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箐可不知道韩晶晶给自己出完主意回去就被华宇宸给收拾了,吓的她好多天都不敢去找武箐,就是怕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消不了。
武箐是独自一个人开车去的武家,这个曾经把她撵出来,后来就多次弓腰请她回来的地方。
站在那个门楼下面,看到院内的翠绿,说不感慨是假的。
毕竟这里是她生活过的地方,是她前半生中全部的记忆,可是就是这个叫家的地方,多次伤害自己,最后把自己推入深渊的地方。
打开手提包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武箐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
武家现在已经衰败的厉害,家里但凡是在政府部门当官的都被降职的降职,被开除调查的被开除调查。
“大小姐回来了!”
有家里的佣人看到武箐后就招呼一声。
武箐也不说什么,就是挽着手提包走了进去。
客厅里倒是人很多,一个个的都愁眉苦展。
“你们倒是说话呀!”
武家主座上的老爷子一直不说话,倒是坐在他下手的一个中年男人一直在逼问着什么。
“说什么,也给我听听如何?父亲!”
武箐走进屋子,这屋子里的不少人都瞥了一眼,然后女人们热情的去打招呼,男人们都矜持的坐在那边摆谱。
“你怎么回来了?”
武勋林没想到自己女儿这个时候回来,不知道她回来能够做什么。
“要债!”
武箐就吐出两个字,然后直直的对上武勋林,那个冷血的父亲。
“混账东西,你跟我要什么债!”
但是眼神有些游离,那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说说看,我老头子也好奇!”
武家的当家人还是现在坐在主位上的老爷子,武箐的爷爷。
“爷爷,自然是要说明白的,否则他们会认为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我丈夫的勋章是人家随便送的,不是用命去博回来的。”
武箐站在这个客厅,一屋子都是自己的亲戚,前段时间还是在自己面前各种求救,现在却是一副清高的模样。
还真的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爷爷,您老也别装聋作哑,这些人要是没有您的点头怎么会去欺负我,我一个女人家是武家给的命,也是武家给的吃食养大,可是我自认为上段婚姻已经还给你们,保住你们在大运动期间活的好好的,我应该不欠武家什么了吧?”
武箐转个圈,眼睛扫过的人的,都是不跟她对视。
这里面有新嫁妇,也有老人,可是对于武箐的事情多少都有耳闻才对。
“父亲,母亲,我没有说错吧?”
武箐的母亲搓着手,然后对上武箐那冷的让人发寒的脸。
“武箐,好好说话,这是要做什么?”
武箐的母亲一直性格软弱,所以在家里没有什么话语权,这几年要不是武箐给她支撑,可能早就被磋磨死。
“混账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武勋林气的不轻,这个不孝女是来做什么?
“我想说的就是,动了那么大一笔钱是想当没事人?武家的亏空填上了,那我的呢?让我如何跟人家钱的主人怎么交代?你们是不是看着我活着就难受?还是说你们认为我就天生应该让你压榨奴役?”
武箐咬着牙,说的那叫一个恨,为什么自己就是看不明白?
为什么每次都要把自己陷入绝境?
上次有九九帮助自己,所以她逃离这个泥潭,为什么一时的心软就要把自己重新拉入这个泥潭?甚至还把覃风给牵扯进来。
因为他们武家的事情,覃风的事业肯定会受到波及,她为甚就是看不清?
她好恨!
有多心痛就有多恨!
“胡说什么,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武勋林到底不便对女儿动手,一直打眼色让武箐的母亲出手把人弄出去。
“为了我好,就把我给毁了,初心一有点成绩,你们就想办法插足,你们也不相信要不是我有白九九这个靠山,凭什么初心会在京都站稳脚跟?
而这个靠山不是我的父母不是兄弟姐妹,而是一个朋友,再好的情谊也不够消磨的,你们让母亲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九九的别有用心,到底是谁的用心有问题?你们是不是我的父母亲人?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武箐嘶吼的声音里充满了血腥味,她恨呀!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良心不痛吗?”
那声音不是问父母不是问兄弟姐妹,就是看着主位上的老爷子。
“爷爷,我记得你说过你跟着总统开国建业,那么你说说,这样的行为算什么?你为了你的儿子们去压榨自己的外嫁的孙女,到底心是什么做的?带漏风的?一有一半跳动?”
老爷子那白~花~花的胡子一阵抖动就是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武箐那猩红的双眼。
“我知道你们认为一个女儿,无所谓,怎么用都是我的服气,我的子女我的丈夫也是为武家服务的,我一直都知道,可惜我有个糊涂的亲娘,一个卖了女儿去服务一群豺狼的娘,所以我活该。”
武箐任由双眼的泪珠滚落,也不去擦拭,等眼泪灼烧的眼睛很不舒服后,才闭上眼睛缓解了一会。
“那些钱你们拿着不烧手是你们厉害,但是我感觉烧心,那么一大笔钱,你们敢直接动用,怨不得新总统不敢用你们,要是我也不敢用,一个不敬畏钱,没有原则的家族就是一头养不熟的恶狼,养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