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站在门口我犹豫了,等下见到罗瑾萱我该怎么说?直接认错吧,我不该怀疑她,更不该冲动地去厨房拿菜刀。在心里酝酿一下情绪,开门进去,屋子里黑漆漆的,我顺手打开灯,“瑾萱?”
没有回应。
往里面走,没有人。
罗瑾萱没有回来!
她和那个男人打车,竟然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特别别扭,刚才那种内疚的感觉瞬间消失,再次拿出手机打过去,“你在哪?”
“你管我在哪!”
我气不打一处来,“罗瑾萱!我告诉你!十二点之前不回来,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罗瑾萱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但是在挂电话之前,我听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再次不淡定了,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在一起,还不肯告诉我在哪,能有什么事?
我突然觉得刚才拿着菜刀去找她也没有那么过分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内心一直承受着煎熬,刚过十二点的时候我还在心里发狠,就算罗瑾萱这个时候回来我也不会再听她解释,但是到了一点多两点的时候,我竟然又开始盼望她赶紧回来了。
只要她回来,和我解释清楚,我肯定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会再怀疑她。
但是,一直到天亮,她都没回来,我觉得我就是个傻子,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抱有幻想。
超市上班早,六点多就得出发,我也没心思吃饭就上班去了。
上班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女主管,陈蕾,比我大五六岁,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了一句:“这女人大晚上的不回家,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情况?”
陈蕾白了我一眼,“有情况呗!怎么?要不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咱俩看看是什么情况?”
“别!别!”
我连忙摇头,陈蕾噗嗤一声笑了,“逗你玩呢!知道你媳妇好看,早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诶,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媳妇晚上跟别的男人出去了?”
“没有的事!我跟我家瑾萱好着呢。”
我这人爱面子,死不承认,“我一朋友跟我诉苦呢,说他女朋友呢。”
“谁啊?”
“你别这么八卦好不好?”
打发走陈蕾,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女人都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可真要随便起来,可比男人厉害多了。就像刚才的陈蕾,平时一副主管的样子,可一旦开起玩笑来,就没了谱,动不动就跟男人搂到一块去了,万一昨天晚上罗瑾萱也随便起来……
我不敢往下想。
心不在焉地干了一上午,中午回去吃饭,刚进门就看到罗瑾萱在吃外卖,一人份的。
我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罗瑾萱看都没看我一眼,“你管得着吗?”
“我是你男朋友!怎么管不着!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谁?你是不是跟他出去鬼混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说话能再难听一点吗?什么叫鬼混?”
我冷笑一声,“你那不叫鬼混吗?跟野男人出去浪,一晚上都不着家。现在知道难听了?难听你倒是别做啊!”
“方跃!你太过分了!”
“有你过分吗?从你当上秘书开始,我都不知道你给我戴了多少帽子,现在还有脸说我过分?”
“我努力工作当上秘书还不是为了多挣点钱,要不是看你天天累成狗一样,我会这么做?没想到你竟然怀疑我!”
“好!我不怀疑你,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跟那个野男人干什么去了?说不出来了吧?”
罗瑾萱脸色一变,“对对对!我就是出去鬼混去了!我就是出去找野男人了!你想怎么着?拿菜刀砍我吗?来啊!动手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拿菜刀砍了这个贱女人!但是我又不能这么做,一时的冲动很可能会毁了我一辈子。
“你!你给我滚!”
罗瑾萱站起身,“不用你说我也会走的,从现在开始,咱俩分手了!彻底分了!”
“分手就分手!老子稀罕你啊!”
罗瑾萱走了,留下我在出租屋生闷气,午饭也省了,等到两点半直接上班。
超市搞促销,一天到晚瞎忙,我心里不舒服,闷头干活,顶着太阳从车上卸饮料,一包三四十斤,没一会就出了一身汗,陈蕾看我状态不对,递给我一瓶冰镇汽水,“方跃,怎么了?”
“没什么!”
拧开汽水,我一口气喝了半瓶,刚想说话就感觉脑袋发晕,眼前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就在超市旁边的诊所了,正在吊水。
陈蕾看我醒过来说道:“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还好医生说你没什么,就是血糖有点低,突然喝了冰镇汽水导致血管收缩,脑供血不足,输点葡萄糖就没事了。”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骂自己就是贱,为了罗瑾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又不是找不到!干嘛要折磨自己?
陈蕾讨了个没趣,又说:“你在这休息吧,等会吊完水就回家休息吧,我给你请假了。明天来上班就行。”
“哦,谢谢!”
陈蕾没再说话,起身走了。
我从病床上爬起来,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了,直接把针头拔掉回家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还是忍不住想罗瑾萱,静下心来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反常,以前我们不是没吵过架,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一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感觉她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