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河扔下一串儿花儿,屁颠颠跑出厨房用饭,原本以为可以在家将军府吃了饭再回来,谁知道却是空肚子去,空肚子归,早就饿得眼花缭乱了,这会儿只想着马上吃饭,吃多多的饭,倒是忘了安置那些花儿一样美丽的女子。
楚开翰踱步而来,怀里抱着呼呼大睡的楚辞,扫一眼百花争艳的女子,道:“我们的,这是想干什么?”
原谅他血气方刚,看到漂亮美丽的女子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但也只是多看两眼罢了。
楚容陇了陇身上宽大的衣袍,道:“我们那位文韬武不略的四叔又要搞事了。”
她身边有皇上的暗卫,所以硬的不行要来软的,打算从内部打垮他们。
楚开翰微微挑眉:“美人计?”
楚容看着他,带着几分威胁道:“所以大哥可不能上当啊,你可是有家室、有儿有妻子的男人,若是敢有他念,我定然第一个剁了你!”
没结婚之前,你可以心花花,拈花惹草随便,只要不弄出人命来,不勾勾缠缠说不清楚,那就可以了,但是成了亲,你就是肩上责任的人,需要扛起你应该知道的高山大海,而不是再三心二意。
楚开翰白了他一眼:“一个双喜就叫我焦头烂额,再多来几个,我这条命还要不要了?小妹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这些姑娘的确貌美如花,但那又如何?没遇见双喜之前也许会动心、会想要占有,但只有碰上一个对的人,别人美得仙女下凡,那也只是路边的风景,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更何况,从小的环境造就了一夫一妻的观念,从来没想过再插入一个。
楚容很满意的点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大哥,你不愧是我的大哥。”
说得好像因为是她的大哥,才不会惦记路边的花花草草一样。
楚开翰无奈的看着她:“这就是你留下来看的戏?这也没什么,不说我,就是二弟和三弟也不会有别的心思。”
楚容挑眉:“是么。”
是么?
她只看到爹会带着一群女人回来,后面的她没敢用心去看,就怕看到什么不想知道的,然而又觉得心痒痒,想知道老爹和几个兄长会不会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闹得家宅不宁。
午时过后,孟氏一群人还没有回来,买的东西却是陆陆续续被送了回来,什么大米、布料的,甚至一些京城用不上的麦糠饲料都给送了过来,楚容看得眼角直抽,楚开翰不得不将睡觉的楚辞塞给楚容,而后撸起袖子帮忙搬东西。
没多久,半间屋子就填满了。
楚容看着太阳下好似要昏过去的美人频频对楚长河抛媚眼,不由得拦住楚长河道:“爹啊,这些人你有带回卖身契么?”
“卖身契?”楚长河满头大汗,身上汗臭味发散开,很是不好闻,听了楚容的话愣住,认真想了下才摇头:“没有,你奶没有给我,我也忘了有卖身契这种东西。”
农家人,事事亲力亲为,哪里用过下人,自然也不知道卖身契这东西的重要。
只道:“她们好好干活就行了,有没有卖身契没什么的吧?”毕竟是老娘给的人,讨要卖身契不是变相的说明不相信老娘么?稍有不注意那就是老娘的‘无理取闹’了。
楚长河承认无法承受老娘的怒火,也害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难听的话。
楚容扯了扯嘴角:“爹啊,这只是你的自以为,我那奶奶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心里眼里只有四叔一家人,谁不知道这些人听命四叔的话?万一做出点无法挽回的事,比如,夜里爬床?我们该怎么办?爹你又打算怎么办?”
毕竟,老太太可是明说了,要让楚长河为‘断子绝孙’的三房开枝散叶,这不睡一起,怎么开枝散叶?
楚长河皱着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又纠结小闺女儿的口无遮拦,一个女儿家,大大咧咧说‘爬床’,是不是不太合适?
楚容假装没看到楚长河的脸色,继续补刀子:“爬爹的床就算了,万一爬大哥、二哥、小哥哥的呢?那时候大哥他们是娶了还是怎么解决?奶奶他们又会做点什么?”
楚长河脸色变了变,这一次不再是纠结小闺女儿的口无遮拦,而是顺着楚容的如果想下去,的确,老娘送他一群女人,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三里镇也曾经听说过因为一个女人而家破人亡的,那时候他还嘲笑来着。
而现在,自己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才觉得头皮发麻。
“可是,她们是你奶送来的人,总不能直接放走?”楚长河犹豫道,到时候老娘不依不饶起来,他要怎么办?
楚容道:“我又没说放她们走,只是叫爹三思后行,想想怎么安置这些女人。”
楚长河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不大红日下摇摇欲坠的美人,一个个不是盯着他看,就是盯着大儿子看,楚长河脸色一下子就黑了,随即又蔫吧了。
楚容再道:“若是有卖身契在手,我们完全可以压制她们,不听话就打死,谁敢不安分?”
上了卖身契,生死完全是主人家可以决定的事,纵然直接打死残忍了些,但终究是最有效的压制手段,想要活着,就不敢不听话。
楚长河皱着眉:“要不,我试着讨要卖身契去?”
楚容摇头:“爹啊,你还没看出来么?奶存心要看我们过得不好,最好闹起来打死一个。”
“这位小姐好生危言耸听,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女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