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时沉默,只得柳畅洗鱼的声音在响动,柳焕靠在墙壁边生火不知在想些什么。按照这个国家的婚配年龄计算,柳焕十七,早已到了适嫁之龄,若不是母亲突然离世估计也不会耽误到现在。
“怎的不见继父?”柳宁把两只兔子关在箩筐里,上面拿厚木板子盖好,突然想起家里另外两个人。
柳畅把鱼剁了放进锅里。从鼻孔里轻哼一声,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拿了家里的钱带着他女儿跑了!连家里剩的点谷子都给他拐卖了!”磨牙的声音清晰可辨,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些。
柳宁面色暗了暗,继父是个贪小便宜的,可不知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连过冬的粮食都叫他们卖了,他是不准备给他们兄妹留一点活路了。
“他们敢回来,我第一个不答应!”柳畅从碗柜下面一层拿出几个残缺不全的碗。“若不是我收着,家里吃饭的家伙都得没了!”
“好了,人都走了还提那些做什么!”柳焕不愿为不喜之人伤大家情绪。“吃饭,看这鱼多香!”
柳宁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心思有些复杂。今天她不回来,估计两个哥哥也得挨饿了。想着继父的行为,心里一阵冷笑,这世上到处都不缺落井下石之人呢!
加了作料的鱼汤与干烤的比起来强上百倍,一家人吃得满口砸香,虽然没油水,可也抵挡不了有了吃食的喜悦之感。
柳宁吃完要洗涮碗筷,被柳焕好一顿说。“姑娘家的要远离庖厨,这些是男儿该做的事!”听得一阵的别扭,看柳焕不依不饶的说着,只好罢手,自己拧了桶水,到房里摸黑随便洗了洗,便跟两个哥哥招呼一声,躺在床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