却也只能品出这哀愁的一二成而已。
“琉璃,今日朕已与子洌商谈过,明日朕便布诏书,贤王妃叶琉璃身染重病,不幸薨逝,从今以后,天下再无叶琉璃。”
叶琉璃一怔,猛地转过身,双眉紧皱,狠狠盯着皇上,“你说什么?”
皇上叹了口气,“人生不如意,十固常**。琉璃,朕希望你能想得开,你想要什么只管……”
“等等,你回答我问题,”叶琉璃声音越冷,“你说,这个结果是你和东方洌沟通决定?也就是说,他……同意了?”
“是,今日子洌来御书房,朕……”
“他放弃我了?不可能!”叶琉璃抬高了音量。皇上何曾被这般屡次打断,内心压着一股火,“子洌比你看得开而已,琉璃你还年轻,未经历过多少风雨朕能理解,待若干年后回想这一日,你便能释然了。今日下午,朕与太傅等人商谈过,不将你纳入排
行,为你另立封号,更赐你特权,你想想要什么,是要府邸还是其他?”
“我要见东方洌。”叶琉璃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狠狠吐出。
皇上再次涌起一股火,还是勉强压着,“最近一段时日,你们便是别见面了,待你冷静之后再说,朕是为你好。”
“呵,”叶琉璃一声冷笑,“不是传说皇帝都是一言九鼎吗?怎么到了皇上您这儿,就成了一言八鼎?刚说出来的话又反悔,传出去多难听?”
康公公早就吓得战战兢兢,观察着皇上即将暴怒的面容,赶忙上前,“大胆,你别忘了你面前的人是谁?这可是皇上!”
叶琉璃面色未变,“康公公你听我说,如果你未入宫只是一名普通人,突然有人冲出来杀了你父母,随后那人说他是皇上,会给你补偿和赏赐,你会感恩戴德吗?”
“……”康公公僵住,“但……但皇上没杀您父母,皇上是您父皇!”
“我生下来就有娘生没娘养,是否杀我父母对我打击不大,最大的打击就是东方洌,现在皇上将我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