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的意思是拒绝我了吗?”范纯煕突然楚楚可怜地看着我,眼神之中又多了一丝害怕,她是在害怕失去我吗?
我心乱跳,感觉像小时候拿口香糖粘住前排女生辫子之后看到女生痛哭时候一样,这不叫怜香惜玉,是因为我心头也开始了不舍,我对她的伤害,每一分都同样还给自己。
我咽了口吐沫,“怎么会呢,有句歌唱得好,我不属于你,你不属于我,既然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你说对不对?”
范纯煕突然很玩味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她又变回了那个可以用眼神杀人的范大小姐,她一定觉得我这话很可笑,没什么逻辑,冷冷一笑,“林秋雨,你就这么想做烂好人吗?同情我还是羞辱我?”
“随你怎么想吧,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好人算不,小人呢也应该还不至于,你要是从今以后看我不爽,没关系,我认,都是我对不起你,谁叫我不识抬举,辜负你一片芳心,但是今天这件事呢,我绝无半点恶意,你说得对,女追男隔层纱,但有时候捅破窗户纸未必是一件好事,一切都交给时间和命运的安排吧?”
“想放却又不敢放,想扔却又不敢仍,林秋雨,你这辈子就这么点出息了。”范纯煕笑着嘲讽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损我能开心点?”
“滚!”范纯煕嘴里带着笑腔。
“哈哈,我一猜就是,我都被你损习惯了。”
“……”
后来我跟范纯煕谁都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刻,我是踏实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和这个高冷的大小姐共处一室,回到那个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担惊受怕的氛围里,居然有些一种破天荒的踏实感觉。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窜,我俩最终都困了,决定各自休息,一切回归如初。好在这个总统套房又足够多的房间,不然我可能真的会逃出去,晚实在不敢跟她待在一块,万一出事
第二天早,也不知道几点了,厚厚的窗帘把阳光挡在外面,房间里暗沉沉的。我揉开惺忪的睡眼,突然看到范纯煕竟然躺在我身边,作为我们明明是分房睡的,怎么会
我在床刷的一声坐了起来,两个眼睛睁的大大,嘴巴都张成了大大的o形,只见范纯煕慵懒地伸开手臂,看着我的眼睛,哂笑:“有这么害怕吗?”
“你”
她葱白般的手指头捂住了我嘴,笑道:“放心,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果然”
“什么啊?”我夸张地看着她,惶恐不安。
“真怂。”范纯煕笑着下床,波澜不惊的脸漾起神秘莫测的笑意。
我还是有些怀疑,拉开杯子检查了一下,好在我不是全裸的,她说的应该是真的。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个臭娘们,有毛病啊,开这种玩笑,说老子是送货,老子那是因为可怜你,我要是真了你,你真赖我怎么办?”
“出来吃早饭。”范纯煕喊了一声。
我应了一声,说,马就出去。
这顿早饭吃得无比尴尬,范纯煕一个劲地打量着我,搞的我好像脸有花一样,我差点忍不住去洗手间检查一下。快吃完的时候,范纯煕告诉我,昨晚的事情叫我别放在心,看来她也想开了,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尾。
不,准确的说,这只是一个暂停,因为我和范纯煕之间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
吃完早饭,范纯煕派车送我回到山南,而她则留在越州,处理一些公司事务,她与段红绫之间的交锋已经到了台面,我想她一时半会儿是没时间管我的闲事了,接下来我得自己独当一面。
回到警务局,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走廊尽头一个人在那探头探脑地站了半天。我故意不搭理他,进门之后,掐着表等他,我料准他一定会过来,就是不知道要多久。
大概过了十分钟,门外终于有人敲门。
“进来。”
“局长。”
我抬头一看,是监狱里的那个小狱警,“原来是你小子啊,潘伟文?是不是”
“局长您还记得我啊?”潘伟文缩了缩脖子,略带羞涩。
“找我什么事?”
“局长,这是您次交代的名单。”潘伟文交名单的时候很是谨慎。
我瞥了他一眼,这个小狱警很心细,但拟一份名单算不什么大事,他紧张成这样子,我倒是有些意外了,“有事?”
“哦,没事。”
“不对吧。”我笑了笑,“我心理学出生,你瞒不了我的。”
此话一出,潘伟文立刻就笑了,“局长,还是您厉害,一眼就看出我有心事,不过我说了,您可一定得替我保密啊,不然我可就惨了。”
“有意思,还要我给你保密?你说吧,我倒是想听听。”
“您的这份名单,本来我们队长是不让我交的,他要是知道了,我可就惨了。”潘伟文一脸哀求。
“小队长还是中队长啊?”
“大队长!”
“大队长”我当时真的有些意外,我就是要一份名单,竟然大队长亲自出面来阻挠,警务局到底有多少人跟我貌合神离,这实在是个大问题。
“局长?”潘伟文见我不说话,叫了我一声。
“哦,我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会说的,你先回去工作吧。”
潘伟文笑着说再见,轻声地关门走了。
下班之后,主管后勤的王副局长破天荒地跑来我办公室,找我去喝酒,我推脱不开,就约好去了一家在离县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