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厍青环那几个畜生出来,自然就知道小爷我是谁!”任天白咬牙切齿道:“你们要是甘愿替那几个畜生送死,小爷我也不拦着,总是你们跟他们几个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索性小爷我送你们一个……”
任天白话到半途,突的戛然而止,只觉头上一阵昏晕,险些打了一个趔趄,他已是瞧见元斩山身后,两个海贼押着一个衣衫不整,抽抽噎噎的女子出来,远远站在暗处,顿时全身血液逆流,嘴唇不住哆嗦,伸手一指,几乎连声音都出不来道:“把我师妹放了!”
“哦……”元斩山见任天白有些失魂落魄样子,心里却是一喜,看来此人心绪已乱,回头一瞧那女子道:“原来这妞儿是你师妹呐!那可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兄弟我倒是不知道此事,不过你这师妹当真不错,我才说今儿把她赏给手下弟兄们也尝尝,既然你来了,不妨一同品一品滋味如何?”
“好!好!好!”任天白已是目眦尽裂,眼角已经渗出血来,手指颤抖向着周围众人缓缓一指道:“你们做的好事,我让你们今夜尽都死的苦不堪言!”
“好大的口气,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元斩山人随声动,手中大斧抡起,斧刃劈风,带起一股啸鸣,当头便朝着任天白斫来,周围那些海贼见他动手,却也不闲着,都趁任天白先要应付元斩山之际,纷纷从背后扑上!
“啊!”任天白胸中早已被怒气塞满,蓦然仰天大呼,声音既悲且恨!身后几个海贼来的太快,刚到近前,便觉耳中一阵轰鸣,登时便昏晕过去,其余离的稍远,也都急忙捂着耳朵退后,元斩山大斧势头一顿,只觉耳中一痛,招式早已被任天白避了过去,也只一瞬间,忽的觉得周围清静许多,连自己属下那些嘈杂感都一并悄然不闻!伸手向耳边一摸,手上血红,心中不觉大骇,才知任天白这一声大喊,已然将他耳膜震裂,从此成了聋子!
“这后生发疯了!”东方老者还在自己船上没下来,也被任天白那一声震的耳中嗡嗡直响,半晌听不见外面动静,只见任天白两眼通红,面目狰狞,两手利爪一般抓了出去,那里还像个人,分明就是一个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元斩山耳朵虽聋,可手上劲力不失,见任天白毫无章法,搏命一般扑上,本以落在地上大斧尽力一提,斧刃向外,就地急翻而起,只要任天白当面而来,若是不避,自然要被这一斧从下自上开膛破肚,可这斧头才提起半尺,任天白早是一脚飞出,正踢在斧头后背之上,元斩山那里还拿捏的住,双手一阵剧痛,一柄斧头脱手飞出,直上半空!
“去死!去死!去死!”任天白一招踢飞大斧,整个人也已经到了元斩山面前,双爪交错上下,元斩山虽还知道要避开,可心中所想,那及得上任天白如今身法之快?又是他狂怒之际,只觉脸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一只眼珠被任天白生生挖了出来,也知道自己痛的大叫出声,奈何自己已然失聪,半点声息也听不到!
“快救元老大!”几个有身份的海贼,见任天白如同发疯的猛虎一样,双爪片刻之间就将元斩山抓成一个血人!急忙发号施令,数个海贼乍着胆子冲了上来。
任天白猛一回头,被鲜血染红的脸上如同鬼魅一般,惊得几个海贼转身就想逃命,可还未逃出两步,都是身形疾飞而起,就似有人用绳索猛的扯了一下,自是被任天白掌力震飞,元斩山身受重伤,急切间只顾逃命,也是慌不择路,向后退了两步,自己手中大斧自半空落下,径直从肩头将一个人斜斜劈成两片,直至腰间,元斩山逃命势头不衰,仍自向后奔了两步,这才噗通倒地,可周围数百海贼都将这一幕瞧在眼中,顿时惊的人人肝胆俱裂!
“快逃啊!”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些海贼顿时作鸟兽散,此刻都当任天白是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那里还敢久留,这些人虽说往常横行海上,那也是仗了一个海贼的名头,加之又有厍青环这等海上高手率领,等闲海客那里是他们对手?如今任天白狂性一发,连元斩山这等神力之辈都死在他手中,自己这些只会些皮毛功夫的,那里是此人对手?有几个早已是屎尿齐流!
“想走?”任天白已然是杀的性起!他原本不是嗜血好杀之辈,加之所学的这门八相涅槃神通,其中也颇有佛家慈悲为怀之意,只是他此次几乎在海底失了性命,侥幸凭着内力根基,这才得以活命,又在海水重压之下,将全身经脉贯通,一身内息本就有些满溢鼓荡,又见了柴影若被这些海贼凌辱至此,心中一点凶念那里还遏制的住!
“小哥!好汉!英雄!”东方老者本在自己船上,看着任天白在码头上,犹如地狱魔神一般,追逐那些四处奔逃的海贼,上前不是一掌,便是一脚,中掌的均都骨断筋折,口喷鲜血而死!中脚的都如一样被踢的飞起两三丈高,重重落在地上,至多不过挣扎两下,也有几个海贼慌不择路,向着自己船上冲来躲避,任天白双目血红,早已跟了上来,眼见他敌我不辨,一旦上船,岂不是满船人都要死于非命,赶忙就地跪倒,连声呼叫!
任天白这片刻之间虽是凶性大发,可毕竟当初在东湖之际,除了心中魔性,今日只是愤恨至极,多少还有一点清明在心,东方老者这一出声,任天白脸色登时一动,血红呆滞的目光朝着东方老者扫了一扫,可原本蕴着十成内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