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不在禅师!”唐散之一脸惊愕,见不在和尚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就将天公地道兄弟吓走,赶忙过来见礼道:“晚辈唐散之,在唐门之时,常听几位门中前辈说起禅师法号,不想今日有幸得见一面!”
易棣也听自己父亲在世之际说起过不在和尚这个名字,不过都是跟唐门耆宿一起,有些疑心这位不在和尚来历罢了。毕竟不在和尚一身武功匪夷所思,可在江湖上又无门无派,不知所出,几乎是这几年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个人来,唐门跟易家都是武林大家,自然要查一查此人根底,可这几年来,武林中除了知道此人叫做不在和尚之外,再无半点踪迹!
“刚才那位吴老大说的不错!”不在和尚笑嘻嘻看了一眼唐散之:“唐门子弟果然是会说话,只不过唐门那几位老家伙提起和尚名字,心里只怕也有些犯愁吧?你这次回去只管告诉唐门那几个管事儿的,想知道和尚的根底,他们还是省了这份心思,再说就算知道了,于唐门也没好处,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那咱们也得多谢禅师才对……”唐散之被和尚说的有些尴尬,干笑一声道:“今天若不是禅师出手,唐门跟易家,免不得在天公地道手上吃了大亏……”
“你别一口一个禅师禅师的!”不在和尚摇手打断唐散之话头,慢慢踱到还未缓过神的任天白身边,上下打量一番,这才回头道:“和尚一不打坐,而不参禅,因此称不上这一个禅字,不过倒是占了一个馋字,见了好酒好肉,就止不住嘴里的口水,更戒不了五荤三厌,去不得西天,见不得我佛,叫一声馋师倒是不错!”
“既然禅……大和尚不忌口,索性我们请大和尚饱醉一餐,也算是谢过大和尚出手相救之情!”
易昔见这和尚说话虽然怪异,可并没有天公地道身上那种狠戾气势,加上她被和尚所救,心中感激不已,今天若不是这个不僧不道的和尚,自己一身清白难保不说,就是性命也只怕难以周全!
“这姑娘说的才是道理!”不在和尚眼光一闪,脸上露出几分喜悦来,一舔嘴唇,喉头咕的一声响,怎么看怎么有几分饕餮的样子,竟然是对易昔陪出笑来道:“人生难得饱醉,只要有人做东,和尚绝不推辞!”
易棣看的有些发愣,这和尚一身武功,看上去远在天公地道之上,自己父亲正当盛年之际,恐怕也不是这和尚对手,他历来所见江湖前辈,无不自重身份,规行矩步,哪有像这个和尚如此惫懒人物,毫无半点高手大家风范,倒像是个街上讨吃的花子,易昔只说请他饱醉一顿,就能让他如此喜笑颜开!
“不过和尚有件事要问问你们!”不在和尚闭着眼睛,好像是已经吃到酒肉一样,摇头晃脑半晌,嘴里咂咂有声,一副十分享用的样子,毫不在意身边还有几个晚辈看的目瞪口呆,过了片刻才伸手擦了擦嘴边口水,有些意犹未尽道:“你们几个今天,也是奔着任公子来,不知找他有什么事情?”
“我们……”唐散之脸色有些一沉,看来这和尚今天也是奔着任天白来的,刚要开口遮掩,易棣过来摇了摇头道:“唐大哥,咱们今日被大和尚所救,也不用隐瞒什么!不然反倒显得咱们这些做晚辈的,有些忘恩负义了,不瞒大和尚,我们今天来,不为别的事情,乃是为我父亲身死之事来的!”
唐散之脸上一沮,他也不是不想说这个事情,只是易百里身死,分明是被人所害,此事在蜀中唐门几位前辈高手嘴里,深以为耻,严令唐门追查此事之人,还有易家兄妹,不得向外人透漏其中实情,此刻被易棣揭破,倒显得自己有些不够君子!
“任公子……”易昔看了看自己哥哥跟唐散之,忽然叫了一声,任天白身上一颤,这才回过神来,可这两眼只是盯住笑嘻嘻的不在和尚,易昔又叫了一声,任天白这才怔了一下,一脸茫然看着众人!
“令尊任总捕,在我父亲身死之前第二天,曾去过我家一趟!”易昔话音轻柔,看着任天白略微有些脸红道:“当夜曾进过我父亲后院书房密室,带了密室中一样东西出来,敢问任总捕所带的那个东西,如今何在?”
“东……东西……?什么东西?”任天白被问的一脸不解,茫无头绪道:“我……我父亲也从没有什么东西交给我……再说……再说自他老人家过世之后,我家中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磬净,就算是有什么,也早烧成灰烬了……”
“这可就奇了!”不在和尚笑着看了看易昔,也有些不解道:“你家里丢了东西,难道自己不知道是什么?还得来问拿了东西的?”
“大和尚有所不知!”易棣上前一拱手道:“我家后院书房,除了我父亲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进,那书房密室更是家中禁地,无论是谁,不要说擅入,就是看上一眼,也得就地剜去双目,要是进去半步,必要命丧当场,因此自我父亲在川中这二十余年来,除了任总捕之外,再无一人进去过!”
“我倒不知道巴蜀刀神还有如此一个隐秘的所在!”不在和尚低头沉吟皮片刻道:“或许这密室中,放的是你们易家家传刀谱,巴蜀刀神也是不想自己这一身刀法为人所知而已!”
“不是!”易棣这一回却是斩钉截铁道:“我父亲一身武学,尽数传于我跟我妹子,就连刀谱也早就传给我兄妹二人,这密室之中决然不是易家武学,再说我父亲每逢清明、中元、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