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东平府兵马都监武松,你是何人?”
“曾家老四,曾魁。武松,你不在你的东平待着,因何来我曾头市地界?”
武松怒道:“本将要去哪里还用得着向你汇报?”
曾魁看武松面色不善,一招手,道:“点钢枪抬过来。”
两个呲牙咧嘴的大汉抬着一条点钢枪过来递给曾魁,其实他一条点钢枪能有多重,四十斤撑死,人家爱的就是这个调调。
罗平笑的腰都弯了,道:“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比李逵都能装,牙签一样的一条钢枪还两个人抬着,你以为你是关二爷啊。”
曾魁骂道:“大胆狂徒,竟敢嘲笑本少爷,可敢放马一战。”
曾魁晃动长枪,斗出了几个枪花,显然也有个几年功夫,只是作为一个少爷哪里吃得来苦,练的花架子多余实用。
武松说:“我们是追着抢马的强盗来的,要到前面曾头市寻找盗马贼,你再阻拦就是抗拒官府,速速闪开。”
“做梦,曾头市不许外部势力进入。”曾魁还挺横。
罗平翻身下马赤手空拳就过去了,道:“就你这样的小白脸,打你我都不用兵器。”
曾魁大怒,催马摇枪直奔罗平,罗平不慌不忙,伸手抓住了枪杆子,使劲往怀里一带,“你给我下来吧。”
曾魁不服气,没曾想到罗平力气如此巨大,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后面曾魁带的三百士兵见曾魁被抓,这还得了,冲上来就要抢人。罗平大手就把曾魁提起来了,喝道:“哪个赶上前我就掐断他脖子,赶紧滚蛋。”
罗平那手跟钳子一样,掐的曾魁非常疼,连忙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去请我爹和师傅。”
曾魁手下跑回去几个请曾魁和史文恭了,武松让人把曾魁绑了,罗平那小子下手没轻重,在他手里没准一会就折腾死了。曾头市行动还是很快了,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呼啦啦来了五百骑兵,全是人马披甲的骑兵,当先一名武将打扮的很潮,一身铜打的盔甲,拿一杆方天画戟,估计三国吕布也就这样了。旁边是一名老者,五六十岁模样,文士打扮,骑着逍遥马,没带兵器。
那武将催马过来,道:“可是东平府武松将军?”
“正是,你是何人?”武松道。
“曾头市教头史文恭,还请武松将军给个面子,把我家四少爷放了?”史文恭说。
武松问:“面子?你史文恭有面子我武松没面子?东平府的五百匹骏马被盗马贼带进了曾头市,我要进去搜查,这厮不让,竟敢对抗官府,当真以为武松是泥捏的不成吗?”
史文恭抱拳道:“竟有此事,我马上回去让曾长官调查此事。只是我家少爷少不更事,平日里又是骄横惯了,将军能否高高手,把捆绑的绳子松一下,以免伤着了。”
武松示意手下给曾魁松一下绳子,但是依然刀压脖子上,曾头市这么多人马,武松可不敢大意。
史文恭回去了,对曾弄说:“来的是东平府的官军,带头的是东平府都监武松武二郎,原因是东平府的五百匹骏马让盗马贼给偷到曾头市来了,事情有些不好办啊。”
曾弄是老油条了,能混到如此地步自然知道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曾弄道:“武松新兴起的一颗新星,虽然才短短两年时间,但是实力上不比咱曾头市弱,又有扈家,李家,祝家,晁家支持。势力很大。我一直说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大家闷头发财不好吗。你去查查,看看是谁抢了东平府的骏马。”
“是。”
史文恭领命,过去对武松说:“将军且先等等,我去曾头市内查一下,如果有多出来的马匹和贼人,一定全部交给你。我家曾长官是非常明事理的人。”
武松说:“七十人的商队战死三人,六十多人受伤,五百余马匹被劫,我需要一个答复。”
史文恭拱拱手,回去调查了。五百匹马可不是个小目标,分分钟就查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曾魁带人干的,别看曾头市不过是个弹丸之地,但是曾弄年老,五个儿子各各有野心,都想等父亲老了继承曾头市这点家底。史文恭是曾弄请来的,他不参与五个儿子的行为。
“曾长官,是四少爷做的,马匹就在后面。”史文恭说。
曾弄骂道:“没长脑子的货,打虎武松其实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他还有军方,官方背景,这样的人只能合作,不能为敌。”
不过虎毒不食子,曾弄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武松抓去,当即把新来投奔的一个手下郁保四叫了过来,这傻大个跟罗平类似,两米高的个头膀大身宽,脑子也不好使,傻乎乎的。
“保四,老爷我对你怎么样?”曾弄问。
郁保四说:“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老爷你说吧,让我干啥。”
“你看,曾魁被武松拿住,你过去说马匹是你带人抢的,把曾魁换回来。等回头了我再想办法救你,咱们曾头市三千人马,不怕了武松那二百人。”
郁保四一拍胸脯,说:“没事,我去。”郁保四没多想,而且目前的情况也是如此,曾头市兵强马壮,武松那么点人跟本不够看。
史文恭过去就拿郁保四换回了曾魁,马匹也交还了。
正这时候,忽然一骑快马飞奔而至,马上一员大将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枪,背上挂着弯弓和长箭。这人三十七八岁年纪,胡子留的老长,喝道:“什么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