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叶少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转头看道风,“帮帮忙行吗?”
道风纵身飞出去,袖子一挥,一道黑气pēn_shè出去,只几秒钟工夫,七八个和尚全都定住了,一动不能动。
叶少阳从人缝中刚挤出去,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诧异的声音:“法术,你是谁!”
呃?
既然能看出是法术,想必对方也是法师。叶少阳高声叫道:“茅山盟威天师道,我是茅山掌教叶少阳!”
门外沉默了几秒钟,问道:“你是叶少阳?”
“对对,是我。”
“胡说!叶少阳目前正在龙虎山上,怎有空闲到我天台山来?你到底是谁!”
“我真是叶少阳!不信身份证拿给你看!”
叶少阳走出去,一直走到展厅门外,这才看见外面站着十来个和尚,中间一个矮胖的老和尚,叶少阳打量了一下,确定没见过,干脆真的把身份证摸出来,丢了过去。
老和尚看了身份证,还是有些怀疑,这时候道风现身从房间里走出来,老和尚看到,警惕问道:“你又是谁!”
“他是我师兄道风。”
老和尚嘴角抽搐了几下,身后那十来个虎视眈眈的和尚也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若是道风,那自然道法通天了!”
老和尚说着,双掌一翻,结了一个佛门手印,纵身朝道风打过去。
以他的年龄和身材,能有如此迅捷的身手,光凭这一点,叶少阳就断定他实力不弱。不过,他的对手是道风。
道风抬起一只手,食指往前面轻轻一点,一股黑气弥漫开来,震碎了老和尚辛苦结印聚拢起来的灵力。
没等老和尚从错愕中醒悟过来,道风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你……”老和尚抬头看了他半天,“你真是道风?”
“真的真的,他有这个实力,一个手指就能杀了你,他何必冒充道风,跟你磨叽这么多。”
老和尚这才醒悟,又转头来看他,激动地说道:“你是……叶少阳?”
叶少阳抱着胳膊,笑着点点头。
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行礼,他身后那些弟子,一个个望着他们(主要是道风),眼中流露出异常激动的神色,只是碍于师父在这里,不敢越礼,不然早就上来要签名了。
“两位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今日怎么会来我天台山?”
“这……”叶少阳低头看着手中的太阿剑,很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那个,大师,能不能找个地方慢慢说?”
方丈的禅房内,叶少阳用了十几分钟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没有隐瞒,毕竟太阿剑本是人家门派的,自己来偷,还被人发现,有理由给人家个交代。
苦行大师(老和尚的法号)听完讲述,十分感慨,坐在蒲团上半天不出声。
“大师,你们天台山好像没怎么参加过法术界的活动吧,咱们没见过?”
苦行大师摇摇头:“极少。我天台宗与五台山有法统之争,自从五台山成为佛门第一宗派,我天台山干脆就闭门不出了,再说本门弟子凋敝,维持香火已属不易,自己也觉得为法术界做不了什么,干脆就当个旁观者吧。”
叶少阳愣了一下,问他跟五台山有什么过节。
苦行大师哈哈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如今五台山倒是换了新任方丈,听说还是叶掌教的挚友,老的恩怨更加不要再提了。”
叶少阳笑道:“大师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哈哈,虽然不参加集体活动,但消息还是要掌握的,老衲与南方几家佛门关系不浅,法术界有什么动静,就算不打听他们也会第一时间告知……叶掌教昨日又登极龙虎山,一人兼任道门两大宗派,亘古未有,空前绝后啊。”
叶少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师别笑话我了,这件事,我真是忏愧的很。”
苦行大师望着叶少阳的样子,心中感慨,叹道:“你与老衲想象中可是完全不一样。老衲久闻你的事迹,如今又身兼二门掌教、法术界魁首,以为你是个枭雄般的人物,如今看来,却也是个赤子般坦诚的人物,难得,难得。”
叶少阳更加尴尬,问他是咋看出来的,老和尚表示是直觉。他是和尚,没有俗世那些城府,看人就凭直觉,其实也是一种禅意的境界。
“叶掌教,可否把太阿剑给老衲端详一番?”
叶少阳毫不犹豫把宝剑奉上。
苦行大师手捧宝剑,观察片刻。喃喃道:“这便是太阿剑……祖师果真没有诳我。”
叶少阳怔了下,问他:“大师早就知道太阿剑在佛像里?”
苦行大师讲起了一段过往,那还是几十年前,他刚继任方丈的时候,老方丈弥留之际将药师佛中藏有太阿剑的秘密告诉了他,说是前辈祖师传下来的,只有历代方丈知道,断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然后,祖师让他立誓,任何时候都不能将太阿剑据为己有,甚至不能将其取出,而要留待有缘人。身为方丈,要尽一切能力保护药师佛,也就是保护太阿剑,至死不渝。
“这条密令,在天台宗流传了不知道多少辈了,没人真正见过太阿剑,甚至,没人知道这太阿剑是否真的藏在佛像中,但师尊之命,不敢忘却。十年浩劫时期,是老衲事先将佛像转移到山洞里,避过劫难。九十年代,有专家组前来鉴定木雕佛像,将这尊药师佛定为最高级,当时一定要运往京城保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