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见过不少,可我不得赞美她一句,这女子气质冷艳,但这气质与她的样貌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深邃,好像闪着冰凌,却偏偏又有点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
“你嘚瑟什么?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挺起胸膛就跟了过去。
事务所大楼有后门,而且楼梯直通到我办公室门前,走得快一点,应该可以敢在她之前回到办公室。
我前脚刚进门,锁上门之后,外面就“咚咚咚”地敲起门来了。老苟的办公室就在对门,他看见我回来,前后脚就来人了,我跟他商量过,要他帮忙,于是就赶紧出来,说道:“唉,这位女同志,你找谁?”
“找林秋雨。”那女人冷冷地回道。
“林所他不在。”
“少来这套,我知道他在里面。”那女人不仅冷艳,性子还很暴躁,“林秋雨,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不然我踹门了!”
“卧槽。”我一听她要踹门,连忙开门,这破地方一年都没多少经费,修一头门弄不好还得自个儿掏钱,实在犯不着。
门一打开,四目相对。
她愣住了,疑惑地看着我,“你......是你?”
“你好啊,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挠了挠头,稍显尴尬。
“你!”女人白皙的脸上爬上一抹红晕,怒视着我的脸。
“哼!”女人冷哼一声,“你知道我要来?”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我笑了笑,说道:“只是碰巧撞见的,所以让你误会了。”
“误会吗?让开!”女人似乎不愿意跟我纠缠,用力地推了我一把,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就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修长的玉颈下,一片sū_xiōng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标准的瓜子脸,淡淡的眉毛,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贵,又给人一种无时无刻不再魅惑的刺激,牵引着男人的神经。
我刚刚在门口跟她发生不愉快,即便我知道她所为何来,双方利益和立场不同,但出于绅士风度,我还是笑脸相迎。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范纯煕。”
“纯熙”之名语出诗经《酌》:“赫赫巍巍,及时纯熙”、“遵养时晦,时纯熙矣”,有光明的意思,寓意美好。
“哦,你好范小姐,林秋雨,很高兴认识你。”我刚要礼貌地握个手,她竟然冷眼看了我一眼,连手都没有抬一下,搞的我火冒三丈。
范纯煕满脸阴鸷地坐在了办公桌前,我长吐一口气,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她的眼神深邃,脸上古井不波,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范小姐,不知道你所来何事?”我明知故问。
“我看你就不必再演戏了,开门见山吧。”
我不得不承认,范纯煕人如其名,高贵的气质在她身上尽显,尽管她现在一脸的不悦,但也能够让人感到那份独特的气质。
“范小姐真是爽快人啊。”我呵呵一下,点了点头,满是欣赏的看着范纯煕,“我真佩服范小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请的动周副局长。”
“请?”范纯煕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过是打了个电话而已,若真到了请的那一步,恐怕你现在就已经不会踏踏实实地坐在办公室里跟我说话了。”
听她这话,我的眉头皱了皱,显然对她话里的意涵感到了紧张,心忖:“我现在还不知道这范纯煕到底是什么来路,听她话里的意思,她的身份背景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算是要死磕,也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范小姐,恕我冒昧,敢问令尊是?”这个范纯煕不到三十的年纪,样貌气质与言谈举止均如此不凡,必定是豪门之后。
“家父,范云涛。”范纯煕冷声说道,“范云涛”这三个字在她的口中也不过是云淡风轻,“三江实业,范家。”
但在我的心里,“范家”两字却犹如惊雷一般。三江实业在今年的世界五百强已经跻身前十,生意涉及房地产、机电、it几十个产业,而它的掌门人正是这个范云涛。范云涛以及他的范家,在国内乃至国际上都有巨大的影响力,资产富可敌国。由于这个范云涛祖籍在钱江,所以他的名头在各级红头文件里都是“熟客”。
“范云涛?”
“怎么?你没听说过家父?”范纯煕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我记得三个月前,家父刚刚给你们山南县捐了一座医院和一座墓园,这才多长时间,就忘了吗?”
“没,没忘,怎么可能忘了呢,范先生那是知名的企业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关心家乡,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眉头紧蹙,说道:“我只是没想到范小姐就是大名鼎鼎地范云涛先生的千金,恕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你啦。”
我现在完全明白过来刚刚范纯煕话里的意思,范家在省内、国内编织的关系网,网络之庞大,绝非我能够想到的。三江实业在越州的投资每年都能占到总数的三分之一,那些领导哪一个不挤破头跟范家搞好关系,这都成了体制内的自然规律,更是生存法则。
“你用不着因为我是范家人就跟我低眉顺目,卑躬屈膝的。”范纯煕眼中划过一丝厌恶,说道:“范云涛确实是我爸爸,但本质上,他是他,我是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