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这棵树,显然还只是一个很初级的状态,树的颜色也并非漆黑,而是很正常的树苗的颜色,如果不是俯下身仔细的去观察,其实是很难发现,这个小树苗的周围都在不断的往外,发散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黑气。
周小闲也是赶紧的示意孙落落躲开一些,他可不想孙落落也感染这种枯树手病,老实说,一个王嫣然已经足够让周小闲感到非常的棘手了,他这次去西域,也没有必然的把握能够找到解开枯树手病的解药。
退了两步之后,周小闲惊奇的发现,这棵小黑树苗的黑气也渐渐变得浅了一些,周小闲又拉着孙落落往后退了两步,这小黑树苗像是能感知到附近的灵气波动一样,那黑气已经比之前变得更加的稀疏了。
随着周小闲和孙落落的一步步的后退,试探,大概在距离小黑树苗九米的地方,这棵诡异的黑色小树苗就会完全的失去黑气,看上去,就和一棵普通的小树苗,没有什么两样。
看到这里,周小闲心里不由得一怔,如果,这棵诡异小树苗的位置在距离水井近一些,哪怕就只有一米的距离,估计,这老太太和花儿都不会活到今天了。
作为一个曾经饱受黑气之苦的道士来说,周小闲当然明白黑气这种东西对于一个没有多少灵气的凡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损伤,像是老太太这种抵抗力再差一些的,估计,一小口黑气,就足以让屋里这个总是喜欢喋喋不休的老太太一命呜呼了。
而黑气的穿透力极为强悍,就算是石头铸成的水井壁,对于黑气来说,也有如一把长剑穿过一张薄薄的宣纸而已那样简单。
那么‘翼鸟人’又是什么意思呢?这个所谓的‘翼鸟人’和这个诡异的黑色小树苗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还有一个问题,也一直困扰了周小闲很久,那就是枯树手病和宿主之间,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关系?很多厉害的妖法,或许可以轻易的将人杀死,对于像老太太这种体质虚弱的人来说,按理说,不会抵挡住枯树手病的侵袭的,但不管是王嫣然也好,老太太也罢,她们在得了枯树手病之后,并没有很快的死去,而且一直生活了很久,只是身体的元气在一点点的被枯树手上的树根给吞噬了。
等到一个宿主身上的元气全部被这个诡异的黑色树根吞噬完了的时候,这个时候,才算是这个宿主到了真正的寿终正寝的时候,这种过程,甚至是可以用肉眼来很轻易的分辨出来的,比如,枯树手病上的黑色树根,一般是从人的脚,或者手,来作为入侵的第一选择。
然后,先是脚掌,或者手掌有轻微的黑色树根,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色树根会从脚掌,或者手掌慢慢的蔓延到小腿,或者手臂,然后,再慢慢的蔓延到全身,到了最后,得了枯树手病的整个人,都会变成一个被恐怖的黑色树根爬满了的诡异存在。
所以,周小闲的速度必须要快一些,否则,如果过度的拖延下去,就算周小闲这次去西域,能够找到枯树手病的解药,也来不及赶回去把王嫣然治好了,这种病虽然毒气蔓延的速度相对比较慢,但也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的。
而且,周小闲对于这种身上爬满树根的病的认识,也需要有所提高,本来,周小闲以为这就是一种只会侵入人的手上的病,所以将这种病称为‘枯树手病’,现在,他发现这个老太太的枯树根是从脚上开始侵入的,也就是说,黑色树根的入侵方式,不只是靠手而已,所以,周小闲决定对这个诡异的病,换一种叫法,那就是‘枯树根病’,这种叫法,显然更准确,也更形象。
想到这里,周小闲也是不由得多考虑了,他先是领着孙落落进里屋,然后对着那同样有着枯树根病的老太太,说到:“老奶奶,我刚才也见到你说的那棵黑色小树苗了,我现在问你,你相信我吗?”,一边说着,周小闲一边饶有深意的打量着老太太,毕竟,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大家最需要的就是互相信任。
老太太也是看着周小闲,那机灵的眼睛,虽然有些困倦,但还是努力的瞪大了一些,说到:“咳咳咳!······咳咳,你这个小道士,不管怎样,看你呆头呆脑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坏注意。”,顿了一顿,老太太的眼中,发散出一道冷静的光芒来,说到:“你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周小闲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到:“老奶奶,我是这么计划的,这屋里现在本来就只有你和花儿两个人,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小孩,那翼鸟人,为什么一直都不为难你们?难道说,你们相对于其他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周小闲显然已经把话说的很直白了,那就是这方圆百米之内的人家都已经搬走了,不搬走的,估计也早已经被那翼鸟人给击杀了,那么问题来了,一个看上去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两个老弱妇孺,凭什么一直还能住在这里?
老太太也是早就料到周小闲会这样问,她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到:“你这个小道士,倒也不笨,好,奶奶就和你说说,这个诡异的‘翼鸟人’的故事。”。
屋里烛火昏黑,渐渐的,夜色又要降临了,每到这时候,这荒山野岭,又经常有鬼怪出没的地方就容易让人紧张,周小闲自然也不能例外。
在这紧张的气氛之中,老太太开始讲述着关于‘翼鸟人’的故事,这是一个长着老鹰的翅膀,实