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点钟,天刚露出鱼肚白。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大清早的。”我从被子里钻出头来,窗户里射进太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林秋雨!你给我死出来!”阿覃在门外嚎了起来,从没见她这么大反应,这是要杀人啊。
我赶紧麻溜地穿裤子,打开门一看,阿覃张口就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还给你,这是你送的生日礼物啊?你是何居心啊?”
我躲在门后面转过了头,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了一大片,解释道:“不是,阿覃,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吧时间太晚了,街就一家店还开着!”
“真谢谢你啊!”阿覃也不好意思,瞪了我一眼,狠狠地把盒子扔进屋子,“要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啊?”我愣住了,直接崩溃,支支吾吾道:“我试不了吧?”
“哼!”阿覃气得嘴巴都抽筋了,摔门而走。
这时候,我可不敢多想,一大早就整这么一场暴风骤雨,昨天早起来的时候还风平浪静,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说不定阿覃对我挑选的内衣挺满意的,只是不好意思没跟我提,没想到时隔一日,悲剧还是发生了。
今早的早餐算是没有着落了,我到楼下的时候,看到桌子已经收拾干净,阿覃果然是生气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自作自受。阿覃正在厨房里忙活,我放轻脚步,不让她听见我的动静,她把杀好的鸡往竹竿一挂,慵懒的哼了一声,伸出自己的小胳膊,伸着懒腰,露出小肚子,葱白一样的皮肤,我又感觉自己有些把持不住。
我走到门口时才放开脚步,打了声招呼,便去班了。
整整一午,我心里一直郁闷,就跟脖子套着一个圈似的,透不过气来,看着满桌子的文件,更是烦得要死。原以为林业局的差事就是个闲职,山南县啥都缺,就是森林覆盖率特别高,但是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搞旅游开发,山南县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自然被面的领导重视起来。
要想旅游开发就需要让渡一定的森林资源,于是,面的红头文件下来,一夜之间,林业局倒成了最忙的地方。
此刻,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喂?”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秋雨,你赶紧回来!”电话那头传来阿覃焦急忙慌的声音。
我还以为她是余怒未消又来找我吵架来了,急忙认错,“阿覃,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总之都是我的错,你就消消气好不好?”
“谁和你说这个了,村里都快炸开锅了!”阿覃着急道。
“炸开锅了?”我愣了一下,忙问:“你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村里突然来了一拨人,凶神恶煞的,还到老村长家里砸东西,老村长人都被他们打伤了,现在村里的老少爷们已经把他们围住了,都打起来了!”
“打人?好大的胆子!他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干嘛?!”我一拍桌子,气得快炸了,“阿覃,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赶紧回来,我都吓死了。”
“好好好,我马回来啊,别着急,千万别冲动保护好自己!”
我挂下电话,直奔寡妇岭而去,刚刚昨天,局里是用于视察林区,实则就是私人座驾,这回算是派用场了。我猛踩油门,以的速度赶回去。
我到老村长家门前时,院里院外围满了人,冲进去一看,村长家里屋被一群手持砍刀的人挡在那里,只剩下柱子一个人在里面。
“小子,你还不走啊?”一个手持砍刀的男子,瞪大了眼睛,将明晃晃的砍刀抵在了柱子的面前。
“要滚的是你们!”
“什么?”听到柱子说出这番话,那男子不免微微吃了一惊。
“你个臭小子,不怕死吗?你也不睁大狗眼看看清楚,周围这么多的打手,个个都拿着砍刀,你是手无寸铁,还想跟我们打吗?”
我不免担心起来,一旦他们真的动手,柱子肯定吃亏,这小子还不是分分钟就被砍废了。
“就你们几个还不够我打的呢?”柱子脸一横,毫不示弱。
“小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没看见周围都是我的兄弟吗?”那男子估计从未见过柱子这样的人物,一时半会儿有些不知所措了。
“妈的,傻逼玩意,老大,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一个打手说道。
“就是,一个愣头青,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一顿,将来我们还怎么混!”
“让他懂点事。”那几个打手一个个都被柱子惹得不耐烦了。
“草。”那男子经不住他们撺掇,彻底被气坏了,骂了一声,“你小子是自找的,兄弟们,给我砍!”
说完,十几个打手手中的砍刀猛然朝着柱子砍了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情况紧急,顾不了这么多了,冒着被砍的风险,我冲进去一把拽开柱子。所有人都看傻了,一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吧,倒吸一口凉气。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觉得眼前这些人的动作变得无比缓慢,再次变成了慢动作一样。
“透视眼?”我脑子里狠狠脑补了一下,“竟然还有这功能?”
我心中一喜,猛然攥紧拳头,狠狠朝着一个打手的下巴砸了过去。那打手的下颚狠狠撞击在一起,几颗大门牙被瞬间砸碎了,接着,我又一脚狠狠地踹在对方的命根孖,毫不留情。
“妈的!”一声惨叫之下,他痛苦无比,躺在地面,弓成了一个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