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眼’背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站在学校的东大门,看样子,他早就到了。
我将孙天香的车停好,下了车,李莫寒虽然也是神鹿书院的学生,而且比我来的要早的多,但是,她的生活很单调,除了一些基础必修课,她会去冲个数,报个到之外,一般都是在宿舍度过,就算去食堂,也不会刻意去靠近西边的一些商铺,一般都是快速的吃完饭,然后,就回宿舍去继续修炼了。
“哈哈,他长的好搞笑,这眼睛,怎么这么小?”李莫寒靠着我,小声的说到。
确实,对于这位仁兄的长相,我一像是不敢恭维的,看着我和李莫寒靠的这么近,而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那绿豆眼睛现在能喷出火来,说到:“走快些,要在天黑之前下山。”。
“你叫什么名字?”这一次我第一次问‘绿豆眼’名字,之前我都是用‘喂’代替。
“免贵,姓卫,双字空斗,你叫我空斗就可以了。”绿豆眼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说到,他好像很着急。
我也是心里觉得好笑,我问你‘贵姓’了吗?你就自己‘免贵’,可真有意思,还有,卫空斗这么名字,也是挺奇怪的。
“空斗兄,你这名字也是很少见,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我忍不住问到。
卫空斗背着一个大的旅行包,但走的并不慢,停下来说到:“含义?一个名字而已,要那么多含义做什么?如果一定要说一个,我嘴大,小时候吃的多,经常把家里的米斗里的米吃光了,所以爹妈给我起名空斗,这样,你满意了吗?小道士。”。
我冷笑一声,说到:“满意,不过,等会见到你说的新的去山谷的路,不知道,还能不能满意。”。
确实,卫空斗领着我们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条平坦的路,一路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丛,我都怀疑,这‘绿豆眼’是怎么找到这么一条路的,难道真的是小眼聚光?厉害。
越往里走,环境越复杂,脚下的植物开始腐败,地面变得松软,瘴气弥漫,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让人不想再往前多走一步了。
“走呀?愣着做什么?”卫空斗有些着急的说到。
老实说,这鬼地方,越来越邪门,我觉得阳光在这里都改变了前进的线路,光柱只能打到半空,地面几乎全是漆黑一片。
李莫寒也是说到:“这里阴气太重了,连阳光都照不进来。”。
卫空都加快了脚步,一下跑到前面去,然后大声喊到:“快来,我们就要到了,就看你们敢不敢走了!”。
我和李莫寒循声跟了过去,眼前的场景也让我们大吃一惊,原来这山谷之中,竟然别有洞天,这里有一个大峡谷,峡谷之下是一道暗河,深不见底,峡谷之上,有两条铁锁,铁锁之上,依稀看得出一些残破的钢铁桥板,这些桥板可不是木头的,而是实打实的钢铁,可是也经不住这长年累月的锈蚀,尤其是这峡谷之下,就是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水汽升腾上来,也加快了铁板的锈蚀速度。
现在看来,这已经不能说是铁板桥了,应该说是铁锁桥更合适一些,这种桥,怎么走?万一掉下去,可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呀。
显然,卫空斗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那塞得慢慢的旅行包里,就有专门野外探险用的极限装备,有攀爬用的绳索,有专业的锁扣和滑轮,他将滑轮固定在一条铁锁上,然后将绳子的一端绑在滑轮上,一端绑在自己身上,向我招了招手,说到:“我这旅行包里,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装备,放心,你你俩这小身板,肯定能过,一起过来。”。
话音未落,只听的一阵狂风乍起,那两条铁锁在空中飞荡,相互碰撞,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很是吓人。
卫空斗眼睛都不眨一下,纵身一跃,就跳到峡谷里,然后他那有些略显臃肿的身体,像一个拥有弹力的皮球一样,在绳索拉力的牵引下,又反弹了回来,然后‘呼啦’一声,滑轮与铁锁之间,发出让人心慌的刺耳摩擦声,还可以看到滑轮和铁锁之间有微弱的火花。
这铁锁远比我们看上去的要长的多,因为这峡谷里有漫天的水汽遮挡视线,水汽一旦聚的多了,就会形成云雾,看来,卫空斗已经到了这铁锁桥的另外一边,大声的喊:“我已经到了,你们也过来吧!没有问题!”。
我和李莫寒也是有些尴尬,两个人,绑在一条绳索上,那肯定要有非常亲密的接触,不过,这种小事情,怎么会难倒我,我是谁呀?我可是留着齐刘海发型的小道士周小闲,我相处一个办法,既可以让我们同时过去,又不会尴尬。
那就是背对背拥抱······这姿势就像是一个服装品牌的logo,我和李莫寒就这样过了铁锁桥,除了在中途的时候,有过几次大风,有过几次摇摆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危险,也没有遇到想象中的鬼怪,或者无面鬼之类的,看来,卫空斗这一次选的路,还是挺不错,或许真的能找到一些不一样的宝地,解开,神鹿书院鬼唱歌的秘密。
我,李莫寒,卫空斗一行人,过了铁锁桥,眼前的视野就开阔多了,路也是很平坦的,明显是人工修造的石板路,沿着平坦的石板路一路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一个巨大的天坑。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古老的天坑,神乐地区其实并不属于常见的喀斯特地貌,像这样的巨大的天坑并不多见,但神鹿山就是这么一个例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