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之上,宅院之中。
一张桌上放置佳肴三、四,两人对饮。
东方洌捏着酒杯在唇边,清澈的眸子眯了眯,“实际上刚入门时我便想问,你受伤了?”
“嗯。”君落花一饮而尽。
东方洌微微皱眉,他见识过君落花的武功,在松陵城中能将其伤得这么重便只有黄落枫一人,然而就算真是黄落枫动手,一炷香的时间也无法达到,便只有最后一种情况——黄芷彤动手。
黄芷彤武功甚高,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但与君落花还有很大差距,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其在君落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
什么时候会毫无防备呢?
不知不觉,东方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杯子,搁在唇边,一双眼咄咄盯着君落花,带着犀利的审视。
在这犀利的视线下,君落花有种自己被看穿、窘迫之事被看透的感觉,尴尬地轻咳两声的,“你知道了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东方洌老实回答。
“那你在做什么?”
“在猜。”
“……”
君落花只觉得一口酒噎在喉间咽不下去,“猜到了什么?”
“差不多应该猜到了。”
“咳咳……”终于,君落花被呛住,猛烈的咳嗽让其再次吐出血来。
东方洌就静静看着君落花咳血,心中突然一点不反感叶琉璃的作了,毕竟再怎么作,最多让他焦头烂额,不会一掌把他打个半死不是?
所以说,知足者常乐,若不知足,回头瞧瞧还不如自己的人,找找平衡,天下齐乐!
君落花也是个聪明人,看了东方洌一眼就知道对方在幸灾乐祸,掏出帕子擦了擦唇角,失笑道,“帮我。”
东方洌挑了下眉,反思,他看起来真的这般喜欢助人为乐吗?为何连续有人要求他帮?
“好说,先问你个问题,你对黄姑娘的看法。”
“……”
君落花凝眉思忖。
东方洌问道,“先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只问你,你要不要娶她。”
“我占了她,自然是要娶,”君落花伸手揉了揉额角,“但她看起来好像不太想嫁,或者说,短时间不太想嫁。”
“果然就如同云月所说,对你们得下狠药。”东方洌淡淡笑道,抿了一口美酒。
君落花一惊,抬起眼。“此话怎讲?”
东方洌不紧不慢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杯子撂在桌上,出清脆的响动,“先要恭喜你,你有桃花运上身了。”
“……”君落花凝眉,“逍遥兄,我知你想帮我,便别卖关子,直说吧。”
东方洌也不想和君落花折腾,他无时无刻不惦记自家孩儿他娘,想快将君落花打了,“前几日盟主夫人的宴席,我们与几名江湖晚辈一桌,其中有两名女子交谈,话题是你。”
“我?”“没错,其中一名女子嘲讽黄姑娘,说她不识货,身为盟主女儿竟不选择你而选择我。”提起这个,东方洌心中还略有不平,他就比君落花差?不过想到叶琉璃因为吃醋而往死里折腾他,还是觉得差就差吧
,总归安全一些。
“逍遥兄请继续说。”君落花对姑娘们背后谈论他,丝毫没有兴趣。
“其中有一名女子正是为了你才参加武林大会,他们的计划是,第一步参加武林大会吸引你的目光,第二步待武林大会后,便找什么星宿山庄的欧阳老前辈牵线,撮合婚事。”
君落花冷哼一声,“星宿山庄的欧阳耀辉?他有什么面子为本门主做媒?”
别人口中的老前辈,但在君落花眼中却如同小辈一般。东方洌伸手在桌上敲了敲,“欧阳耀辉是否有资格不重要,就如同云月所说,黄姑娘太过保守木讷,必须要下狠药,若你听我的,就给那姑娘个机会,倒不是说接受,最起码暧昧一些,到时候黄姑娘急了,
不就改变想法了吗?”
君落花细细思忖,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不错,确实是个好方法,那女子姓甚名谁,何门何派。”
“不知道。”
“不知?”
东方洌一脸的无辜,“当时在席上,两名女子窃窃私语,一切都是我偷听来的,自然不好打听对方身份。先不说此事与我无关,就算有关,我也不会打听,毕竟云月折腾起来,我也是吃不消的。”
“……”想到作裂苍穹的云月,君落花突然觉得胸口的内伤也不是很疼了,果然每次烦躁时在更倒霉的人身上找找平衡,是一件身心愉悦之事。
君落花看向东方洌,忍不住道,“节哀顺变。”
东方洌看了一眼君落花惨白的脸色,“彼此彼此。”
“虽不知那女子身份,但有了欧阳耀辉的线索便好,最近我会派人旁敲侧击一下。”君落花道。
东方洌点头,“无论如何千万要拿捏分寸,既要略有暧昧,也不要过了线,否则别弄巧成拙捅了马蜂窝。”
“我会注意。”君落花面容严肃。
随后,两人便暗搓搓的商量起来。
……
同一时间,另一边。
黄芷彤哭得双眼红肿若桃,“云月,你说君门主会不会讨厌我?”
叶琉璃翻了个白眼,“你先想明白自己喜不喜欢他,再考虑他会不会讨厌你好不好?就算君落花喜欢你,但你不接受他,以后你们每次嘿嘿嘿都要打上一掌,早晚把人家打死,对不?”
“……”黄芷彤低着头,点了点。
叶琉璃见黄芷彤也实在可怜,伸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