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假惺惺!谁不知道,要不是楚开霖有人相帮,怎么会将我陷害至此?凭什么我要放弃功名?楚开霖敢陷害我谋害他,我一定不会叫他好过!”楚开阳绷不住了,从隐藏的角落里跑出来,朝着楚容就是一巴掌。
楚容冷笑一声:“当年的事,看来大堂兄是忘记了啊。”
抓住那只打过来的手掌,猛然反身,用力一弓背,直接将高大的楚开阳掀翻在地,一只脚踩上去,楚容屈身:“有知府大人撑腰,大堂兄但是撑住气啊,可以了四叔为你谋划的一切,生生叫你自己给毁了。”
早在注意到楚开阳的时候,也注意到另外的几个人,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不过,隐约可见反射阳光的刀锋。
什么人有资格佩刀?
在这偏僻的小山村,只有官府的人,而县令明显不会出现在此地为楚开阳做主,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赏识楚长海的知府大人。
而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人,不是知府大人,也会是铺头捕快一类的。
楚开阳面色大变,见鬼一样看着楚容,双目赤红:“你这个妖孽!”
十一岁的孩子,将他掀翻在地,并且再也爬不起来,只能是妖孽。
“抱歉,你要打我,我自然要还手,我师傅离开之前一再提醒我不能堕落了他的名声,否则下次见面会剥了我的皮。”楚容没有任何诚意的说道。
说到师傅,自然而然想到叶燃城,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当日连告别都没有,不知道叶叔叔有没有找到他?
楚开阳认命的闭了眼睛,都是忘了这死丫头有个飞天遁地的杀胚师傅。
“你可以再试试动我的人,这一次是剥去功名成为白身,下一次就是…人生最不缺少的就是意外,大堂兄悠着点。”说罢,拍了拍他的脸颊看了一眼完全傻掉的楚楚,之后大步离去。
看样子,楚长海盯上了小哥哥,这可不妙啊。
“你说这楚家小儿最好拿捏,结果呢。”楚长海面前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抱着一把刀,冷漠的看着他。
楚长海连忙告罪:“是我失算了,原以为失去了师傅撑腰,楚容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子…”
“原以为?这就是你的办事方式?凭借自以为是?”男人冷硬唇角掀起丝丝讽刺。
楚长海心里将楚开阳骂了千百遍,面上却不敢有任何抱怨。
若是楚容在此地,定然会认出这个陌生男人曾经见过面,可惜,此时的楚容完全想不到,再见的时候,竟是那般场合。
而被楚容惦记的叶燃城,身处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之上,来往的羊群、牛群、马群、风一吹,带来阵阵清新的凉风,无一不叫嚣着豪气万丈的魅力。
“爹,我不想去什么九朝部落,我是大成的子民。”叶燃城不喜欢空气中散发的浓重粪便气息,不喜欢身边的裸露半个膀子的糙汉子,十几年的大成百姓生活,已经叫他彻底养成大成的生活习惯。
“对不起,臭小子,再给我一点时间,为你娘报了仇,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爹随便你,可好?”
这是叶北第一次提起叶燃城的亲娘。
叶燃城皱了皱眉,主动上前,用他日渐宽阔的胸膛揽住他:“对不起爹,我会陪着你,娘不只是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能不能跟我说说娘?”
在叶燃城看不到的地方,叶北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臭小子,到时候你可就抽不开身了,跟我斗,再吃十年的盐再说。
“你娘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父子俩找了个地方坐下,身边是平坦的草地,烈风带来阵阵灼热,也带来属于青草的气息。
身后十来顶帐篷一字排开,一段美丽又凄楚的故事被挖了出来,从此在叶燃城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此时暂且不提。
且说,尚华抓了一只鸽子匆匆入门:“公子,九朝部落来信了,我们的人已经和叶将军联系上,也达成合作意图,叶将军很满意公子列下的多条规矩,只是提出…”
段白黎不急不缓,淡淡瞥一眼扑棱翅膀想要飞走的白鸽,道:“想要他‘徒弟’?”
尚华瞪大眼睛,哪怕知道公子聪明绝顶,能从只言片语找到可用之处,但每一次亲眼所见,都忍不住惊艳一番。
“公子怎知?”
“叶北临行前给容容一个玉佩,传媳不传子,意思很明显,而上面的图腾是叶家特有的家族图腾,追溯叶家百年,便能知道玉佩送出去的意思。”段白黎道。
也正因为叶北的举动,他才迫不及待用一纸婚书束缚容容。
顿了顿,段白黎道:“直接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还有,将我定亲之事传出去,他们知道怎么做。”
尚华激动了,这消息传出去,叶将军还想着容容姑娘两只就是痴心妄想,公子是什么人?公子手下之人的神,他们心目中的神所承认的人,那决定只是是公子的人,别人妄想染指,脖子洗干净了再说!
和公子抢人,那是在找死!
就是这么霸道,这么蛮不讲理!
“你又在搞什么高深莫测的事?嗯?还和我有关系?”楚容趴在墙头,目光在段白黎四周张望着,惊讶道:“今日怎么没有茶水点心款待?”
段白黎没有避讳楚容,取下信鸽上的纸条,咬破手指涂抹上去,上面的字迹才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