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惊。
送亲队伍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洌继续道,“送亲的队伍中,有几人现喜娘行踪诡异,紧接着有人现你的口鼻流了黑血,正要声张,喜娘却说是妆容花了,为你擦了擦就送入洞房,喜娘还保证说绝对没问题。随后送亲队伍现你
醒来便未追究,便回了京城,想来,你确实曾受过伤。”
东方洌的语调虽然平稳,但内心的内疚和愤怒,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猜到害叶琉璃之人是谁,因为他,她险些被害死,然而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却说要剥她皮,却将对皇上、对叶相的愤怒悉数泄在她身上。
他是罪人,即便叶琉璃能原谅他,他也原谅不了自己。
千万言语,唯有更爱她保护她,用一生的呵护来弥补从前的过错。
至于愤怒,东方洌也算是新仇旧恨,他誓与东方胜不共戴天!
叶琉璃瞠目结舌。
啥?
真让她乌鸦嘴说中了?她受过伤?现在回想一下确实细思极恐——她为何会穿越?如果说她在现代为了救病人摔死,那南赵国的叶琉璃应该没死,如果没死,她如何占用人家的身体?也就是说,她能使用这幅身子的前提是本尊已经死了!
死亡原因,怕就是口鼻流黑血吧。
作为医护人员,她知道口鼻流血有可能是内脏损伤也有可能是颅内重伤造成出血,但如果是黑血,这个……怕就是毒了吧?
也就是说,本尊是被那喜娘活活毒死的,难道是二皇子?
叶琉璃用眼神询问,东方洌暗暗咬着牙,缓缓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这时,叶相也说话了,“听说的王妃昨日从宫中回王府时险些遭遇暗害,马车失控的原因已调查出来,是拉车马匹被提前喂了一种药物,这药物闻到特定气味后便会狂,凶手想用这个法子暗害王妃。”
叶夫人大吃一惊,“什么?有人要害王妃?”随后顿了一下,而后问向叶相,“会不会是老爷的仇敌?”
叶相对着叶夫人狠狠哼了一声,“放肆,老夫为官清正,哪来的仇敌?”生怕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叶琉璃可没心情看叶相夫妇两人推诿,“王爷,我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东方洌点头,很是疼惜的,“好,”而后对叶相道,“今日就到这里,我们先回王府了。”也没什么客气。
“好,下官送王爷和王妃。”
叶相夫妇将叶琉璃和东方洌送出了相府大门,直到王府马车离开,才回了来。
两人回了院子,入了屋子,叶相的面色却十分难看,“你还嫌我们相府的麻烦不够少吗?”
叶夫人也意识到失言,“老爷,是妾身说错话了。”
叶相冷哼一声,“记住,与叶琉璃走的远一些,能多远便多远。”
叶夫人不解,“老爷这是为何?贤王妃到底也是您的庶女,如今贤王身体康复更受皇上器重,走得也与太子很近,溱州更是前途无量,怎么看都是老爷和昭妍的助力,为何不能与其走近呢?”
“助力?”叶相冷笑着,“贤王越是与太子走得近,我们便越要撇开干系,你能肯定未来是太子登基而不是二皇子?这宝,宁可不押,也不能押错,记住了吗?”
叶夫人周身血液几乎凝结,后脊梁一片冰凉。
叶相是什么意思?宁可不押?也就是说,有可能一辈子不让昭妍出嫁?
什么母仪之相真是害死了昭妍,难道昭妍真要抱着母仪之相孤独终老?
叶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很不舒服,越认为自己夫君靠不住了,再想到夫君已经几年未在自己院子里过夜,怨恨只越来越深。
“我们走之后,相府情况如何,你没做得太过分吧?”叶相问道。
叶夫人苦笑,“过分?原本想过分来着的,但那贤王妃可不是能拿捏的,咬起人来比疯狗还可怕。”
“哦?真的?”叶相不信。
叶夫人醋味儿十足,“你问问马姨娘他们,不就知道了?”
实际上叶夫人不说,叶相怕是也要去问的。
“你好生休息,我出去看看。”说着,叶相就转身离开。
叶夫人咬着唇,她猜到叶相要去什么地方的,却也不阻拦。
与其挽留早已留不住的夫君,还不如想想如何拯救女儿,虽然除了叶昭妍外叶夫人还有三个儿子,但到底女儿还是心头肉,她担忧得很。
她想到了叶琉璃,后悔与叶琉璃当众吵嘴了。
可惜,这世上没什么后悔药,她能做的,只是尽量弥补罢。
……
后宫,麒麟宫。
潜在相府的探子已将相府正厅生的一切原原本本汇报,一句未落,更是绘声绘色。
太子和十公主听后,哈哈大笑,笑得震天响。
十公主笑得眼泪都出来,“大皇兄,琉璃真是个妙人,果然就如同她所说,她是疯狗没人敢惹的,确确实实是没人敢惹呀!”
太子素来沉稳,但如今也是笑得几乎失态,“听说溱州能振兴、贤王能振作,大半是叶琉璃的功劳,这叶琉璃看起来粗鲁莽撞,实际上却极有手段。”
十公主跺了跺脚,“哎呀,相府那些人真是的,琉璃说派人来宫中找我,她们为什么不同意呢?应该来宫中找我,我立刻就去的,哎呀,早知道这么精彩,我今天应该跟着琉璃一起去相府。”
太子哭笑不得,“人家是回娘家,你去做什么?”
“我陪琉璃回娘家。”十公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