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赵莘所说这整个院子里的主子就只有他一人,下人也还算不错,没找柳宁不痛快,便吃了茶让人带下去歇息。
“柳宁!”
听到背后的叫唤,柳宁不敢回身,装作没听见的追程青逸而去。刚到门口,让门擦着鼻尖合上了。果然,小逸逸生气了!柳宁抓了抓头发,赶紧拍门:“青逸,你开开门,我还在外面呢!”
“找你的小情郎去!”里头闷声响起,却是属于他闹别扭时惯有的冷冷腔调。
“额,我哪里有小情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开门成吗,我当面将事情原委告知你!”
“我不听,跟你的小情郎说去!”胆子似乎大些了,瞧瞧这种任性的话都说了出来,证明他更在乎自己了,柳宁这心里又是爱呀又是愁的。
扒着门,柳宁一阵长叹,涩涩的说:“你就忍心看你娘子当众出丑?”里头没了动静,柳宁再接再厉,“你看,他们都在瞧着我偷笑呢,夫君,小逸逸,亲爱哒,快开门嘛!”
“闭嘴,我要睡觉!”
这是什么反应?抠了抠门框。“好吧,你睡,我不打扰你了!”
转过身,走三步,回头,门没开。走十步,再回头,门依旧紧闭。算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想着也许能够入城的方法,柳宁朝过路的下人叮嘱几声,就出门了。
程青逸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口闷气夹在胸中,浑身不得爽快。侧耳听外面没了声息,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望着床幔上的流苏,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急步走到门前,手扬起停在空中。
妻主真走了吗?把耳朵放在门上听一听,还是静悄悄的,又不甘心的眼睛对着门缝里瞧,前头空荡荡的。妻主真找那小情郎去了?
再忍不住的拉开门,这一进院子里已经没了那抹身影。手无力的从门上滑下来,阵阵晕眩袭上脑,眼睛里憋了雾气迟迟落不下来,心中恐慌撕裂般扯痛。
“妻主……”委屈的泪水滑了下来。
“小哥哥,你怎么坐在地上?”同样心中苦涩的赵莘,怀着试一试的心情来找柳宁,没想到看见程青逸独自坐在地上。
转了脸,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泪,程青逸颤着音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柳宁!”赵莘毫不避讳的说出来:“我喜欢他,希望小哥哥能容下我!”
“容下你?这种事,问她便是,她同意我没得意见!”扶着门框,程青逸拉长着脸,语气淡淡,只自己清楚心中怎样的惊涛骇浪。她会答应吗?
“她……”赵莘有些迟疑了,当日柳宁的微笑闪过脑海,让他又有了一些底气。“我自会跟她说。她人呢?”
程青逸走动的身子一顿,妻主没去找他?心里微微一喜,仍背对着赵莘。“我要休息,赵公子若无事就请回吧!”
这明显的不喜,让赵莘从房中退了出来,他还是做不到大哥那般强势。没关系,这次没见着,还有下次,反正人在眼皮子底下,总能说清楚的。
这会儿的柳宁蹲在西门一旁树丛里,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是乱葬岗,乌鸦环绕,恶臭熏鼻。日已西斜,城中上空明朗如镜,并没有看到百姓口中所说的毒雾。左右无事,拿了根树杈到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东南方北崇岭,西方大荒漠,唯有北方平地,东方山丘。若按北蛮人的习惯来推测,他们更喜欢居住在平坦开阔处。不过城门,直接插到北方去,就必须横穿北崇岭,飞岩绝壁如何才能渡过这黎凤国第一山关之称的绝命崖呢?轻点额头,却见对面的大门拉开一条缝。
ps:
感冒了,似乎有些变迟钝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